安地看了孟筠一眼,孟筠察觉她的视线,勉强挤出一个笑,依然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让步扬那个混账算计他老子?”步锦程怒声质问。
“我呸!”唐绘不顾形象啐了他一口,“你该庆幸步扬不知道孟筠和步天的关系,否则叫人知道你当年不仅对孟筠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时隔二十七年还糟蹋了她女儿!”
这话她说的真心实意,同样也非常恼火,恼火主要是针对步扬,那兔崽子居然闷不吭声做了那么多事,只差一点就把步天也坑了进去。
步锦程脸色顿时如调色盘似的,几度张嘴想反驳,可唐绘每一个字他都无法辩驳。他很想说赵妤是主动送上门让他糟蹋,不,□□,他是一个正常男人,需要纾解生理需求有错吗?
偏偏赵妤是孟筠的女儿,偏偏孟筠是步天的生母,偏偏步天和赵妤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而现在赵妤又怀了孕……他想要回避这层扭曲复杂的关系,可越是想回避,思绪却不受控制往上偏,难以形容的恶心和闷意充盈胸腔,呼吸也变得困难,脑袋越来越沉,眼前阵阵发黑,几欲晕眩。
唐绘没停,继续道:“姓严的贱人能算计步扬,凭什么不允许步扬报复回去?你能联合外人算计步天,亲手打断他的手臂,步扬为什么不能恶心你?步锦程我告诉你,要怪你只能怪你眼瞎,挑了姓严的贱人,还有,怪你自己心黑,太渣,自作孽不可活!”
步锦程呼吸愈发急促,有心想将唐绘的嘴堵上,可脑中嗡嗡作响,最终犹如炮-弹炸裂,“轰”的一声,身形踉跄。
“老公,你……”严曼珠本已吓得面无人色,再看到步锦程摇摇欲坠更是心慌无比。
“啪——”严曼珠手刚碰到步锦程手臂,只听一道风声袭来,再然后,耳畔清脆的掌掴声让她耳中嗡鸣,眼前一花,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手肘膝盖撞击在冰冷地板砖上的声音并不小,疼痛瞬间沿着四肢百骸扩散,与此同时,脸颊上的火热疼痛才后知后觉浮现,耳中嗡鸣依旧,外界一切仿佛都无法再听见。
步锦程甩了严曼珠一耳光的同时也说了一个“滚”字,但这个字被那一个耳光声盖住了,抡完严曼珠,他也再无力支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唐绘和步天都没动,反而是比较胆小的孟筠慌张起来,下意识想上前查看,走了两步发现步天和唐绘都没动作,不由迟疑起来。
“我去叫人。”步天简单说了句,转身出去。
孟筠又看向唐绘,唐绘迎上她的目光,无情且冷漠道:“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早已把他宰了。”
孟筠愕然,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她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步锦程,心中惴惴。
唐绘又说:“即使他今天死去,也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人碰他。”
“碰”过步锦程同样趴在地上摔蒙了的严曼珠好容易缓过来就听到这样一句,心底再次涌上寒意,手脚冰凉。
不过唐绘和步天都清楚,步锦程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步锦程从二十岁起就有极为良好的正常作息,每个月都会体检,饮食方面有专业的营养师,身体调养的非常好,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少有,即使如今年纪不小,也吊打99的同龄人。
当然,一个人生气时还是有可能会导致脑溢血或诱发心绞痛和心肌梗塞,有一定的猝死风险。
步锦程很怕死,别墅一直养着两名医生,检查后发现他没脑溢血,也没心肌梗塞,只是心慌胸闷导致晕厥。
安全起见,管家还是把步锦程送去了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步天、唐绘和孟筠都也去了医院,不过他们不是担心步锦程,而是把孟筠送过去看看赵妤,顺道接步扬和元宵。
医院是步氏投资的私立医院,私密性不用说。
步锦程也是身体底子好,人刚送进医院就醒了,什么治疗都没用上,转而去做各项检查了。
赵妤的孩子没保住,只是原因不单单是步锦程那一重推致使她撞上沙发扶手又摔倒。
元宵把步天拉到一旁,悄悄告诉他:“赵妤和步忻在国外没节制,‘运功’量太大。”
步天听出了他隐晦的“运动”之意,眉峰动了动,忽然明白为什么步忻那么积极送赵妤来医院,显然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知道了,一会儿回去路上可能比较堵,到家不会早,我们吃过晚饭再回去?”步天道。
元宵无语,这一团糟呢怎么还想着吃晚饭?
步天捏了捏他的耳垂,“不要为不重要的人影响食欲。”
理,自然是这个理。
“我们走后你……那狗爹没欺负你们吧?”元宵本来想说“你爸”的,可他实在对步锦程提不起好感,到嘴边的“爸”就变成了步扬说了一路的“狗爹”。
步天嘴角抽了抽,很显然他清楚那个称谓的由来,心里想到:以后还是少让元宵和步扬混,可不能让步扬把他家小怪兽给带坏了。
他道:“进医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