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是我在努力改变。
这,便是最好的承诺了。
下半场的时候韩家文主动和陈儒昇一起去了洗手间。陈儒昇错愕于他态度突然之间热切的转变,而他在韩家文面前一向直白:“怎么了你这是?我怎么感觉你突然之间像是想通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更加努力一些。”韩家文笑盈盈的看着他。
而陈儒昇显然理解错了意思,抱臂冷哼了一声道:“怎么,终于明白应该抓紧本大爷这股东风了?”
韩家文顿时有些无奈,他总不能说自己应该更加努力的追他吧?于是遮掩的道:“什么东不东风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陈儒昇顿时拔高了音量:“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忽冷忽热的,为了你心情七上八下,和你处着忐忑的简直就像是处男朋友一样!”
一口气吼完陈儒昇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当下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谁想到韩家文还十分耿直的问道:“这么说,你会因为我不理你而不高兴?你……在乎我?”
“你那不是废话吗?!哪个人自己要好的朋友突然一副要跟你恩断义绝的样子会高兴的起来啊!”陈儒昇把话题硬生生的又扯到了朋友上,殊不知以他对朋友的态度韩家文这个简直特殊到诡异。被伊萨尔知道了还不哭着控诉他。
“抱歉。”韩家文一向不吝于向陈儒昇示弱,也习惯于在某些敏感地方闭口不谈,可是此时他觉得直白一点并没有错:“上一次我并不是故意要爽约的,我只是听见了你说的,你只是在同情我。”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韩继文的话明明温吞又无害,可是陈儒昇却莫名听出了诘问的压迫感。他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一副受害者的谴责姿态,反倒真如他表现出的那样仅仅是为了这一段的行为做一次解释一般。不是为了他自己,反而是为了陈儒昇。可是这压迫感又是从哪儿来的?你真正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陈儒昇胸口起伏了几下,深深吸了口气,可是再开口时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对……”
他是想道歉的,可是被韩家文中途打断:“你刚才已经道过歉了,不用再说一遍。”他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安抚意味:“就像你说的,人总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冲动一些,我现在理解了。”对,喜欢。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对此反应如此之大,只因这句同情来自于陈儒昇。也因此没有去仔细考虑对方为他做的那些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同情就能做出来的。
一种愧疚感奔涌而来,陈儒昇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混账。“垃圾暗恋,毁我友谊。”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把拽过韩家文往前走去:“你跟我过来。”
最终两人找了一间没有人的休息室。陈儒昇反锁上门,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时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眼神里充满了决然。他从兜里拿过手机,低着头按了几下把屏幕伸到了韩家文面前。
“你肯定很想知道我那一次发病究竟是为什么吧?我现在告诉你。”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大眼看去光线昏暗像素不佳,可是却能够很清晰的看出上面是两个人。两个少年,两个长相Jing致略染稚气的少年。一个闭着眼平静的睡在沙发上,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而另一个半跪在沙发边,俯低身子轻轻的亲吻着少年的嘴角,只是用看的就能感觉出他的虔诚,小心翼翼如同面前的是整个世界的至宝。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个画面美好到不真实。
如果韩家文没有花费时间去补Free的影视资料,他或许认不出这两个人。可是他此刻很清楚的明白,这照片上的人睡着的那个是年少时的陈儒昇,而另一个是Free的队长韶封,真名邵竞杰。
“我认识邵竞杰的时候才刚满十七岁。”陈儒昇收回手机突然开口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澳洲的一场世界音乐巡演上。可以算是一见钟情吧,他是我有史以来见到过的最优雅、自信、耀眼、完美的人。仅仅是一曲就让我追着他满世界的听完了剩下所有的音乐会,甚至花高价买下了他用过的那架钢琴。没错,就是我房间里的那架。”
说到这里陈儒昇深吸了一口气,脱力一般靠上了身后的门。韩家文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毫不掩饰的浓重疲惫。
“他的梦想是站上舞台万人瞩目,所以我跟着他到了振国成为了艺人。一直仰望一直追随,一瞬之间竟然就过了这么多年。喜欢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很多。为了能够配得上他,为了能够站在他身边,我收敛了过去的那些坏脾气,压抑了自己的任性和我行我素,改掉了曾经花天酒地的恶行,和过去的一切都划上了界限。”
“小心翼翼的喜欢,连眼神都害怕暴露些什么。多奇怪,明明见识过声色犬马曾经也算是招蜂引蝶的我在他面前竟然连告白都不敢。固守着最好的朋友这一道防线生怕一着不慎全军覆没。可是啊,我的演技一直都那么差,他肯定也是知道我喜欢他的。要不然,连他结婚的消息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