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散发的血雾变得更加浓重!
“奉劝你们别枉费心机!大阵已经开启,任何人都不能逆转,把朝夙交出来,否则你们谁也别想离开!”用扇的黑袍人边与水云绫拆招,边沉声喝道,周围的手下立即从血雾中走出来,想要趁萧雪澜无暇分、身的时候把朝夙抓回去。
此时,洛家的数十名修士及时从天而降,将被定身符困住的朝夙围在中间,与在下面的钟怀璧共同迎敌。
用剑的黑袍人修为与萧雪澜不相上下,他使的是一把千年玄铁铸成的重剑,但所用的招式却并非适用于重剑,显然这把重剑并不是他一贯使用的兵器,用起来并不顺手。
故意用一把不称手的兵器,是想掩饰什么?难道是他惯用的兵器会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萧雪澜心中隐隐觉得这两名黑袍人的身份不简单,说不定就是他认识的某个人,故意隐瞒身份为之,那么,他们会是谁?
双方的实力不相上下,谁也从中占不到便宜,许久分不出输赢,而钟怀璧那边也死守住了一隅,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却在短时间内突破不了他们的防守。
用扇的黑袍人终于明白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一扇挡开水云绫的攻击,回到原位,朝手下命令道:“将笼子里的人推进祭坛!你们若还敢反抗,这些人就都是祭品!”
黑衣人得令,迅速将一个铁笼推向祭坛,笼子里装了六个昏迷不醒的人,萧雪澜从战局中抽眼一看,里面居然有洛渊!
水云绫也发现了,焦心不已,回过神立即指挥白虎去救,可白虎只是猛兽形态,行动虽然迅捷灵活,却在救人上暴露了短板,他被一群黑衣人围住,左扑又闪就是突不过去,在原地无奈地打转,虎目欲眦。
此时离铁笼最近的就是萧雪澜,萧雪澜一剑挥出,剑气劈向对手,趁对手举重剑迎击的时候,朝祭坛中心飞过去,那些人已经将铁笼推出大半,铁笼摇摇欲坠就要倒进血池中,萧雪澜掠过去,一剑扫杀了所有的黑衣人,笼子没了挟制,直接倒向了血池中!
“师兄小心!”钟怀璧眼看着萧雪澜冲下了祭坛,一手用尽全力抓着铁笼子,一手举起霜寒全凭霜寒的力量维持着没有下坠,可笼子中有六个成年人的重量,霜寒也只能撑一时。
祭坛下方的血池戾气森森,寒意顺着萧雪澜的手臂往上蔓延,令他明白这血池散发的气息不正常,再拖下去只会深受其害,咬紧了牙关,憋一口气将沉重的铁笼奋力提起,掷到了祭坛上方,总算是有惊无险救下了里面的人!
萧雪澜救了人正打算从血池上面离开,不防上方黑袍人的攻击如影而至,重剑朝着萧雪澜身后刺去,萧雪澜悬在空中除了往下躲,避无可避!
幸好水云绫和钟怀璧看见萧雪澜孤身去救笼子里的人,已经出手相帮,水云绫替萧雪澜挡开了重剑攻击,而钟怀璧飞下去想抓住萧雪澜,可还是晚了一步,萧雪澜离血池太近,身体被戾气所伤,已经晕了过去。
钟怀璧堪堪抓住萧雪澜的衣角,他没有借力点撑住两个人的重量,只能跟着萧雪澜一起往下坠,千钧一发之时,钟怀璧只感觉有人抓住了他背后的腰带,将他和萧雪澜一起提了上去,转过头一看——那人竟然又是刚刚救了他一次的黑袍人!
朝夙看见萧雪澜遇险,一声怒喝,冲破了定身符的桎梏,越过众人纵身过去抢过萧雪澜的身体,紧紧将昏迷不醒的人抱在怀里,浅色的眸子里满目惶急。
“雪澜,醒醒!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朝夙心惊胆战地看着面无血色的萧雪澜,他被戾气所伤浑身冰凉,嘴唇发紫,体内真气与寒气冲撞成了一团。
“……别走……不要离开……跟我回去……”萧雪澜无意识断断续续地呢喃,朝夙凑到他耳边听清了这些话,更是心痛不已,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硬下心肠离开,可真当要与萧雪澜分开时,只觉心如刀绞。
“都给我停下!”黑袍人下令手下停止了攻击,冷冷道,“朝夙,你再犹豫不决,他们这些人只会伤亡更大,你还不过来?”
水云绫过去探了一下萧雪澜的脉息,面色凝重,道:“不好,伤的很重,得立即离开这里救治。”
朝夙沉默,忽然感觉昏迷中的萧雪澜好像心有所感抓住了他的衣袖,似乎害怕他离开,用的力气很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我们走。”朝夙将萧雪澜抱起,念了御剑诀将霜寒变大,跳上了霜寒径直准备离开。
黑袍人感觉有些意外,却并没有下令阻拦,而是冷笑道:“朝夙,我本以为你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没想到居然会为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放弃大业。没关系,你今日离开,我不拦你,相信你很快就会重新回到这里。”
朝夙没有回答他的话,跟水云绫简单说了“回寒岳”三个字后,头也不回地抱着萧雪澜御剑离开了秘境。
“怎么,他们两个都走了,你们还不走?”黑袍人展开玄铁折扇摇了摇,态度随意,面具下的表情一定是十分讥诮。
钟怀璧看着这无比熟悉的摇扇动作,瞳孔骤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