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十几个未接来电出自一个人，齐昀，他学生时代的初恋。
林瑞吸吸鼻子，还是把回拨键摁了下去。
或许是道别太过轻易，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忘记，他对认定的事物一向长情得厉害。林瑞就像一只刺猬，看起来薄情又冷淡，一旦被驯服，会露出软软的肚皮任人摸。
电话拨通的一瞬间，他有些心慌。
另外一边，林瑞的初恋齐昀正狠狠地cao干着另外一个男人。他一边将巨大的YinjingCao入男人的后xue深处，一边咬着男人的ru头向外拉，双手把男人的翘tun揉捏得变了形，动作粗暴。
“齐一鸣，你道不道歉？”
齐昀正是那天在校门口赌程思远的黑道老大，另外一个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则是在后面跟着的秀秀气气的那个。
下面的男人喘着气，被毫无章法的性爱干得头晕，他顿了顿，冷笑一声：“你的上床技巧真烂，还想指望林瑞喜欢你？”
听完这话，男人惩罚性地掐住他的Yinjing，力道大的愣是把齐一鸣半勃的性器掐的萎了下去。
突然，齐昀手机响了。
手机放在齐一鸣身后的桌上，齐一鸣抬手去摸，他一看，屏幕上赫然两个大字：林瑞。
他把手机扔给齐昀：“是你白月光。”
齐昀一愣，抓住手机，几乎是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他把Yinjing从齐一鸣的后xue里抽出，伸腿把齐一鸣踹开一边。接通了电话。
齐一鸣也不恼，他摸了根烟点上火，就这么裸着身体趴在阳台上，断断续续地抽烟。
齐昀小心翼翼地开口，全然没了黑道老大的狠劲：“......喂？”
屋子里光线昏暗，指针的声音滴滴答答去，他听见林瑞有规律的呼吸声。
林瑞轻轻地回答：“嗯。”
齐昀眼睛有点酸，他俩没有交集已经太久了，连对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齐昀闷着嗓子：“我回来了。”
林瑞的回答依旧很简短：“嗯。”
“你肯不肯见见我？”齐昀问。
“好。”
周末晚上吃完饭，程思远有点低落，不知道怎么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照例求助好闺蜜白擒。
周迟野家中，白擒已经被周迟野用绳子绑起来，周迟野拿着绳头就要把他挂在墙上。
他看见白擒的手机响了，是小少爷的来电。
皱了皱眉，还是同意白擒跪在地上接了。周迟野用鞋踩着白擒的Yinjing，示意他速战速决。
程思远问：“我是怎么了，我今天有点烦躁。我想去见林瑞，但我并不清楚他在哪里，也没有理由找他.......我会不会太烦了？他会不会腻烦我？”
白擒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然以后会后悔的。”嘴上这么劝程思远，白擒心里苦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竟然还建议朋友去做。
“好。”话筒里传来坚定的答复。
电话挂断，传来长久的忙音。白擒心里低落，要是我也能勇敢一点就好了。
齐昀约林瑞在以前他们一起毕业的大学门口见面。
齐昀这样约林瑞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知道林瑞是个恋旧的人。
齐昀早早地就等在门口了，手里拿着一束满天星。他记得林瑞喜欢花，尤其是满天星，林瑞曾经牵着他的手去看花展，淡淡地说想当一个花店老板。齐昀笑着说好。
那时候他们两个还很年轻，对未来的事情充满了理所当然。
但未来的事情当然不可能那么理所当然。
齐昀一下子思绪很乱，连林瑞来了他也没注意到。
林瑞皱起好看的眉，拍了拍齐昀的肩。
林瑞认真看着他，良久，淡淡地说：“你变了好多。”
齐昀却觉得林瑞一点也没变。
他手忙脚乱地建议一起去大学校园走了。
林瑞显得自在很多，他说好。
两人一同走过校园，回忆起学生时代相互陪伴的日子，搞笑的事情，学校的传闻，却刻意省略了之间的爱情。
“啊，这颗香樟树。”齐昀突然开口。
林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从上面摔下来过。”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竟然见死不救，可把我气死了，那段日子我老找你麻烦。”
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涌动，林瑞一下子分辨不出真假。在这样的对话中，齐昀不由得去牵他的手，却被林瑞躲开了。
“......”
林瑞有点动摇，这样的氛围明明不该出现的，但他竟然有点贪恋。他稳了稳心神，说：“我们能做朋友的。”
成年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小心翼翼而又稳妥，齐昀也接着他的话说：“是啊。朋友的关系更稳定。”
那句“不如我们由头来过”，谁也说不出口。
也就是同一晚，程思远问遍了所有他知道的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