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美人美酒,滔天的权利,无尽的财富”
“父皇你别说了,儿臣是真的对皇位不感兴趣,况且儿臣已经有心上人了”幼年时意外遇见的那个人,当真在他心里留下了重重一笔。
“哦?哪家姑娘,说来给父皇听听。”
“不是我国的也不是姑娘”他将遇到顾寒舟的前前后后都一五一十交代了,并且大肆赞扬了一番,只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还郑重声明,此生非他不娶,非他不嫁。
老皇帝脸色一阵青一阵后,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那这皇位你更应该坐了,不然人家一介男子,贫什么下嫁给你,你又贫什么嫁,嫁给他。”
这下轮到他沉默了,父皇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可:“我和他,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啊。”
“父皇又不在意这个,等你坐稳了皇位,再从那些个有才学的小辈中培养出来一个,不就成了吗,这江山姓什么无所谓,只要我在位时他属于我,我的子嗣能过的安稳,就够了。”
老皇帝一番话让他如梦初醒,终于开始认认真真学习起了任何做一个一国之君。
当父皇禅位带母后游山玩水后,他登上了皇位,在他的龙椅坐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邻国寻顾寒舟。
他先寻到了江南,书院的老先生还记得他,热情的招待了他,又告诉他顾寒舟已经入朝为官了。
于是他又启程去了京都,以两国邦交为名,见了这儿的皇帝。他以使臣的身份觐见,那皇帝虽然惊愕倒也没多说什么,礼貌的举行了酒宴招待他。
酒宴之上,他向皇帝寻人:“贵国有一名为顾寒舟的臣子,是我国君上的旧友,不知今日可有到场?”
他敏锐的察觉到皇帝脸色变了变,缓缓开口:“顾卿,这是找你呢。”
皇帝一开口,他就感到宴厅里气氛不对。只见角落里一位穿着的青衫的公子缓缓站了起来,动作有些艰难。
“不知贵国国君是在哪识得在下的?在下不记得有结识过如此贵人。”
他缓缓打量着那人,只见那人身形消瘦,衣衫披在身上都能显出肩胛骨,站立的身体还微微发抖打颤。
“这位便是顾大人?”一朝官员,品阶再低,也总不至于这般凄惨的模样吧。
“正是。”皇帝脸色阴沉的回他。
“你且抬起头来叫我看看。”他回头朝那人说道。
那人身形摇晃了一下,似是支持不住要跌倒的样子,不知为何又稳住了,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他。
他见那人面色惨白,唇却红的滴血,双目失神,好像蓄着泪珠。眉眼和幼时还是有几分相似,却更加俊朗了。
他不会认错的,这人就是他的“寒舟哥哥”,只是
“哈哈哈,倒是臣心急了,君上让臣来寻一位叫‘顾寒舟’的故人,贵国国土之大,怎么好叫臣一来就遇上。这位顾大人不是臣要寻的人,既然如此,顾大人便请坐吧。”
他话一说完,只听那面“砰——”的一声,顾寒舟竟是直接跌坐回椅子上了。
“顾卿向来酒量浅,使者莫怪啊。”皇帝敷衍的举了举酒杯。
“不会不会。”他也只得举杯示意。余光却是一直观察着顾寒舟。
他刚刚分明看到顾寒舟是被身后的侍从拽下去的,跌到椅子上时仿佛是经受了什么痛苦,脸色变的青白,死死的咬住嘴唇。
一场酒宴下来,他一面和皇帝打太极,一面观察着顾寒舟。然而看到的却越来越让他心惊
“传令下去,给我把顾寒舟这些年的经历一字不落的搜集起来。”
“可君上,这是在别国”
“小心一点别被发现就行,务必要给我查的清清楚楚!”他当然知道是别国,这要不是别国,酒宴上他就敢直接把人抱走了。
也不知他的寒舟哥哥这些年究竟受了什么委屈,他直觉和那皇帝脱不开干系
“你知道当年送到我手上的密函都写了些什么吗?”狄焱抱着顾寒舟,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此时的顾寒舟还是以被绑着的姿态靠在狄焱怀里,嘴不能语目不能视,只能静静听着狄焱在他耳边诉说。
“我国探子向来是最好的,他们把你受折磨的全部过程都给我呈上来了,用的刑具的图样,你当时的反应,狗皇帝的态度,事无巨细,全呈现在我面前,就好像我亲眼所见一样。”
顾寒舟听的心惊,却感到身后的人在微微发抖,语气里染上了肃杀:“他们还冒险把那几幅画偷了出来,都是你亲自画的那几幅。”
回想起画那几幅画的过程,顾寒舟打了个寒颤,身后的人立马把他抱紧了。
“不怕不怕,我早就毁了。我还暗中把那些碰过你的下人都杀了,狗皇帝找一个,我杀一个,绝不给他们出去议论你的机会。”说完他还邀功似的蹭了蹭顾寒舟脖颈。
顾寒舟记忆中那个话都讲不清的小孩,和身后这个顶着他仇人的面容的人重合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