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令瘢痕的颜色越来越重。
过了四十岁,原璟坤很少主动照镜子,很少在意穿着打扮,现在他的穿戴都是龚熙诺为他Jing心挑选,原璟坤对此兴趣不大,他自觉风采不再,深感自卑,所以那些价值不菲的衣服和饰品大部分都安静地闲置在衣帽间。
其实,原璟坤实在有些妄自菲薄,尽管上了些年纪,可他的相貌较之同龄人来说,称不上童颜却也显得年轻不少,尤其是在龚熙诺眼中,生了儿子后的原璟坤似乎变得更加俏媚,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无法形容的独特魅力,眼神那么清澈,表情那么动人,连温顺平缓的语调都能令他心醉,原璟坤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心,绑住了他的人。
龚熙诺的唇紧贴着原璟坤眉骨处的瘢痕,左锋曾提议采取整形手术的方式祛疤,龚熙诺不允许,起先是考虑到原璟坤在调养身体不宜动刀,后来这道瘢痕成为了他们欢爱时的特殊情|趣,祛疤的事也就抛诸脑后,没再提过。
瘢痕几乎成了龚熙诺的兴奋点,龚熙诺的舌尖调皮地点了点瘢痕,皮肤表面传来的轻微痒感令原璟坤浑身一震,攀着龚熙诺双肩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言不由衷地呻 | yin:“别...熙诺...别...”
原璟坤生完龚惜源出了月子,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恢复了房|事。
这几年,龚熙诺在这方面的进步可谓突飞猛进,在该如何讨原璟坤的欢心和如何才能满足自己这两方面都游刃有余,花样越玩越多,兴致越来越高,频率越来越密,技巧越来越好。
原璟坤忽地挺直身体,用手推着龚熙诺的胸膛:“熙诺,不行,太深了。”
原璟坤被龚熙诺扯拽得小腹的疼痛略有严重,他按着龚熙诺的胸,缓缓地起身,慢慢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后面汩汩地涌着。
龚熙诺的胸膛起伏难平,呈大字形地躺着,原璟坤裹着睡袍下床,赤脚走向浴室,床铺和浴室之间有段距离,Jing | ye顺着大腿根流到脚踝处,滴落在枣红色的地毯上。
原璟坤回身见龚熙诺躺着不动,心中莫名地来气,以前每次完事后龚熙诺都体贴地为他清洗整理,这才过去几年的光景,龚熙诺就变得自顾自地逍遥快活,对他弃之不理。
原璟坤愤愤地坐在马桶上,使劲地按着小腹挤出残留的Jing|ye。
儿女双全的他们没有再要孩子的计划,偏巧两人□□时都不愿使用安|全|套,药物对体质特殊的原璟坤大概没有作用,故而龚熙诺每次都射|在外面,偶有射|在里面的情况发生,原璟坤都及时排出Jing|ye,冲个淋浴,这几年倒也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原璟坤觉得排得差不多,握着旁边的金属扶手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回过身,准备按下冲水键的手悬在半空,马桶里混着□□的丝丝血迹引起他的注意。
原璟坤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肯定是龚熙诺刚才太过分,导致轻微撕裂,除了龚熙诺当年在公寓醉酒后的蛮行,原璟坤这还算首次被龚熙诺做到出血的地步。
原璟坤没有冲掉马桶,拿起喷头,站在与床铺大小不相上下的浴缸里,温热的水划过皮肤,激得全身汗毛耸立。
“宝宝。”龚熙诺边走进来边叫原璟坤,害怕突然出现吓着他,走到他身边,接过喷头,小心地清洗着他的□□,揽着他的腰。“怎么了?”
以往做完,原璟坤总喜欢趴在龚熙诺的胸前,免不了一番浓情细语,最近几次,原璟坤都一反常态地做完直接冲进浴室,令龚熙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原璟坤的脾气素来Yin晴不定,捉摸不透,他也没深思其中原因。
原璟坤没有回他,转过身抱住龚熙诺,最近也不知怎地,他总觉心里发慌,会失去龚熙诺的担心时刻环绕心头,夜里的梦不是龚熙诺抛弃他就是他再也找不到龚熙诺,患得患失的不良情绪搅得他寝食难安。
冲完澡,龚熙诺才瞧见马桶里的血迹,原璟坤故意没冲的目的就在于此,他当即明白了原璟坤闹脾气的缘故,亲着他的唇道歉:“哎呦,对不起,宝宝,是我太不小心,是我做得太过了,哪儿出血了?我看看。疼不疼?”
原璟坤洗了澡,缓解了不适,身体和心理都不再难受,表情和语气也变好:“没事儿,不疼。”
龚熙诺打横把原璟坤抱回床上,搂着他入眠,原璟坤却睡不着,盯着龚熙诺的面庞,心中百感交集,十几年匆匆而过,你我当真初心未变吗。
两人昨夜睡得晚转日却按时起床,原璟坤下楼来到餐厅的时候,龚熙诺和龚玺、龚梦妮还有龚惜源正在吃早餐,龚梦媞因为要专业学习钢琴的关系被龚熙诺安排到寄宿制的艺术学校,周末才被接回家。
龚熙诺吃的不多,这会儿翻阅早报等他,见他过来,两人相视对笑。
“爸爸,早。”三个孩子齐声问好。
“早。”原璟坤冲孩子们笑了笑,坐定。
家里空间变大,除了芹嫂又请了个阿姨,这位阿姨是芹嫂的远房亲戚,按辈分论,属芹嫂的侄女。
三十出头的岁数,人长得干净,脾气随和,手脚麻利,做事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