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给他画的一张护身符,以云雷的灵力画金符都颇为吃力,当时整整用了七个时辰。若非如今这情势所迫,杨澔断不会动用这张符纸,这符杨澔用来,顶多不能发挥十足的威力罢了,倒是不会反伤了他。
不理会成策的嘲讽,杨澔闭目调动灵力,指尖一抖,金符自燃,烈焰之中腾起清冷寒气,团团围住杨澔的同时迅速扩散出去,燎腾得正欢的烈焰遇之既散。一个眨眼间,那烈焰已是化于无形。
成策冷哼,抬手于胸前结出第二道攻击的手决。同时口中一声大喝:“看戏看够了吗?还不快着点!”
趁着成策第二道手决未成,杨澔调动全身灵力糅合了武功身法,身形如闪电,直扑成策而去。
半途听得成策这般一声大喊,杨澔更为焦急。听成策这意思,竟是还有人在暗中接应?那人是谁?成策要他快点干什么?
几个念头还未在脑中转完,杨澔已是扑到了成策身前,知他掐诀速度快,心中虽是有着疑惑,却是一点都不敢耽搁,鲲骨刀灌注了十成灵力,刀身未近,刀光已是横扫出去,自下而上就要将成策给开膛破腹。
成策一惊,被迫撤了手先躲过致命刀光。惊极怒吼:“你还在磨蹭什么!”
应着话音落下,屋顶无声无息落下一道黑影,那黑影出现的位置离着云雷太近,杨澔直觉那人是冲着云雷而来,弃了成策便掠向端坐地面的云雷。
毕竟距离太远,加上成策见他的动向便横加阻拦。待杨澔摆脱成策往云雷那边望了一眼,便是肝胆俱裂。那边,已经不见了云雷的身影。
待要去追,一道天雷落下,堪堪打在杨澔脚边,接二连三的天雷逼得杨澔不得不停下脚步闪躲。
成策掐着雷诀引下道道天雷,正噙着冷笑猫儿戏鼠般戏弄杨澔,忽然面色一整,似乎听见什么动静。
略一愣,闪身掠到井边,一把扯下身上外袍抛入了井中。
杨澔稍一得空喘息便见成策动作,直觉他这举动对云雷不利,不及想,冲过去探手便将那降落未落的衣袍抄在手中。
成策料不到他动作这么快,见杨澔将衣服抄在了手中,愣了愣,骂了句脏话便扑了过来。
杨澔没心思与成策纠缠,云雷也不知被什么人带走,他神识还困在承天的幻境中,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杨澔现在全部心思都绕在他的小师哥身上。
成策纠缠烫杨澔很是窝火,正着急着,又是一道黑影横入杨澔与成策之间,将两人隔开。
杨澔手中一空,攥在左手中的那间袍子被被人拽了去。杨澔甚是惊疑,这人什么来路?竟能从他手中夺了东西去?定睛看过去,却是那不见了踪影的银面人。
那人气定神闲站在场中,见杨澔看过来,淡声道:“这里交给我,你去追那将你朋友带走之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杨澔虽急,却也不敢轻信了这人。
那人一样手,右手冲着杨澔一扬,掌中银光一闪,随即又收了回去。杨澔眼睛一亮,拱手道声:“多谢前辈!”再不多停留,顿足消失在原地。
第50章 第五十章 身份
成策戒备看着眼前银色面具覆面之人,越看越是觉得这人身形很是眼熟,试探道:“这位朋友,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今日这事还请不要插手。”
那人扬了扬手中衣袍,不答反问:“你这芥子袍得自何处?”
成策面色一变,强笑道:“这位朋友说笑了,那传说中的法袍我怎么会有,还请将衣服还给在下。”
“法袍?”那人轻声一笑,“分明是邪物吧,吸人Jing血藏匿邪气温养煞魂。成策,你这些年混的不错啊,都跟这些东西搅在一起了?”
“你究竟是谁?!”成策面色一变再变,终于在那人叫出他名字之时再也绷不住。
那人不经意地挥手,“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般为非作歹勾结邪魔外道,你师父若是知道了该是如何寒心?”
成策不语,眼中是苦苦压抑的杀气。寒心?他早就跟云雷说过了,他与正一门已经毫无关系,谁要寒心便自寒去!他只在意这人究竟为何能知道他的名姓,听他口气似乎是熟识之人?
“也是,你也回不了头了。”那人见成策不语,便又接着道:“当日你下山,怕不是全因着云雷之事吧,你心中早就有了对你师父的不满,云雷那孩子不过是你发泄不满的的一个籍口罢了。你师父从未亏待过你你便是这般回报他的么?只是你与你师父之事何苦要扯上那无辜的孩子,他可是被你害得连命都差点没了。”
成策先是一语不发听着那人说着他昔日干的事情,脸色越来越Yin沉,终是忍不住翻了脸,“住口!我的事情何须旁人来嚼舌!你究竟是谁!缩头乌gui似的连名都不敢报还敢来教训我!”
那人也不恼,笑了一声,伸手将面上面具缓缓摘下。
成策心跳骤然加剧,似乎预感到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Yin面人将面具摘下。面具缓缓移开,露出一张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面庞,嘴角在勾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