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碰到任剑远的人,算我倒霉。”
陆川柏三年来第一次主动听到有人提起任剑远的名字,问道:“什么意思?”
刺客飞燕冷笑一声,道:“小子,你不知道那金耳坠是什么意思吗?”
陆川柏不知道江湖中的渊源,飞燕切了一声,她出手从未有过败绩,没想到第一次收手是因为这个,也是幸亏提早看到了,要是她今日真动了陆川柏,来日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飞燕道:“见金耳坠如见任剑远,我刚好欠那臭男人一个人情。”
飞燕看陆川柏八成并不懂这其中的要害,她平时话不多,这次却忍不住跟陆川柏解释起来,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在京都地下城,没人不欠任剑远人情。你拿着这东西,能够在京都地下城畅通无阻。”
陆川柏捏着金耳坠,这是他感觉距离任剑远最近的一次。陆川柏心如擂鼓,没想到任剑远人不在,却给自己留了一个保命的玩意儿。任剑远的心思有多深,他有点猜不出来,哪有人这样的,一句话也不说,就把这样重要的东西拱手让人了?
飞燕八成跟任剑远有很深的交情,知道任剑远愿意托付金耳坠的人一定对任剑远来说不简单,她今日话有点多,道:“有人悬赏追杀你,你自己小心点。”
陆川柏不意外有人追杀他,他这两年追查了不少贪污案,其中一半跟江湖乱党有关系。他头顶有周衡罩着,并不怕惹怒京都的几股势力,但也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不少人盼着他去死。
陆川柏顿了顿,突然问道:“悬赏多久了?”
飞燕道:“八天。”
陆川柏眉头拧着,竟然有八天,一场针对陆川柏的刺杀进行了这么久,陆川柏没有丝毫察觉,今天才是第一次遇到刺客,这背后是谁帮他清理?
是任剑远吗?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肯来见他?
所有的官贼都不合,飞燕感觉自己该嘱咐的也都说完了,任剑远的人情也还了,她说完正准备要走,却被叫住了:“飞燕姑娘。”
飞燕一回头,陆川柏继续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飞燕望着陆川柏,瞧他这张脸也是剑眉星目端端正正的,陆川柏脸长得小,但线条利利索索的有点凌厉,看人的时候平添一股冷。陆川柏这人如同一棵松一样,此时不知道打了个什么主意,笑得有点志在必得。
飞燕觉得很有意思,道:“我很贵的。”
那天陆川柏从北镇抚司走出来时已经入夜了,他平时挺怕鬼的一个人,这次自己挑了个灯笼慢慢走着。他走的有点踉跄,他似乎是喝了点酒,但他酒量实在是一般,脸都有点红了,看着跟平时的样子很不相同。
这条路上没有人,几个小铺子早就关门了,月光把小巷子照得发冷,唯一的光亮就是陆川柏手里的灯笼。
这时候突然灯笼里的烛火狠狠一跳,一阵风吹过来,陆川柏伸手护住了火苗,转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瞧见。
陆川柏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八成是眼花了,继续朝前走,再超前走两个巷子就能走到陆府。
突然,他感到后方一股寒意直冲他的后颈,一柄匕首破空而来,目的是陆川柏的小命。
陆川柏伸手握住了绣春刀柄,他明明能够回击,但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样,竟然只是死死扣住刀柄,并没有抽刀的意思。
眼看着匕首距离他只剩下一掌的距离,劲风甚至把他的衣领划出一道破口。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巧巧的搭上了匕首尖。来人脸上带着一个狐狸面具,他武功不错,匕首在他两指之间无法前进一丝一毫。男人夹着匕首,朝左错开一步,把匕首朝自己这边带。
而他刚出手,一直没动手的陆川柏这时候却抽出刀。男人手中的匕首顿时撤离,两个人突然合力打他一个,男人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已经来不及了。
他袖中划出一对蝴蝶双刀,一刀撞上绣春刀,一刀撞上了匕首,他勉强招架了五招就显得吃力起来。一边是刺客飞燕,一边是锦衣卫总旗陆川柏。男人边打边后退,一直退到墙边。
果然,他的一只□□被打落,绣春刀横在他脖子上,绣春刀刀尖捅在墙上,刚好形成了一个三角的空间,而陆川柏的左手撑在墙上,男人无处可躲,彻彻底底困死在了陆川柏的手下。
陆川柏凑近了他,几乎都要贴在那张狐狸面具上,男人突然变得有点无措起来,若不是面具挡着,他的脸能红透了。
“任剑远?”陆川柏低声唤了一句。
男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面具,道:“认错了。”
“你耳朵上有耳洞。”陆川柏道。
男人有点慌的摸上了耳垂,陆川柏又淡定道:“你露出来的胳膊和脖子上有烧伤的痕迹。”
男人又慌慌张张的捂自己的脖子,但他已经被人看出来了,哪里还捂得住。他干完这两个动作,就觉得自己面对陆川柏有点蠢得厉害,有什么能挡得住的。
陆川柏伸出手,他顿了顿,然后一口气摘了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