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接着一个又一个投资方打来的电话,撤资,斥责,甚至是,谩骂。几天来,这些本来应该是南洛接的电话,全部被南译接了下来,南译替南洛,挡去了所有的嘈杂声音。
整整一天,各种电话,邮件,已经让南译身心俱疲。
夜幕降了下来,该打来的电话,也基本都打过了,南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都摊在了靠椅上,还用一份文件,盖住了自己的脸。
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声音,南译就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桌上的电脑,许久不动,屏幕也黑了下来,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仿佛根本没有人。
南译没有睡着,他只是想享受一下这一份宁静,就这样,什么声音都没有,挺好的。从小到大都是哥哥护着自己,偶尔帮哥哥挡去一些麻烦,也挺好的。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脚步声,也因为柔软的地毯也不那么清晰。
这个人静静地走进房间,走到南译的跟前,缩写身体走到了南译和办公桌之间的空隙,轻轻揭开盖在南译脸上的文件,在南译的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译……”他温柔的呼唤着面前这个人的名字。
“阿凡,你来了。”南译有些疲惫地说着。
“嗯,来看看你。”齐暮说着,轻轻搂住了南译的脖子,提起右膝,支撑在了南译坐着的椅子上,又温柔地亲吻了南译的嘴唇。
接受到齐暮的再次亲吻,南译如同一下子发了疯一般,狠狠地揽住了齐暮的腰,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就开始吮吸齐暮的嘴唇。
齐暮张开嘴,回应着南译有些疯狂似的亲吻。南译就好像发泄一般,吻的又深又狠。
许久,南译放开了齐暮,似乎有些疲倦一般,颓废地靠着椅背,说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就这么容不下和他们不一样的感情吗?”
“译……”齐暮靠在南译的肩头,轻轻呼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
“我们,到底哪里错了?爱自己所爱,有什么错?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南译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次是哥哥,下次呢?轮到我吗?”
“译,不要太难过。”齐暮安慰道。
“虽然他们说的都是哥哥,可是一字一句,又何尝不像刀一样,插在我的心头。”南译心中很难受,却没有哭,有些怨恨地说道,“我们爱自己所爱,又没伤害到别人什么,这些人,为何就看我们这么不顺眼?”
“这个社会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成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看见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齐暮静静地听着南译说的话,心中也不免有了些失落,是啊,他们就是看不惯同性恋,因为我们只是少部分人,而已。
“译,我不会和你分开的。”齐暮说道。
“我也不会。”南译偏过头,轻轻在齐暮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微笑着说道。
可是这个笑中,分明带上了些许疲倦。
“你说,如果这次被曝光的是我们,又会怎么样?”齐暮问道。
“哼,还不都一样,这些媒体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南译恶狠狠地说道。
“这些,难不成,是南天傅做的?”齐暮突然想起了前几日的绑架事件。
“不会是别人了。哥哥说,他回来,就是想要卖掉南氏集团,既然哥哥这里行不通,他就要毁掉南氏集团,先搞垮,再吞并。”南译冷笑了一下,“这人的算盘,打的还真好。”
“那,我们怎么办?”齐暮问道。
“我们?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吧,现在那些投资方要撤资,股价下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毕竟也是事实,只是被不怀好意得人利用了罢了。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不如回家睡一觉。”南译抱着齐暮,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的车在楼下,走吧。”齐暮说道。
“不想回南家,我们去你家好了。”南译提议道。
两个人很快驱车回到了齐暮的家里,那个男子和齐暮曾经租住的小套房。
一进门,南译便全身放松地走进卧室,一下子扑在柔软的被子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全身放松,如同散架了一般趴在上面。
“啊,真舒服——还是这里住的舒服。”南译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一整天的疲倦都不在了一般。
齐暮看到这一幕,就有些不干了,连忙想要把南译从床上拉起来,说道:“起来起来!我今天刚换的床单被套,你还没洗澡,不许上床!”
“哎呀,阿凡,你的又不是我哥那个处女座,怎么洁癖这么重啊!我不干!”南译一把紧紧地抱着被子,就好像抱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
“快去洗澡换衣服!”齐暮不满地拖着南译。
“不要嘛……”
“快起来!”
四十一、舆论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