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川亲在一起。
这一折腾就不知到了几点,澄然恍恍惚惚的只感觉自己被抱到了浴室清理,等躺下去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大房间。他这次真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蒋兆川Jing神却不错,一直抚着澄然的背轻拍慢哄,到了凌晨才生出几丝睡意。
澄然早就习惯赖床,蒋兆川则是难得的睡到了中午才起。还是听澄然肚子作响,他才起来给俩人准备午饭。澄然的身体重的厉害,想翻身都觉得疼。他听蒋兆川似乎在客厅打电话,隔了好一会才重新进房间。澄然还是恹恹的趴着,Jing气神不足的听蒋兆川跟他说话。
“宝宝,爸爸帮你跟学校请了假。”他顿了顿,“辅导员也说让你多休息,不用急着回学校。”
澄然懒懒的“嗯”了一声,非典闹那么厉害,就为着他发高烧被隔离,就算现在没事了,学校也肯定不敢让他立刻回来,就是不知道学分会不会受影响?
整个四月里,非典的影响还没有撤去。澄然在医院呆了太久,等到了家重拾起电视网络,才知道各家新闻和报纸头版都纷纷报导了一代巨星张国荣的逝世,这位国际巨星在四月的第一天从高楼上跳下,结束了他正当璀璨的生命。蒋兆川就很喜欢他的,为此也很是喟叹。澄然知道他是堕楼身亡,心里更是狠狠的刺痛了一阵。
蒋兆川的合伙人也回国了,他对蒋兆川的特殊情况表示理解,也来慰问了澄然的身体。蒋兆川又一次的忙了起来,新项目前期都十分繁琐。他白天在公司,下班了还要去工地巡视,澄然几次想跟他一起出门都被严令呵止。
蒋兆川后怕未消,压根就不准澄然出门,外卖也是禁止,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给澄然量体温,隔上两天就要带他去医院体检一次。澄然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旧社会里的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他想偷溜出去玩,蒋兆川也是料到的每隔几个小时都会打座机回来验证。澄然要是不接电话,晚上受苦受罪的就只有他。
他以为的肆无忌惮的休假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澄然想看书也看不下去,他无聊起来只有上网。浏览论坛,再看看电影。他根据推荐看了一部叫的电影,看完就抑郁了一整天,还把蒋兆川抽屉里的烟给抽了一盒。晚上蒋兆川回来闻到他一身烟味,刚要发火,可看到澄然两眼通红的样子怒火又成了担忧,他坐到澄然身边,“宝宝,怎么了?”
澄然正对着一个帖子发呆:版——,全文。
他已经拉到帖子的最后一页,看来是读完了。蒋兆川知道澄然这几天都在看电影,可能是被哪部原著给刺激到了。他拍拍澄然的头,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蒋兆川从浴室出来,澄然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发呆,蒋兆川擦着头发走过去,“宝宝,这么早睡了?”
澄然懒懒的说了声,“没有。”然后拿起手机开始翻。
电脑还亮着,页面也还是刚才的。蒋兆川很少看网络,但看澄然这么低落,他也好奇的坐下扫了两眼。不过刚看了两行,蒋兆川的眉头就竖了起来。光是开头已经描写的这么露骨,澄然平时就看这种!
鼠标滚动了一下,蒋兆川突然意识到,这是一本同志?
作为父亲,蒋兆川觉得很有必要跟澄然长谈一下。可是一想到俩人的另一层关系,他又克制住了。他想,澄然现在是在为他同性恋的身份烦恼?
澄然在被子里蜷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把手机放下了,他闷闷的,“爸。”
“嗯?”
“我今天知道两个人,一个叫蓝宇,一个是程蝶衣。”澄然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他们都是同性恋。”
他听到鼠标点击的声音,还以为蒋兆川在搜索这两个人,“他们差点就在一起了,为什么蓝宇要出车祸……”
故事很短,也就几万字。在澄然喃喃的,又跳跃性的说剧情的时候,蒋兆川基本已经快把扫完,澄然压抑着悲意,又说起程蝶衣,说到张国荣,“我知道张国荣那么好,可我到了今天才知道他是同性恋……他死了啊,他跳楼死了,为什么要跳楼……”
空气稀薄而又冷寒,澄然几乎在这瞬间又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他全身都不可抑制的发抖,冷疼的刺骨。他没发觉身后鼠标的点击声已经消失了,而后身边多了一股热流,一双臂膀圈住他,蒋兆川的手在他后背一抚,“宝宝,那都是。”
澄然转过头枕在蒋兆川的胳膊上,脸皮白净,眼睛鼻子都发红,显得异常诱人,他认真的问,“是不是同性恋都没有好结果?”而他不止是同性恋,他连人lun都不顾,他还要荒唐……
“不是。”蒋兆川听出他的未尽之意,稳声道:“只是他们选的路难走。”
见澄然目光闪烁,蒋兆川俯身碰了碰他的唇,“爸会陪着你的。”
澄然总还没办法从刚才的情节里走出来,不知道上一辈子,蒋兆川有没有像陈捍东一样,在停尸间里对着他支离破碎的尸体失声痛哭,他恨捶了蒋兆川一拳,“让你结婚!”
蒋兆川躺下抱紧他,知道澄然怕是对“同性恋”这个词产生了更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