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见到苏衍就腿软</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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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陆婠婠面色矜冷,竟然让刘少安从这份冷淡中看出了苏衍的影子,“陛下曾明旨册封我为摄政王妃和一品秦国夫人,刘公子见到我却不行礼已是失礼,口口声声唤我的闺名更是逾越,我已警告过你,奈何你却屡屡不改。刘公子出身名门,便是如此教养吗?”
陆婠婠在被掳到摄政王府后没几个月,文帝确实下旨封了她为摄政王妃,另封一品秦国夫人的诰命,只不过,当初跟着册封旨意一起来的,还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姬妾,说是要她们帮着王妃一起好好地“侍奉”摄政王。
陆婠婠当时连同圣旨和那两个姬妾一起丢出了摄政王府。
文帝当时据说气得不轻,不过苏衍进宫一趟之后,此事也就轻轻掀过了,连同那两个美人姬妾,都好似雁过无痕,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当然,那道册封的圣旨也被众人一起给忽略了,不只是旁人,前世的时候,就连陆婠婠自己都因为对苏衍的排斥,几乎都忘了自己确实是货真价实,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
王妃的虚名,她虽不想要,但也不愿意平白担了那等与人苟且偷情,私相授受的名声。
刘少安的脸色倏地Yin沉了下来。
他怎么说都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从来都是被人吹捧奉承,几时让人这般羞辱过?
竟把他比作一滩烂泥!还骂他没教养!
与此同时,耳房的某位大魔王凌虐骇人的气息,仿佛被安抚了的雄狮一般,蓦然安静了下来。
莫寒偷偷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就差没当场给弥勒佛跪下了。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终于让陆婠婠说了句能听入耳的人话!
刘少安面色Yin沉,显然是被人戳到了痛脚。
他的声音十分Yin冷,不复之前的温润,“陆婠婠,我好言相劝,你却自甘堕落,难道就因为他苏衍权倾天下,你就连你的父母兄长都不顾了吗?”
“苏衍此人,凶残嗜血,杀人如麻,且不说那些命丧他手的朝廷肱股之臣,就是你的父亲,也是因为苏衍的构陷,才会沦落到被发配为奴的境地!你的兄长,本也是名扬天下的文武全才,如今也只能卑躬屈膝的给人当小厮!”
“天下谁人不知,苏衍只是把你当玩物,一个玩物还敢肖想王妃的位份,陆婠婠,你为了荣华富贵,连父母兄长也都能弃之不顾,我从来竟没有发现你是这般自甘堕落的女子!”
听到这番话,陆婠婠的眉眼一冷,藏于广袖中的手紧攥成拳,细心保养过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半月形的血痕。
她强压下浮上心头的戾气,眉梢微挑,自有一种风华绝代的风情,“杜公子可是忘了,本宫早已被父母逐出家门,断绝了父女关系。既已不是父女,他们如何,又与本宫何干?”
躲在耳房里当偷听贼的莫寒:“!!!”
不得了不得了!
这个女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平日里为了她爹娘的事情没少和主子闹腾,今天竟然说自己和他们没关系了?
而且还说主子是天上云!刘少安是地上泥!
虽然他家主子确实是绝世无双,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但奈何陆婠婠就是眼盲心瞎,一心都扑到了刘少安那个伪君子的身上。
难道在佛寺里待得久了,眼睛被佛祖开光了?
此时,院中的刘少安看着自以为是,油盐不进的陆婠婠,自打进院子起强行压抑着的情绪也终于按捺不住了,“很好,陆婠婠,我本是念在你我青梅竹马的情意上想救你一回,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以后即便后悔了,就算是跪下求我,也是无用了!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陆婠婠看着刘少安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
前世的时候,她是真的信了刘少安的挑拨,信了那些对她失贞的污蔑和羞辱都是苏衍有意为之,就是为了报复,羞辱她的父亲。
因为苏衍的性子向来是诡谲莫测,那天夜里来得莫名其妙,走也走得莫名其妙,也确实让前世的她分外疑惑和不解。
她和苏衍的关系也注定了她不会主动向苏衍去求证,苏衍也不可能主动低头向她解释。
前世的时候,陆婠婠是真的不愿意嫁给苏衍,不愿意成为那个男人的禁脔,但她懂得什么叫忠贞,什么叫廉耻,在她摆脱苏衍,离开摄政王府之前,她绝对不会做出与别人私相授受的行为。
所以,当她知道苏衍竟然会用这种方式羞辱她的时候,也是真的气极。
当时她倒是没发作,一直都很安分,然后就在众人都对她放松警惕的时候,趁着成婚那天,全城都热闹非凡的时候,她趁机逃跑了。
她当时的想法就是,她不仅要逃,还要让苏衍丢一回颜面。
那一次,也是她离自由最接近的一次——平生第一次逃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