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的男人带着笑意地说了一句话:“阿琛,我记得你们公司没出过女性向的BL游戏吧,你为我担的风险是不是大了点?让我怎么还你?”
郭芥步伐不停,只是依旧走得不快,为了听到陆琛的回答,他的耳朵就差像只兔子似的竖起来了。
“我是个商人,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儿,你不必担心。”他似乎听到陆琛笑了一声,“再说了,任何事都要担风险的,有时候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
陆琛说这话时的嗓音十分轻柔,似乎是在安抚对方似的,郭芥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瞥了他们一眼,发现一向刻薄毒舌的自家老板真的一脸温柔地揽着那个男人的腰侧,低声细语地安抚着他。郭芥惊讶地张大了嘴,然而下一秒,不知是不是害怕被陆琛发现,他马不停蹄地加快步伐离开了。
直到走过街拐角,郭芥才慢慢的减慢步伐,他有些茫然地叉了一块鸡排送入口中,他刚刚是不是撞到自家老板和他的新男朋友约会了?之前餐厅那个男人呢?被老板甩了吗?
他一边咀嚼着,一边胡思乱想地往前走着。不过他刚刚似乎听到那个男人说有关于那个游戏的事儿,难道……刚刚那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家伙就是编剧?!郭芥猛地抬起头,一副探查到真相的神情。怪不得陆琛这一次莫名其妙的要他画人设和编剧商量着干,原来编剧是他的男朋友!
等等……
郭芥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莫非编剧其实并不是老板的男朋友,而是老板的地下情人?按照陆琛那个尿性,有了男朋友肯定会公式化的宣布一下,之所以他没有光明正大的把编剧带给大家看,就是因为他和老板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郭芥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似乎是确认了这个结论。
然而还没等郭芥对自己分析出“真相”的事儿得意一会儿,他就觉得右脚踝一疼,然后以一个极为不雅观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郭芥最后是一边哭爹喊娘一边被自己分析了许久的老板带回家的。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肿得老大的脚踝,郭芥忽然觉得这可能就是乱分析别人的报应。
“你这三天两头的怎么不是病了就是伤了?”陆琛显然没有安慰他的打算,他从家中常备的药箱里取出红花油,拉过他的右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帮他按摩起来。
陆琛按摩的手劲很大,把郭芥疼得呲牙咧嘴的。郭芥刚开始还强忍着,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开始双手乱挥了起来。然而陆琛根本不管他那跟抽羊癫疯似的动作,仍旧专注地给他按揉着脚踝。当他松开郭芥的右脚时,他才发现郭芥此刻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死咸鱼一样瘫在了沙发上。
陆琛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收拾药箱了。只是当他收拾好药箱,站身起来打算把药箱归位时,他发现郭芥仍旧保持着之前一条死咸鱼的姿势,一动也不动。陆琛看了他一小会儿,转身拎着药箱就走了。
被丢在沙发上的腿疼·蓝瘦·香菇·死咸鱼·郭表示他很难受,也很想哭。
然而莫名升腾的委屈在陆琛回来的一瞬消失无踪,因为陆琛的手里拿着个不知从哪儿搞来的棒棒糖,显然是要给他的。作为一个热爱甜食的人,郭芥可以百分百确定陆琛家里除了调味用的白砂糖、冰糖、红糖和蜂蜜以外没有其它带着甜味的东西,于是当陆琛把那支棒棒糖递到他手中的时,他蜜汁感动了一下。
他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包装袋,把那颗牛nai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从舌尖传来的甜蜜滋味让郭芥忍不住眯起了双眸,他笑眯眯又美滋滋地看着没什么表情坐在他旁边打开了电视开始看新闻的陆琛,最终还是没有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他:“老板,我记得你不爱吃甜的啊,这糖你哪儿来的啊?”
按照郭芥不靠谱的猜测,之前他在路上看到的那个老板的小情人也是个爱吃甜食的,所以这棒棒糖绝对是老板为了讨好小情人偷偷藏在家中角落的,然而当陆琛平淡地告诉他事实的真相时,郭芥顿时有一种把嘴里的棒棒糖以光速喷出,然后冲进厕所漱口刷牙的冲动。
“哦,这个啊,前几年我侄子来我这儿住,他爱吃甜的,我当时给他买了一点,这一颗是他没吃完落下的。”陆琛才说完,就感觉身边忽然刮过一阵小风,他疑惑地转过头,就发现那个原本瘫痪一般躺在自己旁边的熊孩子消失了,而厕所里传来了一阵呕吐的声音。
他将视线定格在厕所的门口,没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来。随口瞎编的他也信,真是个笨蛋。
当郭芥一脸虚脱地扶着墙从厕所走出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满脸微笑看着他的老板。忽然想起自家老板是独身子女的郭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怒地以单脚跳的方法朝沙发蹦过去,还没等他向老板发出痛心的质问,他就感觉正蹦着的左脚也突然一疼,然后他就一头栽进了自家老板的怀里。
听到自己头顶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郭芥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头撞在了陆琛的肚子上,恐怕陆琛此刻也就差被他撞出内伤了,活该,叫他没事逗自己玩儿。
“你左脚没事儿吧?”感觉自己趴的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