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待得那人重新入了帐,才缓缓站起,走进了帐。
李则余此刻已经知道凌彻身份,却不好态度转变太快。于是与敖诠又寒暄了一番后,找了个由头持酒樽敬向凌彻。一众将领于是跟着起身相敬。凌彻站起,一一回敬,询问姓名,而后致礼。坐下时已知方才在账外见到那人乃是李则余近身护卫与副将,名唤符游。
符游看向他的眼神与旁人不同。凌彻当差多年,很是敏锐,当下便猜是敖诠透露了自己身份,而李则余也向符游道明需多加留意自己。凌彻暗道这样被人盯着可是什么也做不了了,思索了一会,将酒壶拿起,当着符游的面,豪饮数十杯后直接倒在案前。
宴毕,众将散去,符游命人唤了凌彻数次均唤不醒,吩咐手下将他带至特为钦使设下的军帐中休息。
凌彻被两位军士一左一右拖着,未行几步便从袖中掉下一物。身旁一军士立刻上前捡起,定睛一看,见是一块侍卫亲军令牌,便立刻被吓了一跳。那军士将令牌放回凌彻身上,与另一人互看一眼。两军士知道了眼前此人乃是守卫皇宫的侍卫亲军统帅,却刻意隐瞒身份,一时不知该向上禀告还是装不知道。
凌彻此时却动了动身子,清醒了过来,他内力极佳,早已经将酒气逼出身体。两士卒急忙松了手,表情一时间变得十分古怪。凌彻看了看这二人,心道勉强可用。于是开口问,“二位,想到侍卫亲军效力么?”
侍卫亲军是皇帝近卫,权势地位与在边关做小卒没法比。那二人于是面面相觑,心中自是想依附,可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凌彻又道,“陛下不让我明示身份,不敢抗命,只能如此让你们知晓,你们若愿意,帮我办件事。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二人没犹豫一会,便跪下道,“谨遵大人吩咐。”
李则余接连数日带着敖诠在军中巡视,所到之处士卒均单膝跪下,动作整齐划一。敖诠见征北军平素练兵时军令严明,军容整肃,便也不如何相信所谓敌间之言,对李则余道,“在下回京后必定向陛下如实禀报军中所见,李将军治军严谨,军队作风极佳,所谓敌间,必是谣言。”李则余略笑笑道,“有劳钦使了。”
符游则每日主动来找凌彻,陪着他在军中各处行走,又常询问是否住的习惯,有无用品短缺,极是客气。
凌彻本欲暗中调查军中数位将领可有嫌疑,却是每日被符游跟得脱不开身。被缠了五日后,终于无奈道,“符将军,在下只是敖大人身边一随从,您军务繁忙,不必每日陪着我。”
“大人客气了。皇上派来的钦使,末将不敢怠慢。”符游笑盈盈回着,仍是一步不离紧跟凌彻。
凌彻心思如此下去,在军中查不出什么,于是道,“符将军陪我去关州城中走一走吧。”符游于是命人牵了两匹骏马,陪着凌彻出了军营。
凌彻与符游在城中闲逛一日,观察了关州城内民情,吃了些当地小吃,又聊了聊无关紧要的闲事,日落西山时方回到军营。用过晚膳,凌彻与符游拜别,径直回到自己帐中休息。直到月色渐明,凌彻方走出营帐,便见先前那得了命的俩军士在外候着。
二人见凌彻走出,赶紧附耳道,“大人,小的们打听过了,今日军中有驿马派出,往外传家书的只有卢宁将军一人。”
凌彻拿出两锭银赏了那两名军士,道,“回京后跟皇上禀报,再调你们入京,此事不可声张。”两名军士连连道是,按捺着心中激动于夜色中回了各自住处。
凌彻独坐于帐中,凝神许久,终是写了一封加急密报,寻了京中带来的随身驿使快马连夜传出。
一夜过后,凌彻未眠。第二日正午,寻思着驿使应已出了关州境内。考虑许久后,走出账外,对着一早便在自己账外候着的符游道,“带我去见李将军。”
李则余正陪着敖诠巡视边境防务,见了凌彻前来找他,便交待符游陪着敖诠,自己引了凌彻至僻静处。
凌彻开门见山道,“将军,你让人看着我,可是不想让我查出什么来?”
李则余道,“大人何出此言?”
凌彻道,“我知道敖诠必定告诉你了。陛下让我来查看军中是否有身处高位的敌间,将领不察,便是罪。你这么做,是心虚了。”
李则余沉默了会,道,“并非如此。我让人看着大人,是想让那细作放松警惕,免得打草惊蛇。那日敖诠在洗尘之宴已经透露,我知道他嘴巴松,一众将军定然都知道了。大人昨日出了军营,可是等着那人有动作?”
凌彻错愕了一下,道,“李将军,在下误会你了,跟您赔罪,还望原谅。”
李则余笑笑道,“大人,大是大非,末将还是分的清的。怎可为了自己逃罪让边防陷于危险之中。军中中将以上将军们家眷均在京中,一众将领知道了皇上怀疑有jian细,那通敌之人必定传家书让家人先逃离京城,大人,我说的对吧。”
凌彻一躬身,道,“大人忠心可鉴日月,在下回京必定据实回报。”
“凌大人,你来找我,跟我说这样一番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