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想得越多,你就完得越快。”
——“别吵了,闭嘴!全都给我闭嘴!!”
额头上,手背上的青筋绽起,alpha撕碎了捂住耳朵的枕头,在飞扬的雪羽中放声咆哮,犹如一头被火把和尖刀逼到角落里的负伤狮子。黑夜一片寂静,房间一片寂静,世界一片寂静,他颤抖地喘息,抖动哆嗦的指尖上,静静落下了一片纤细的雪白绒毛。
万籁俱寂,他的耳廓旁悄然响起最后一个声音。
“……我愿意为您折损寿命,去切割一个腺体,可我已经不想……不想再为您做每天的早餐了。”
“……希望您……一切都好……”
——他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五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alpha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雪白的空间纤尘不染,大得叫人害怕,好友坐在他身边,好歹给这里增添了一点颜色。
“劳累过度,外加宿醉,朋友。”他摇头道,“血糖低得可以,难怪你进了这儿啊。”
alpha很想抬手捶他一拳,但头还疼着,最后作罢了。
“劳累过度,宿醉?”他冷冰冰地笑了,“秘书呢,我现在就要出院。”
“哎哎哎,你别,”好友急忙拦住,“你就在这好好休息一天吧,媒体都快把你传成马上就会过劳死的情圣了,外头堆得全都是花,可真够不要命的……”
alpha面不改色:“我没生病。”
“得嘞,您没生病!”好友满脸嫌弃,“您就是用工作麻痹自己想要忘了爱……别别别哥,我开玩笑的,别打!”
alpha放下斗大的拳头,瞥了他一眼。
好友正儿八经地劝阻:“我说真的,三个月,逆转解药的复查期要到了,您这悠着点吧,普天之下的alpha兄弟还等着您的实验结果解救呢,别把自己直接搞死了啊。”
“不用管我。”alpha低声道,“我要回去。”
“回去?”好友还是不能理解,“你说你这个情况……”
“我要回去。”alpha坚持道,“我必须要回去。事情是做不完的,这我知道,我只是单纯不想在这待。”
他一再坚持,谁也不敢违抗他的决定,alpha回了自己的家,幻觉仍然不曾消散,他穿过花园,似乎还能听见那人在花丛里拔掉杂草的动静,沙沙的响;他走进家门,耳畔又是一声“先生,您回来了”的问候,alpha置若罔闻地走过来,再走过去,将一切声音关在门外。
他与对手的斗争还没结束,便称病在家待了三天,三天后他计划好了一切,然而所有计划都赶不上从天而降的变化。
——他的发情期,来了。
在这三个月里,他隐约已有了这样的预感,每时每刻,他的饱足感都在下降,“解药”没能治愈逆转的症状,只是暂时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一种得到弥补的错觉。第四天的早晨,alpha满身的汗,从睡梦中仓皇惊醒,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捞身边的人,自然而然的,他没能捞到那个人。
alpha双目赤红,从床上狼狈地滚下去,他仿佛行走在火上,行走在沸水中,他用尽力量,猛力将床柜的抽屉扯成一堆破碎的木头,又在这堆小小的废墟中扒拉出了一管浅黑色的药剂——那是α抑制剂的颜色。
他直接用牙齿咬碎了外侧厚重的玻璃,混着细碎锋利的碴子,将里面苦涩的ye体咽了下去,然后等待着抑制剂生效。然而,没有任何用处,热chao仅是短暂地退缩了片刻,便接着从他的血rou和骨髓里翻卷灼烧——发情期被抑制得太久了,就算是特制的抑制剂,也没能把alpha从理智崩溃的边缘捞回来。
……完了,他的神智最后清明地闪烁了一瞬,拍下警报器的时候,只能想到这个词,完了。
难以言喻的饥饿和空虚席卷了他,这不是靠吃饭和喝水就能缓解的痛苦,他的腹腔好像整个空了,必须要抓住一个人,狠狠亲吻他的脸、嘴唇、手心、身体,把他舔舐吞咽着吃进肚子才能治愈——或者让他亲吻自己的脸、手心、嘴唇,把自己吃进肚子。紧接着,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来,滴落在衣料褶皱的Yin影里,洇开大片大片的水痕,alpha的喉间挤出一声压抑的哽咽,他的人……他要的人呢?
心脏真疼,像是快要开裂了一样疼。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思绪混沌,高大的身体微微弓着,这是一个很害怕的,瑟缩的状态。alpha站在原地,断断续续地哭了一会,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一个身影在脑海中愈发清晰,他勉强张了张嘴,小声抽泣道:“老……老婆……”
房间里还残存着omega的气息,只是已经很淡了,alpha要哭不哭地慢慢找了一圈,潜意识告诉他,现在的世界很危险,已经没有人会抱住他,保护他了,因此他必须要非常小心才行。
“老婆……”出于这种直觉,alpha不敢大哭出声,他咬住自己的指节,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