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反驳的话都不敢多一个字。他拉了拉毯子然后拉住邱示君的手放到胸口。
“那我睡一会。”
“嗯。”
邱示君很少能见到许庭深睡觉时候的样子。许庭深总是睡得比他晚,他好像有忙不完的工作、处理不完的事情。书房的灯好像就没有灭过的时候。可是每天早上又醒得比自己早。邱示君笑他是铁人,不需要休息的。心里却疼得一塌糊涂。
林昊彻底消失了。莫迪前一个星期亲自给邱示君打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回来给他写歌。邱示君答应了,却没告诉许庭深。许庭深太宝贝他了,生怕他动动手指累着了。家里什么活儿都不让他干,时间久了,邱示君也觉得无聊。
他到底是个男人。尤其是在许庭深的面前,他更加急切地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奋发的他,不再是可以和许庭深并肩而行的人。他自卑,时不时想起来,还是会痛苦。
他知道许庭深一定不会这么想他。但是他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于是他答应了莫迪,他还是想找回一点点曾经的自己。
毕竟,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也有爱的人需要他守护呀。
“许庭深,你们家到底有几套房子啊?”下了飞机,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在机场外候了。一路开到downtown,然后在一幢独栋房前停下。
“没几套呀。”许庭深拿钥匙开了门,转身去拖行李。邱示君刚弯腰提箱,就被许庭深抢了过去。
“还说没几套,唉。”邱示君叹了口气从身后抱住许庭深,他把下巴搁在许庭深的肩窝里轻笑着说:“许庭深,我倾家荡产了,就只有我一个,你以后不许嫌弃我啊。”
许庭深原本在理箱子里的东西,身体蓦地被抱住,他一顿,然后转过身把邱示君抱在怀里,与他胸口相贴。
“我本来也就只要你一个。”许庭深用鼻尖点了点邱示君的鼻梁骨,嘴唇有意无意地蹭了过去。
“我的都是你的。”许庭深抚着邱示君的背和他接吻。末了温柔地问:“饿吗?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看医生。”
邱示君摇了摇头,许庭深去箱子里翻了件厚实一点的外套给邱示君披上。
“那我们走吧。”
邱示君躺在病床上,他挽起裤腿露出他的右腿,医生伸出手按了按,时不时用英文问他痛不痛。邱示君一概否认,他的右腿上曾有数条伤口和淤青。好在许庭深当时强制性拖他去治疗,不然现在的情况只会更糟。
许庭深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看过数遍了。每一次他都还是心如刀割。看一眼心就更着绞。
“他的腿伤得很严重,而且因为时间过长,要完全康复需要动一次大手术。但手术成功率只有65%左右,并且之后还要做康复训练,以及每天都必须要按摩上药。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恢复到从前的95%”
许庭深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猛地抬起了头,手掌骤然缩成了拳。他的声音甚至不禁抖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说:“真....真的能恢复到95%吗?”
医生点了点头但又慎重地重复了一遍:“要看后期的护理情况和复健情况。这只是预估。”
“好....好,我们做。”许庭深难掩激动,他拉住邱示君的手紧紧地攥着,心情无比复杂,呼吸都因此钝痛。
邱示君摩挲着他的手背,也有想哭的冲动。
“那手术就安排在周五的上午9点好吗?”医生和许庭深还在谈话,邱示君坐在外面的长凳上晃着腿。
“好的,谢谢!”
“哎呀!”许庭深一出医生办公室,就向邱示君跑了过去,然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圈。
“你疯了!许庭深!”邱示君蹭地一下红了脸,许庭深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亲了一口不够,索性扣着他的后颈加深了吻,在瞬间夺走他的呼吸。
“君君,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的!”许庭深紧紧地抱住邱示君,那力气紧到彼此都痛。他失去过邱示君一次,几乎是要了他的命。许庭深每每想起都懊悔自责不已,如果这一次没有办法弥补,他难辞其咎。
邱示君摸了摸许庭深的脸,他的眼睛渐shi,他竭力隐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不好也没关系。”
“你在......我就觉得什么都没关系。”邱示君的手腕内侧还有自杀时留下的刀疤,硌着许庭深的脸,许庭深被刺痛,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不断地亲吻。
“我爱你,示君。”
“我也爱你。”
出了医院,许庭深开着车带邱示君去了海边。许庭深听王老师说大海能让人减压,对着大海呐喊,能释放情绪。
“小心点。”许庭深拉着邱示君的手,牵着他踩在软沙子上。海水平静,偶尔翻浪,打在脚边很舒服。
“小的时候,有一户我爸带我们去青岛玩,你还记得吗?我爸给我们一人买了把水枪对滋,你把我衣服都嗞shi了。”邱示君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他眯着眼睛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