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答应我,坚持不下去,不要硬来。”曲如屏对着他笃定道,“不要害怕和我沟通,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好吗?”
曲如屏的支持让陆烟汀安心了很多。
他就带着这种信念支撑到了杀青。
这场戏陆烟汀实在是拍得太难过了,他只要一看到游景阳穿着西服搂着别的女人的样子,就会胸闷到喘不过气来。
他和郭凯沟通过好几次:“这个结局太残忍了。”
“很现实的结局,在那个时代,就得是这种结局。”
“他会受不了的,”陆烟汀痛苦地说,“他在婚礼上就会崩溃的,真的,我觉得他做不到剧本上那样麻木,他还是会绝望的。”
“确实如此,”郭凯没什么情绪地平静道,“但他们不合适,侍南又不是不可以接受女人,最后分了手,人家也有自己的选择。”
“那他为什么要邀请宋卿饶来呢?”
“你想要理由我可以给你扯一堆,但没什么意义。”郭凯叹息着说,“行了,结局已定,这是改变不了的。不过你啊,拍完这场戏好好休息休息吧。”
陆烟汀是觉得他该休息了。
他在这场戏里感觉自己就是宋卿饶本人。
他在嘈杂的婚礼现场坐着,看着那个人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走向前方。
爱了十几年的人了,一脸幸福地笑着。
陆烟汀完全没有在演,他也不知道该走什么情绪,他只是看着对方就要花费很大力气。他跟着人群在鼓掌,但他不觉得这双手是自己的。
侍南走到桌前敬酒的时候,宋卿饶舍不得灌他。他站在几个人身后,遥远地望着侍南,然而他又很清楚,这次会是余生最近的一次距离了。
这个场景郭凯拍了三条。
最后那条给陆烟汀和游景阳加了台词。
宋卿饶举起酒杯,对着侍南说:“哥哥,新婚快乐。”
侍南笑着碰了下他的酒杯,轻快地说:“嗯,你也要快乐。”
宋卿饶看着他一饮而尽,才后知后觉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他
并不觉得自己会快乐了,但那似乎也不打什么紧。
杀青戏拍完后,陆烟汀和游景阳相互拥抱。
“演得很好,真的很好。”游景阳对他说。
“谢谢,你也是。”
剧组人员给陆烟汀和游景阳每人送了一大束花,他们抱着花在片场和大家合影留念。
陆烟汀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就这样杀青了。
曲如屏跟他说:“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闲不下来,总觉得还想演。”陆烟汀闷着头在沙发上,郁郁寡欢,“你不是说让我去客串角色吗?什么时候啊?”
“算了,”曲如屏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怎么就算了?”陆烟汀扭过头问道,“说好了让我拍的!怎么就娇贵成你说的那样了,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曲如屏看了他一会儿,无奈道:“知道了,没说不让你拍。”
于是杀青半个月不到,陆烟汀就跟着曲如屏去剧组了。
他过去都是以演员的身份出现在剧组,这次因为是跟着先生一起去,先生又是导演,所以是前所未有的稀奇感。
“当导演好厉害啊。”他小声和曲如屏说,“每个人看到你都跟你问好。”
他说这些话像个小朋友,眉眼间还透着那么些小得意。
曲如屏握着他的手但笑不语。
“就是娱乐戏,拍成什么样都可以。”开拍前,曲如屏跟他说。
陆烟汀觉得很好玩。
他第一次看见曲如屏化妆成这个样子:穿着邋邋遢遢的衣服,脸上挂着大胡子,脸也化得凶狠老气,这就是个上了年纪的强盗。而他的老相好——陆烟汀穿着过分绚丽时髦的衣服,头上戴着花朵编织的帽子,他们站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画风的人,却又有种诡异的相配感。
曲如屏这部电影就是另类幽默商业片。
陆烟汀看见他那副打扮就想笑,倒也没有多紧张,这个戏份甚至也不需要他拥有多少演技,台词寥寥,不过是个哄人开心的角色。
更何况他生得俊俏,化了妆后更加夺人眼目,对这场戏而言,已经足够了。
曲如屏一手揽着陆烟汀站在船头,他对陆烟汀笑着说:“你别老是笑。”
“我没有老笑。”陆烟汀说完,又“噗嗤”道,“太滑稽了,曲大导演。”
“我演戏从没笑场过,你别害我丢这个人。”曲如屏说完,在他腰侧轻轻一掐。
“别掐,”陆烟汀小声说,“宝宝会疼。”
“噢,会威胁人了。”说完这句,他对着副导演说,“我们可以了。”
副导演比了个手势,然后,开拍。
强盗将身边布袋里的所有财物都扔到了大海里,在不断晃荡的船身上发出荒诞的大笑声。他的情人——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偶尔给他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