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加剧,使本就大病未愈的南风飏疼得头疼欲裂。
当时的极刑的场景仍是历历在目。杖责一百,从背到腿,没有一处好rou,肿得老高;接着用鞭子将肿起的皮rou一道道抽烂,未了再泼上辣椒油。那时他几欲昏厥,神智都已经接近崩溃。
幸亏主上宽容,饶恕了他,而且每天给他名药滋补,才让他在短短两三个月内恢复过来。但从那以后,他的身体素质再也不如从前,日常训练无法达标,剧烈活动无法完成,有些时候,伤势复发,疼得生不如死。是啊,他是留下病根了。
洗澡时,看着他前胸和腿上丑陋的烙铁印记,他都觉得无比耻辱。他已经很难想象背后的伤是何等的狰狞可怕,是不是像蛆一样一条条,一道道布满后面,令人作呕?
没想到,曾经的天之骄子,居然沦落到像砧板上的鱼rou等待宰割,像乞丐一样低声求饶。
他还是南风飏吗,那个意气风发,优秀到极点的南风飏?
再也不是了。现在的他,只会因为训练不合格,做事不利索被人训责,遭人唾骂。
南风飏发恨地想着,只觉得背后的疼痛能让他理智下来,平静下来。
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心里受过的创伤比rou体上的疼十倍百倍。
十下挨过,剩下的却是道道凌厉,在空中划过残影,准确地落在他伤痕累累的背上。每落一下,只觉得背后烧灼的疼痛,将皮肤划开,热血似乎在涌动,在喷薄。
胸口闷痛,大脑也渐渐缺了氧,rou体和Jing神的疲劳双重折磨着他。
终于,南风飏双腿发软,到了极限,一杖打过去,他却是再也抵挡不住这骇人的疼痛,单膝跪倒在地。
这一大动作让南风飏瞬间清醒过来,指骨泛白,身体也在微微瑟缩。雪夜中罪人受罚时姿势绝不能变形,否则就是对帮规不敬。他这是在挑衅帮规啊!
如弹簧般弹起,南风飏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抓好刑架,“风飏触犯帮规,请教练责罚。”
“你啊,”教练恨铁不成钢,“居然区区二十杖罚都坚持不下来了……”
失望的语气,让南风飏心头一涩,他有种想哭的感觉。是啊,我都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加五下!”教练语气变厉,让南风飏站得更加笔直,“是!”
惩罚还在继续,南风飏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下这折磨死人的杖刑,只觉得身体好累,好疲惫,好想睡。
无力地跌倒在地,南风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地喘着粗气。教练放好藤杖,站在一旁看着他,摇了摇头。
突然,教练决定什么,径直走到南风飏身边,道:“风飏,你已经不适合待在主上身边了,我会和主上商议,用周天齐替下你。”
“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南风飏倏然崩溃。他现在唯一的依赖就是主人了,如果再失去他,他真的活不下去啊!
“你问我?你心里不清楚?!”教练声色俱厉,“退步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待在主上身边?如果主上遇到危险,你这个状态能保护的了主上?现在,像周天齐这样平庸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你,你还好意思留下来做主上的拖累?”
听完这些,南风飏本就涩然的眼睛变得毫无光彩。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他丧失了信心。是啊,不是最优秀的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好好想想吧!”教练冷冰冰地留下这句话,不顾毫无生机的南风飏,转身离开。
许久许久,南风飏一动不动,如若死尸一般。突然间,他的眼睛变得赤红,自卑与不服刹那充斥心间。他猛得站起来,跑进雪夜帮单人的训练厅,没命地训练起来。不要,他不是废物,他可以恢复过来,重新做上第一的宝座的,他不要离开主上,不要!
。。。。。。
与此同时,顾铭泽正在和洛云远通话。
“主上,第一批军械已经秘密运往海外。”
“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放心,制造军械的过程全程加密,只有持有雪夜令牌的内部人员才被允许进入监督。另外,运输货物的人全是我的部下,忠心耿耿,您不必担忧。”
“嗯。虽说如此,但不可大意。私造军用武器可是大罪,被揭发了可是会被处以死刑的。”
“我明白。”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挂了。”
“是,主上。”
门外,一道身影倚在门上,悄悄地听着他们俩的谈话。
原来如此,那块令牌是进出雪夜重地的雪夜令!门外之人顿时想起手机里储存过的照片。
雪夜帮是在秘密制造军械,并出海贩卖吗?
按照刑法第一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的规定,非法制造,买卖,运输,储存枪支,弹药爆炸物,视情节轻重处以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和死刑。
公然触犯法律,他们是不要命了吗?
怎么办?这么大的事绝不能袖手旁观,回去复命?可还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