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简直太棒了吗!”池栎从他手里抢过台历,翻到四月那一页,敬宇穿着一件粉色T恤,白色运动长裤,脸上的笑容活力四射。
“简直不敢想象你还能笑的这么生机勃勃。”
“有那么夸张么。”
“我见你笑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啊,我的高冷小男神,还有还有,”池栎随手翻到了八月,敬宇白衬衫下摆露出了隐约可见的腹肌,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镜头的眼睛透出一股邪气。
“打死我都想不到,这辈子还能看见你卖弄性感。”池栎啧啧地摇着头,“这于溪桥简直是鬼才啊,每个月份都有一种不同的魅力。哎,你再看看这个……”
“干嘛光看我啊,给我看看你的。”敬宇听他这么说,脸不自然地红了。
“看吧看吧,虽然觉得没你这个好,不过也还成,难怪修总那么器重桥哥。”
敬宇默默把自己的台历摆在了床头柜上,忍不住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进入十一月,气温骤降,尽管已经特意换上了厚外套,依然抵不住寒意的侵袭。家里虽然暖和多了,可是池栎这两天去外地赶通告,收工回来,冷清的房间依然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房间乱糟糟的,敬宇无视这些混乱,径直躺到了床上。
角落里的杂志胡乱仍在地上,但封面上帅气的男人依然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即便是静态的照片,修景昀也能肆意地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
能上的封面,都是时下最具影响力的艺人,处于演艺生涯巅峰期的修景昀自然当之无愧。而封面照片的要求也很高,绝不是随随便便一拍就能糊弄的。因为这张把修影帝拍到极致的照片,他的御用摄影师于溪桥第一次引起了关注。
这本修京鸿好心拿给敬宇的杂志,反而使他格外郁闷,一回家就扔到了一边,不想再多看一眼。
原本放在床头柜的台历,也被他收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于溪桥是有实力的,”修京鸿卖弄似的对姜沐说,他好像还忘不了姜沐对他用人的质疑。姜沐点头附和着,但敬宇几乎能看到他内心的不屑。
这次的封面加上敬宇和池栎那套销量火热的台历,于溪桥一下成了业内热度最高的摄影师,在此之前,他并没有什么名气,所有的业务合作几乎都来自惊鸿传媒。他和修氏兄弟的关系,一时间也众说纷纭。
而处在舆论漩涡中心的于溪桥本人,却已经在第一场雪降临之前就消失无踪了。
敬宇想了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发现每一条都那么不可行。原来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刻意遁于无形的人是那么难。
等他拍戏回来,于溪桥早就休假去了。他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虽然信誓旦旦想要弄清对方底细,然而事实上却是连他人在哪里都不清楚。他后来又在学校碰到过一次潘旭,但已经彻底放弃了从这个人口中得到什么信息的想法。
搞不好,上次的谈话他全都告诉于溪桥了,自己才会被牵着鼻子走,那么轻易就被蛊惑了。
立冬后下了场大雪,街道上的积雪虽然被及时清理干净了,但是建筑物和绿化带的树木上覆着的白色依然顽固地提醒着人们天气的寒冷。
打包好的盒饭已经快凉了,敬宇还是碰也没碰一下。池栎已经快吃完了。
“你还不吃吗?都快凉了,下午还要排练呢。”
“嗯,这就吃。”
“啊,我看看,”池栎抬手看了看表,“你从十五分钟前就这么说了,下午饿可别念叨。”
敬宇只好乖乖放下手机,拿起了筷子,却完全没有胃口。
“你还在热搜上?”
“嗯。”
池栎笑了,说:“没什么不好的,正好借机涨涨人气。”
“不喜欢。”
“你就知足吧,何安瑶人漂亮口碑也不错,和她闹绯闻不吃亏。”
“不是吃不吃亏的问题。”敬宇皱眉拨弄着碗里的土豆块。
自从前天生日会上何安瑶出现为他庆祝二十岁生日,关于他们的绯闻就被传的像模像样,粉丝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不管真假就一味瞎祝福,一派跟何安瑶的粉丝撕的你死我活。比无厘头的祝福和疯狗一样的撕逼更让敬宇郁闷的,是竟然似乎没有一个人怀疑恋情的真实性。
你们口口声声说喜欢得不得了要努力的守护的爱豆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们真的了解吗?在你们眼里他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女生?
何安瑶的确没什么不好,有着混血血统一样Jing致的五官,情商非常高,很会做人,和池栎一样比他大两岁,他们之间虽无代沟可言,但其实面对她的时候,他觉得和她站在悬崖两端,中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果能对这样的女孩子动心,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他却沮丧地发觉,迄今为止真正撩到自己心弦的人,只有那个糟糕透了的于溪桥。
虽然没有胃口,敬宇还是勉强吃了一些,下午的排练必然辛苦,这也是他和池栎以组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