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yin的向他们走来,大约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所以开口用的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樊星:“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我看你跟玉芬姐家的儿子长的可像了,你跟他们家是不是亲戚啊?”
樊星愣了愣,面露惊喜,“您认识我nainai吗?我nainai就叫玉芬。”
对方也是大感意外,“玉芬姐的孙子啊?我就说你跟俊文长的简直一模一样,还以为你是他们亲戚家孩子呢。你nainai跟你爸妈怎么样啊?你这是自己回国玩还是一家子都回来啦?”
樊星的眸子暗了暗,直接忽略了对方第一个问题,接道:“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了的。”
老人家特别热情,根本没有留意樊星的异样,拉着樊星的手感叹,“哎哟,你说这时间过的有多快,转眼俊文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当年你爸爸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那可是村子里所有孩子的榜样,学习成绩好呀,人还特别听话,长的又漂亮,年年都能得好多奖状回来,老师喜欢的不得了呀。你爸爸也出息的很,一年就考上了那个……那个……”
老人家记忆力不好,对大学的名字也搞不清楚,索性摆了摆手道:“反正就是特别好的大学,后来还出国留学,然后没两年就把你nainai跟你妈妈一起带过去了。我们都说你nainai终于可以享福了。你都不知道,你爷爷死的早,还留了一屁股债,你nainai为了还债,还要供你爸爸上学有多辛苦。村子里人家不种的田她都借过去种,农忙时候,经常大半夜就起床去田里插秧,真是累啊。现在总算是好了,你nainai总算是不用这么辛苦了。还是你爸爸有出息,也不枉费你nainai辛苦了那么多年。”
老人家说起过去总有无尽的兴致,樊星插不上话,也不想说话,只是轻轻笑着。
她说的这些,樊星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可从别人口中听到,不管知不知道,感觉都有些不同。
好一会儿,老人家才终于回忆完了,又热情的邀请樊星去自己家里做客,说是当年自己刚嫁过来的时候,樊星nainai很照顾她,现在樊星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招待,被樊星婉拒了。
老人家有些失望,但还是抱着孙女一路把他们送上了车,还一再叮嘱樊星,一定帮她带好给nainai跟爸妈。
樊星含笑道谢。
可关上车门,他眼底的笑意就被一抹浓浓的悲伤取代了。
贺清墨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加速离开了祝家村。
直到祝家村被远远在甩在身后,贺清墨才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轻声道:“我的错,早知道不来了。”
沉默的樊星扭头过来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还有来不及退去了悲伤,开口却道:“哥哥是好意,哪里错了?”
男人叹息了一声,将车停在了路边,转身过来把小朋友拉进怀中,轻轻抱着他并不说话。
小朋友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柔软了下来,伸手过来搂住他的腰,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
良久之后,樊星的声音才闷闷的从男人的胸口传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爸爸死了。nainai一直把爸爸当成骄傲,可是,爸爸却……却……”
樊星的话卡住了,他抱着男人手无意识的攥紧,几次三番想要继续说下去,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贺清墨轻轻顺着他的头发,语气轻柔:“不想说就不说。等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说给我听,好不好?”
樊星紧握的手轻轻松开,埋在他胸口的小脸轻轻点了点,“嗯。”却始终不愿意抬头。
贺清墨也没动,直至他胸口那股shi润的感觉渐渐消失,樊星才终于动了动,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小脸已经恢复如常,冲他甜甜的笑,软软的道谢:“谢谢哥哥。”
如果忽略掉红红的眼眶,贺清墨觉得小朋友演的天衣无缝,毕竟他胸前那块被浸shi的地方都被捂干了,也没证据了。
他轻轻的在小朋友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半开玩笑道:“道谢有什么用?你看几点了。我们只怕要露宿野外了。”
樊星这才发现太阳都落山了。
明明他们出来的时候,才四点多,怎么……
他忽然意识到,贺清墨就这样抱着他,等待他情绪稳定,足足抱了快两个小时。
他不由看着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有股很奇怪的感觉,有些愧疚,还有感激,但又不仅仅只是这些,多出的那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有点温暖,还有点甜丝丝的。
男人发动了车子,半真半假道:“这样看着我也没用,要是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
“哥哥才不会呢。”樊星未经大脑脱口而出反驳道。
男人扭头看着他,眉尖轻挑,“哦?为什么我不会?”
樊星只轻声道:“反正哥哥就是不会。”
男人这下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带着起浅浅的笑意。
樊星只觉得心脏噗通噗通的越跳越快,脸颊有些发烫,不自在的错开视线看向前面,笨拙的找了个借口岔开话题,“哥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