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香玉说:“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忍让也不是,你要选择的是努力前进,而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秦香玉瞪大眼看着李垚,此刻的李垚尤其陌生,不再像是平常冷淡到让她可以随意哭倒在他身上。
可是……
“……垚儿……为……为娘听不懂……”
李垚:“……”
虽说秦香玉听不懂李垚话里的意思,看到李垚这么明目张胆地反抗着李林氏,她的观念也慢慢地有了点改变。
她终究是个母亲,看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儿子,以前以为是她出身低微,李垚尚未出息,现在才发现这些根本不是李林氏看轻她们的根本原因,而是由始至终的偏见和偏心。
至少,她现在意识到了反抗李林氏并不是一件难事,最起码李林氏已经不敢把她怎么样了。
晚上,李秉知道了此事,他自然是觉得李垚的做法是大逆不道,但是让他去跟李垚说,虽说他是父亲,他恐怕也会碰钉子。
于是他只好挑着秦香玉下手,让她去多说说李垚,让李垚去给李林氏道歉,他想凭着秦香玉这个怯弱的性子,多半会顺从他的意思。
没想到的是,秦香玉犹豫了一下,眉眼间还有怯弱的神情,但却是说:“……这个……垚儿也有自己的考量,儿大不由娘……老爷不如自己去说吧。”
李秉惊讶地看着秦香玉,秦香玉有些闪避,但还是迎上了他的眼神。
他所熟悉的秦姨娘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起码比以前那副胆小的样子好多了。
又是一夜批改了奏折后,齐牧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觉得做皇帝并不轻松,如果有可能他还宁愿当个潇洒的公子哥。
“来了啊。”当见到门口出现的人后,他又觉得一切都只得了,这些疲累都不算什么,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
李垚看着案台上累积如山的奏折,说:“你在工作?那我走了。”
“别!”齐牧野连忙拉住他,屏退殿里的所有人,将李垚圈在怀里,将头靠在李垚肩上,跟小孩要糖似的黏黏糊糊,说:“来了就不许走。”抬起脸,鼻尖蹭蹭着李垚的脸蛋,低笑着,“今夜留下来吧。”
对视齐牧野的眼睛,里面有海水在泛起涟漪,搂着他蹭蹭的感觉就像是动物见着熟人后的亲近,被齐牧野鼻尖蹭过的皮肤有种轻柔的痒感,让李垚稍稍偏了头,齐牧野继续靠近,再蹭蹭他的脸蛋,他再微微躲开,对方继续靠近,两人一进一退,你追我闪的举动就像是调情。
最后李垚还是说:“不行。”
“为什么?”齐牧野说,“上次我可是给你提了建议,而且也已经奏效了不是吗?”
“这两者有关系吗?”
“当然,条件就是你留下来陪我。”平时在大殿上一脸严肃的新帝,如今却无赖似的搂着新晋的大将军不放手。
“你当时没提,不存在事后补上。”李垚说,“我答应了我娘要回去。”
齐牧野蹙眉:“什么事情非得回去?”他已经听说李家人对李垚的态度已经恭敬了不少,再也不敢惹事了,而且他也私下敲打过李秉,应当不会再李家人不长眼地欺负李垚和秦香玉才对。
李垚淡定了扒拉开他的手,一脸正经地说:“看媒人给的画像。”
“什么?!”齐牧野拉下脸,说:“谁要给你找亲事?”语气颇为Yin深。
李垚眸子幽幽,说:“我娘。”
齐牧野:“……”
“我要走了。”李垚再看了眼案台上的奏折,“你继续工作吧。”说完后,又是不等齐牧野出声便潇洒出门去了。
齐牧野咬牙切齿,近卫怎么没跟他禀告李家人要给李垚安排亲事的事情?!!
这下子齐牧野是怎么都无法安心批改奏折了,而这时顾闲书求见,齐牧野见到他,忍不住问:“你知道李家人给李垚说媒的事情吗?”
他的直觉告诉他,顾闲书这头狐狸绝对知情。
顾闲书故作惊讶,说:“我以为皇上早就知道了,毕竟近卫都会汇报不是吗?”
看出齐牧野的烦心,顾闲书安抚着他:“李垚并不是会接受的那种人。”
齐牧野发出灵魂的质问:“那他像是会彻底拒绝的人吗?”
“这……”顾闲书私心作祟,并不否定。
齐牧野陷入了沉思,开始认真思考这段时间是不是太专注国事,偶尔也要想想私事了。
顾闲书将批文放下,说:“若无事,臣就告退了。”
齐牧野想着事情,扔给他几本要处理的奏章,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出了宫门,顾闲书抬起头将暗的天色,吐出一口浊气,自动要求成为他的侍卫的张覆连忙将马车使过来。
“二当……老爷,是发生了什么吗?”张覆出声相问。
顾闲书摇摇头,仿佛那一瞬间的落寞并不存在,说:“走罢。”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应去想抓住那些虚无缥缈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