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斯装傻:“哪个公子?”
顾小海急了:“就是时一然的那个公子啊。”
孟修斯淡淡的“哦”了声:“然后呢?”
“人被你带走了,他就走了。”顾小海道。
孟修斯笑:“我们一出酒吧,就分开了。”
顾小海不信,孟修斯摊手,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来。顾小海马上就信了。
乘着中午休息,孟修斯上网百度了下汪公子,北城八少之一,爷爷是原二炮的一把手,父亲是南京军区的二把手,母亲是某著名歌唱家,出身名门,家世显赫,以及,他有个老婆,是著名的电影明星,去年低调结婚,婚礼隐秘但奢华,被某八卦杂志爆出来,成为一时话题。
孟修斯想到时一然胸口的W字母纹身,和他在后海边上唱的,拼凑出一个狗血的悲情故事,跟里写的一样。他关掉网页,对着电脑桌面摇头笑。
下午上课时在课堂里看到一个意外人物,坐在小昭旁边的沈小冬,好奇的东张西望,看到他冲他点头微笑。孟修斯现在看到他,心中已经激不起任何涟漪了。他冲他摆手,算是打过招呼,打开课件,开始讲课。
下课后,沈小冬上前跟他说话:“最近还好吗?”
不知为何,孟修斯不自觉的就想到昨晚的欢爱场面,笑:“还不错。”
沈小冬邀请:“有时间去喜堂坐坐。”
孟修斯为难的挠头:“算了吧,你们家苏安貌似很不喜欢我。”
沈小冬尴尬的笑笑。
孟修斯忽然越过他,头也不回的往前快走,边走边喊道:“下次再聊!”他看到时一然了,穿着白大褂,手里拎着实验用的仪器。
沈小冬转身,孟修斯刚好消失在拐角。他呆看了几秒,觉得苏安让他跟他保持距离的说法是对的。这个人他摸不透的!
在下楼梯时,孟修斯终于追上时一然,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喊:“喂!”
时一然回头,漠然的看着他,眼神就是两人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更别说昨晚的一夜风流了。
孟修斯使劲的抓自己的头发:“喂,你不会想装失忆吧?”
时一然冷冷的盯着他,还是一副“请问您哪位”的样子。
孟修斯笑了,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算了吧!”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时一然没表情的转身,下楼。
孟修斯望着他的背影,乱抓自己的头发。他很鄙视的问自己:“你怎么会跟这种人上床的!?!”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北城大学就那么大,再说还在同一个院系,之前不认识时还好,一旦有了某种交集之后,孟修斯就发现,他总能碰到时一然。
在教室里,在走廊上,在办公室,在食堂,在图书馆,甚至在洗手间都碰到过好几次。每次他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就被牵引着向他望过去,好几次他都差点举起手来跟对方打个招呼来个点头微笑什么的,可是时一然看到他,总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漠然表情。搞到后来,孟修斯都开始怀疑,那一晚是不是做了个春梦之类的。孟修斯给自己的这种犯贱找原因,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像时一然那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的原因是因为他好奇,他对时一然这个人很好奇。
孙副院长出差,他的课程都委托孟修斯代上。这个任务是他主动揽上的,顾小海对于他突然的积极感到欣喜,拍着他的肩膀表扬他:“你终于开窍!”
孟修斯对此,不以为然的笑。
代上孙副院长的研究生第一堂课时,孟修斯站在教室门,深呼吸后才推门而入,他目不斜视的走到讲台上,站定,转身,俯扫下面的学生,居然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时一然,四周无人,短袖白衬衫,干干净净的脸,带着无框眼镜,正低着头在书上写写画画。
孟修斯的眼里再无其他人,心里暗评:“鹤立鸡群!”
孟修斯的课在院系里数一数二的好,幽默风趣,不失条理,废话很少,知识面又广。更何况,是Jing心准备过的课,更加引人入胜。孟修斯看到一开始,时一然低着头看自己的书,写自己的东西,好像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五分钟过后,他看到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着他。十分钟过后,他的眼神变了。
孟修斯在心里得意的笑,他走到学生中间,比划着手势把刚刚的问题拓展开来。讲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来,问学生:“你们知道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吗?实验过程需要注意什么?”
这是国外新进的研究实验,孟修斯把它提出来,是为了让学生认识到,知识时时刻刻都是在往前迅速发展的。
所有的学生都迷惑的望着孟修斯,无人知道答案,除了时一然。孟修斯望过去,时一然居然躲开他的目光。孟修斯知道他一定知道,他挑衅的一直盯着他,时一然似乎有些懊恼,瞪了他一眼。孟修斯坏笑,直接点名问:“时一然同学,请问你知道吗?”
所有同学回头,看着角落里的他。有人小声的笑,带着明显的鄙视和不屑。孟修斯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