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落款署名是隽秀优雅的花体:ruanlingxi。
什么意思?
贺西城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不过注意力被分散,对情绪的缓和大有帮助,不久之前他还想着杀光公寓里的人之后,要怎么跑路,现在的他,只想着夜宵怎么吃。
便签上除了这段话以外干干净净,他皱皱眉,这可叫人怎么找?
不过是借来的,书本背脊上贴着北同图书馆的贴纸。
整个书架上,都是各类侦探推理,唯有这本是借来的。
贺西城随意翻了几页,闻到上面残留的香味,乍一闻像槐花,更努力地闻了闻,他差点腿软——是omega的气味,omega只有发情的时候才会由腺体里散发出信香,是世间第一等的催情毒药,竟能在书本里残留这么久,不过过了那几页,便再也寻不着同样的东西。贺西城感觉自己盯着几页书使劲拿鼻子闻的样子实在猥琐,只能勉强分出心神翻看,后来不知不觉被催眠地睡着了。
第 10 章民国篇
第二天,贺西城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北同图书馆,管理员看着愣了一会儿,终于是想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五块钱。”
“什么?”贺西城。
“罚款啊。”管理员看着他,表情仿佛在说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本书逾期一个月了,交了罚款才能退押金。”
贺西城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干脆从押金里扣走罚款?”
“不行哦,这是规矩。”
贺西城左边眉略挑了挑,那是他不耐烦的征兆,稍后微微一笑:“好啊。”
管理员被他的皮相惊艳,殊不知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溜了一圈。收了纸钞转头要给人找零,贺西城按住他的手:“问你点事,当初来这里借书的人你还记得吗?”
管理员想了想:“不记得了。”
说完,还是找了五块钱给他:“不能多收,这也是规矩。”
贺西城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八元纸币,怪不得不肯从押金里扣,原来是押金根本不够。
路上买了点生煎包,回到公寓的时候,温婉坐在楼下抽水烟,贺西城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沉默着从旁边走过。
快要上楼了,他终于是克服了心理障碍,扯出一个皮笑rou不笑的模样,拎着生煎包去孝敬:“老板娘,李记的生煎包,可有名了,吃吗?”
温婉笑的甜,她人本就美,又是正逢蜜果熟透的年纪,可惜她眼光高,挑的很,不然没了丈夫这许多年,早就嫁掉了。
贺西城挺讨她欢心,这种男人很少有女人看着不开心,要不是外来人不知底细,温婉觉得他就像个白马王子。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贺西城善于伪装,他在心里把这当成任务,才能毫无芥蒂地跟温婉这种女孩子打交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莺莺燕燕狂蜂浪蝶,他演小狼狗也是演惯了的,如若能动心,孩子估计都打酱油了。
他撕开牛皮纸袋包装,夹了个包子蘸了醋,递到温婉嘴边:“哪儿的话啊,我就问您个事儿。”
温婉故作为难吃了包子,问道:“什么事儿?”
“就我那房间的前任租客,是不是叫阮灵兮?”
温婉的脸色顿时变了:“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在房间里找到块金表,不知道是不是他落下的,挺值钱的东西,寻思着要是能联系上,就还给人家。”
温婉将信将疑:“真的么?那表你拿来给我吧,那人搬走有段时间了,他给我在这儿搅出了人命官司,害得公寓好长时间都没有……”
温婉自觉失言,再不肯说了。毕竟自家公寓死了人是晦气的事儿,多少正经人家都避着走呢。贺西城也没想到宋翊祯误打误撞给他租了个凶宅。
他并没有在公寓里找到什么金表,可惜这房东太太Jing明的要命,贺西城自己有块劳力士,只得拿出来充数。
下午,宋翊祯搬着箱洋酒来了沙利文公寓,一开门,烟味扑鼻而来。烟头塞满了烟灰缸,贺西城没了帕罗西汀,全靠尼古丁做镇定剂。
“大哥,吸一根烟等于缩短寿命五分钟啊。”
贺西城不置可否:“这公寓死过人你知道吗?”
“死人有什么稀奇?全中国哪里还有没死过人的地方吗?”
贺西城挺想给他脑袋开开瓢,看看能不能顺便长长智商。宋翊祯跟他二十多年,在幼小无助的时候培养出了亲人的感情,贺西城有点舍不得给他见血,关键他爸肯定舍不得,他要是敢,估计下场就是黄浦江。
“去查,最近沙利文公寓出的人命案子,我这房间的前任租客,相关报纸新闻,暗道消息,附近熟人都给我去查,查到什么都告诉我。”
宋翊祯抓了抓头:“你查这干嘛。”
贺西城把烟掐了:“打发时间。”
结果,贺西城在那三张纸币上发现了蹊跷。
其中一张的左下角,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