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乔书微愣，还有错愕。
他之前以为考完试之后姜远航会跟他说这件事，但是姜远航选择了沉默。现在，他以为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姜远航却出其不意来了个回马枪，刺地乔书避闪不及。
明明告白地这么声势浩大，可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理智告诉乔书要拒绝他，他还没有长大，以后他会遇到更丰富的人，经历更多彩的人生，那个时候回头会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他所有岁月里最不值一提的一笔，但是乔书说不出口。
他不想拒绝。
姜远航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放弃：“最差，你能给我个试用期吗？用过之后实在不行你再把我踹了也行。”
乔书直接被气笑了：“你在逗我吗？”
姜远航很沮丧：“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乔书握着杯子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他想说，我确实是喜欢你的，非常非常喜欢。
可他也不能说。
姜远航过了会自己找回了点Jing神：“不过也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总有办法会让你慢慢喜欢上我。”
乔书莫名觉得有点心疼，想说不是这样的，最后却只能闭上嘴巴。
姜远航接着说：“毕竟我那么帅！”
乔书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人总有种神奇的能力，再怎么沉重的氛围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不管是卖萌装可怜还是故意自夸又或是耍宝掉节Cao，反正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乔书的情绪波动，然后用最不让人生厌的一种方式安慰乔书。
乔书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如果可以，他想跟姜远航说一声“我也喜欢你”。
*
当然，乔书的沉默在姜远航看来就是默许了。
姜远航学会做家务，学会做饭，有时候会帮着乔书清理房间，周末没有其他事情的时候，他们两个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姜远航刚学做菜那会，每次做出来一盘像样的菜都要端出来给乔书炫耀顺便求奖励，就像个大型萨摩耶似的，乔书一直恍然觉得能看到姜远航身后正在摇来摇去的尾巴。
鉴于姜远航同学实在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要奖励，乔书索性在家里备了一大袋棒棒糖，姜远航一求奖励就给根糖。
特别没有新意！
所以在姜远航把被子都拿出去晒太阳要求奖励的时候，乔书很顺手地掏出根棒棒糖递了出去。
姜远航拆了包装吃的很欢乐。
吃了一半，突然扭过头，强制不许反抗地按住乔书的脑袋，稳稳亲了上去。
乔书被惊得瞪大眼睛，像个受惊的兔子。
姜远航伸手掩盖在他的眼睛上，在对方口腔里攻城略地。
一吻毕，姜远航问已经自燃的乔书：“甜吗？”
乔书眼睛shi润润的，像被水洗过一样，瞪住他不说话。
姜远航把剩下半个棒棒糖塞进嘴里：“真正的奖励就应该这样啊。”
乔书简直不知道对着他做什么表情。
姜远航接着道：“老师，你以后再给我棒棒糖，我就以为你是要我这样了啊。”
乔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姜远航实在被他萌地不行，还想再亲上去，但是又硬生生忍下了，只是带着无限爱恋地展开手臂拥抱了乔书一下。
姜远航叹息般道：“老师，快喜欢上我吧。”
乔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红了眼眶。
从此以后，姜远航好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做什么都要奖励，偏偏乔书不敢再拿棒棒糖诱惑他，天知道姜远航现在见到糖的眼神有多饥渴，尝试过两次甜蜜的奖励之后，乔书说什么也不敢在家里备糖了。
然而姜远航一点都不知足，没有糖也很好办啊。
人和人之间不如简单点，亲一下当奖励。
被亲惯了的乔书：……
乃至于现在，周末要回学校整理档案加班的乔书被拉住在玄关不让走。
姜远航闭着眼睛，非常不要脸地索吻。
乔书嘴上说着：“能不能有点出息。”但还是乖乖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唇。
姜远航拼命遏制才能让嘴角上扬的不那么明显，又还给了乔书一个亲吻，才亲自递过公文包，送他出门。
乔书站在电梯里还在想，每天出门的时候有一个人满怀期待地给一个吻的感觉好像也还挺不错。
*
高二结束的那年夏天，乔书收到大学同学的结婚邀请函。姜远航撒泼打滚耍无赖，非要缠着乔书带他过去，据说是没见过人结婚，所以要去沾沾喜气。
乔书被他磨得没办法，最后还是带着大号牛皮糖去了婚礼现场。
新郎笑容满面，见到乔书寒暄几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志得意满。
乔书想，自己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