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好加油,”祝拾肆放下了心,“今晚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穆笛又点点头,背着他的双肩包走进了不远处的电梯。
几分钟后,穆笛出现在了楼下,祝拾肆的目光跟随着他,他看到黑车上下来一个人,拉着穆笛的手不放,穆笛挣开他独自走了一段路,男人追上来抱住他,吻他,穆笛没有反抗,只抬着头对男人说了些什么,对方就松开了手。
之后,穆笛一路跑远了,男人呆站在原地,很久之后才颓然地往回走,在他转身后,祝拾肆看清了他的正面,是秦道久。
祝拾肆本想打电话问问穆笛此刻的情况,犹豫一阵后还是没有打过去,这是穆笛的私事,他需要有自己消化的空间,而且今晚,祝拾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第二天,祝拾肆拉上窗帘,在家待到天黑,一直没有开灯。
他在黑暗的客厅里等到晚上八点二十,在收到一条信息后,表情复杂地出了门,并打通了颜羽的号码。
“帮我约了吗?”
“约好了,九点在你说的那家咖啡厅碰面,我说你搞这么弯弯绕绕的到底干嘛啊?”颜羽在电话中问道。
“谢了,以后再跟你讲。”
*
郭惜给颜羽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一个小时前,颜羽约她出来说有事找她,现在快到九点半了,颜羽并没有出现。
当她正要给颜羽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手机被人从身后抽走了。
“借我拍张照。”
祝拾肆出现在郭惜身后,对着她惊诧的脸按下快门,随后坐在了她的身边,拎着手机的一角甩到了桌上。
“果然,拍照的人是你……”
“不是颜羽约的我吗?肆哥怎么会在这里?颜羽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那我该在哪儿?”祝拾肆瞥了一眼郭惜仓惶的脸,“还有,现在不是你提问的时候,你必须先解释清楚,偷拍我和方听还怂恿穆笛出卖我的原因。”
“肆哥你在开玩笑吧,”郭惜抓起了手机和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郭小姐,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心虚吧?”祝拾肆先郭惜一步挡在了包厢的门边,将自己的手机拿到她的面前,冷脸道,“五个月前,试镜的时候,我的手机没电了,你用你的录了像发给我,视频上有一道很浅的痕迹,和偷拍照上面的痕迹一模一样。”
郭惜的嘴角猛地一颤,矢口否认:“那张照片是晚上拍的,光线不好有杂影很正常呀,肆哥一定看错了。”
“那你怎么解释六月底曝出的叶恺卧床照上面也有同样的划痕?”祝拾肆扬起眉毛,把手机里的视频切换成了叶恺的照片,“而且那段时间你刚好请了假,是不是专门挑这个时间去偷拍叶恺?”
“肆哥,你误会我了,摄像头被刮花的手机多了去了,我的也只是碰巧而已,”郭惜继续辩解,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压力很大,方听被泼了汽油让你有些神经过敏,但你也不能连我都怀疑呀……”
“你还敢狡辩?!”
郭惜提到方听,祝拾肆强压的怒气猛地爆了出来。
“泼汽油这事是谁怂恿的我不想随便下结论,钟枭茏时隔五年来找我们闹演唱会的分账,还跑到音乐节堵我,我早就察觉到公司有内鬼,你知道我查出你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
“不,不啊肆哥,真的是你压力太大想太多了而已,这些事都跟我无关的。”
郭惜说着拉开了包间的门,被祝拾肆砰地一下关了回去:“真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个地步,非要我拿出最新鲜的证据你才肯承认?好,你看着吧。”
祝拾肆点开了一段视频,是夜间拍摄的,地点在琅海公馆的侧门,两个业内出了名的娱记正拿着相机在门外蹲点,当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走入琅海公馆时,二人在暗处纷纷举起了相机。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娱记的狗仔行径被藏在远处的另一个镜头记录了下来。
“这两个人是来蹲拍我的吧?”祝拾肆将锋利如刀的视线投向郭惜,冷声嗤笑,“只可惜他们眼神不太好 ,把戴棒球帽的方听认成了我。”
“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郭惜抬手擦着头上莫须有的汗。
“当然有关系了,只要狗仔在今晚出现在琅海公馆就和你有关系。”
“开什么玩笑?祝拾肆,虽然我只是个助理,但也不是你能随便污蔑的!”郭惜已经掩饰不住慌张了,心虚地朝祝拾肆吼道。
“郭惜,实话告诉你吧,你中计了,”祝拾肆用冷冰冰的语调压制住了郭惜的虚吼,“昨晚,我假装无意间向在场的每个人单独透露了今晚我会和某人幽|会,但每个人听到的地址不一样,我在走廊上打电话之前就发觉了你在偷看我,故意把琅海公馆说给你听,而今天,只有琅海公馆出现了狗仔,其他地方都没有……呵,我早就有种不好的直觉,但我不愿怀疑你,没想到背叛我的果然是你!”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