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罪,路允之却无动于衷,作为路允之的学生,有那少部分人看徐敏庆的目光也带上异色,徐敏庆也不欲与他们争辩,那人虽是先生生父,可同时也有着母仇夹杂在一起,先生没有落井下石就是看在那份血缘上了。
大哥如今回来的时间都凑好他休沐的时候,自从收到张猛大哥送来的几样东西后,大哥就在城外买了个小庄子。原本附近的田地没多少往外出卖的,可谁让那时不少世家为了筹银纷纷抛售产业,于是无需再买宅子的徐北添了一个小庄子以及一家商铺,手里的银子也几乎花光了。
小庄子有一百多亩的良田,徐北入手时只花了五百多两银子,简直是天上掉的馅饼,让徐北乐得合不拢嘴。
来到庄子上徐敏庆就脱下了长衫换上了短打,走在田埂边看着眼前一片嫩绿,徐敏庆想起了上坡村的那些日子,在那里生活的十二年给他留下了许多温馨的记忆。年纪还小时,老人不愿意帮着带孩子,爹娘也不放心将他留在家里,免得磕着碰着或是被人欺负了,于是去田里忙碌的时候也将他带上,就放在田埂上,时不时地就回头看看,叫上两声,大哥也一起下地干活,有时会用草编个蚱蜢逗他玩。
那样的日子简单又快乐,徐敏庆不由地看向另一边问庄子里佃农地里情况的大哥,眼睛闪了闪,现在的他也很幸福,没有大哥,他也走不到这一步。
徐敏庆快走几步来到大哥身边说:“哥,这块地里的都发芽了吧。”
“差不多,”徐北回过头笑道,“有一些烂在地里了,不过还是有成活的,只要有成活的就可以了,你来看。”
徐北牵着弟弟的手带他辨别地里长的是什么,他单独划出三块地,在庄子的佃户中找了经验丰富的老实汉子,将这三块地交给他照料,分别种上了张猛送过来的三样作物,即红薯、土豆和玉米,上辈子是农村里出来的,这三样作物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将种植方法以及田间管理注意事项告诉老农,抽出时间带着他亲自栽种下去后,现在大多都出了芽长出了新叶。
“这三样对地挑得都不厉害,打理也方便,产量也高,像这亩的土豆,放到南边温度高的地位,一年到头可以种上三茬,这三样都是既可以做粮食饱腹的又可以做菜的,等到了大冬天一烤火一边在炭盆里埋个红薯,甭提多有滋味了。”徐北回味道。
“哥,那等今年收了红薯,冬天你可要烤给我吃。”徐敏庆强烈要求道。
“放心吧,这东西只要储藏得当,时间越长滋味越甜,放在火上烤时都能渗出一层糖水出来,一掰开,那香味能传出老远。”他可没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之类的,自然没把红薯之类吃腻了,反而小时候会跟村里的小伙伴放学后也不回家,跑到地里偷挖红薯生了火烤了吃,有时候再掰个玉米棒子,或是用弹弓打麻雀,玩得最过火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人家的草堆都能点着了,一帮人一哄而散被主人家追出老远,逮到人了就去谁家告状去,结果免不了吃一顿竹笋抄rou。
两兄弟越说越高兴,在庄子里逛起来,徐敏庆说要挖个鱼塘,立即得到了徐北的附和,当即找了人过来寻地方准备动工,这时节正好。等到了夏秋的时候,戴顶草帽坐在树下,支根钓鱼杆就可以钓鱼了。鱼养得好了,可以隔三差五地让人送去城里改善下伙食,据说吃鱼补脑,很该多养些给敏庆多吃些,再有剩余的可以送市集上卖,也算是庄子里的一个进项。
这样想着,徐北又让人把鱼塘面积再扩大一些,对了,再养些鸡鸭之类的家禽,它们的粪便正好可以用来养鱼,徐北规划得兴致勃勃。
待了一天,到了傍晚兄弟俩才恋恋不舍地骑了马回城,庄子留给当初自愿留下来的管事,卖身契在徐北手里捏着,入乡随俗,徐北也不会大方地将卖身契还给别人,就他自己那座宅子,等住进去后发觉大了些,他们兄弟住的时间都不长,可那么大的地方却得有人照料打扫,于是跟姜平一样也去买了户人家,一对中年夫妻外加他们的儿子。
宅子门口,正巧碰上老邱,老邱身边还有一个冲着徐北直乐的少年,见到徐北从马上下来,跑过去一边瞅着马眼馋一边说:“徐大哥,没想到你还记着我和洼子沟呢,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来,都以为再见不到徐大哥你了。”
少年正是洼子沟村长的孙子夏杉,徐北手里的铺子要开张营业,倒没想做什么出挑的生意引人注目,只想小打小闹赚些小钱,当初从洼子沟收来的山货味道的确挺好,家里留的吃完后兄弟俩都有些回味,外面买来的到底不及洼子沟的,又加上早期结下的缘分,徐北就打算铺子里售卖山货以及其他杂货,因而给老邱批了几天假去趟洼子沟,顺便带些货回来。
没想到夏杉这小子也跟了来,徐北笑道:“你怎么来了?你爷nai准你出来?”
“当然了,徐大哥,没有爷nai的同意邱老哥敢带我来?真要这样下次肯定进不了村子里了。”夏杉得意道。
“铁牛大哥好吗?还有林神医和他那头大白虎呢?”带人一边进宅子一边问道,顺手将两匹马交给迎过来的下人:“对了,我弟,记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