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缀饰,问:“我的东西呢?”
“您指的是……”
“戒指徽章,金蝎的信物!”
顶着戈缇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目光,执行官略微忐忑,回道:“总长说,这等贵重信物,不宜由监察厅代为保管。为免横生枝节,早就命人送回去了。”
戈缇心头掠过一丝火气,面上却未有愠色,只是慨叹道:“我本该亲自归还的,他动作也太快了点。这下可好!我少不得要向希翡赔罪了……对了,我的事没传出去吧?”
“为确保不引起过多注意,我们对外称您在监察厅过夜。就是……安泽团长不久前来过一次,提出要见您,被挡了回去。若无意外,想必他已查出内情。”
戈缇显然有点烦安泽荒,摇了摇头,“等他再找上门来,又要啰嗦一通了。能避则避吧!”
他又觉得好似遗漏了什么,冷不丁地道:“别是有人擅作主张,把这事故意抖给我哥哥的吧?”
“您受伤的事,何必刻意瞒着自家兄长,情报署可不是常规机构,我们的掩盖是多此一举。而且他摸清了来龙去脉,也好为您出气啊!”罗幕笑道。
戈缇说:“此案非但有真理调查部盯着,你们也定然会插手,哪还需要他再掺和?别没能联手协作,反倒又掐红了眼。罗幕,你也该知道这事的起因了,把触犯禁令的叛逆都揪出来,就足以交待过去了。”
戈缇顿了一顿,他对监察厅的行事作风倒是不乏了解,又淡淡提醒了一句,“致我受伤的那人,谁也不许打扰他。”
可惜的是,戈缇到底有些经验不足,只侧重了塞斯恩家族的罪行,却未曾细究安泽荒和梅宫沼的关系,也就没有想过可能发生的某些问题。
比如说,他那位满心门第仪轨和武道荣耀的兄长,是否会迁怒另一个受害者。
“理当如此!”罗幕毕恭毕敬道。
戈缇不再为此多费心神,转而注视着这名时瑟最得用的副手,再次突击:“跟我说句实话,兰盛岩究竟是生是死?我并非要强求什么,只想知晓事实真相。”
执行官神情一凛,道:“无论他活着还是死去,您都只认定心中的答案。真相如何,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戈缇心底暗叹。
果然还是欺他年少,这才始终有敬无畏,有礼无诚。然而也是自己太嫩,才会救个人都失慎失算又失利。
他笑了笑,不愠不火地说:“你说的有理。好,我就当不记得这个人!你去跟时瑟说,我醒后忘了这几日的事,让他不用避着我了。”
罗幕明显一愣,他摸不准戈缇的真意,一时有些踟躇。戈缇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还不至于为了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就真和你们总长翻脸。”
被冷落在一边的焦洛开口道:“少爷若有需要,我也会提供证明。”
罗幕蓦然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这个出自赤金名门附庸家族,早已加入西除党一派的医师。
焦洛却对他的警告视而不见,又自相矛盾地说:“不过,我不建议您如此应对。在那位监察总长面前,自欺欺人迎合妥协,绝对不是什么善策。”
戈缇闻言怔了一下。这等明显的挑拨离间,焦洛也敢当着监察厅的人说?是真不怕死呢,还是家族与时瑟积怨太深?
“所以呢?”戈缇问。
“我可以为您打一针谢尔安伏素。”
焦洛的语气神态皆十分认真,“这是特殊场合处理目击者的惯用药物之一。待少爷身体完全康复之时,我会为您注射解药,五至七日之内,您便可恢复被删除的记忆。而您若有意,也可选择不修复,彻底了却一桩烦心事。”
戈缇表情微微一滞,罗幕也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家伙是整日里捣鼓实验搞坏了脑子吗!少爷既然不是在说反话,就只能是想要一个台阶下,大家装作不知便是了,岂能容得你对他的记忆做手脚?
或者说,焦洛是在借此暗示着什么?
比如……弃旧择新。
“你倒真敢想!少爷和总长之间的事,岂是你有资格妄议的?再口出狂言,你的家族,可就要为你的冒进担责了。”
“我仅是提出谏言,采用与否只看少爷的意思,你又着急什么?”焦洛淡声回答。
这回不等执行官再扮演忠实走狗,戈缇断然道:“我不同意。”
焦洛依言点头,又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箱内摆着一排嵌有凹槽的药架,他从中取出三支注射器,每支针剂中装着不同药液,分别流转着暗红、深蓝和金色的光泽。
“那么您好歹配合治疗吧。”
“收回去!”戈缇只看了一眼,就再次否决,“此后的疗程,我也不会用你。”
他似乎失去了往下交流的兴趣,甚至没耐心穿上鞋袜,径自推门而出,只在临走前丢下一句:“记得把你拿到的数据全都销毁。”
罗幕没有追上前去,他盯了医师一眼,意味深长道:“在赤金名门麾下,我等皆是仆从,除了恪守本分,体察上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