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又找了间小超市,买了两箱牛nai。
萧默不解,“你买牛nai做什么?”
秦欢朝他眨眨眼,“有用的,等等你就知道了。”
他想想又补了一句:“见到陈非他妈妈以后,你记得要配合我。”
陈非家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没有保安,也没什么绿化,垃圾随便堆在垃圾桶外面,没人去整理,苍蝇到处飞,发出阵阵臭味。
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走过,手里的垃圾又是随便一丢,没丢到垃圾桶里也不管。
秦欢和萧默站在小区门口,抬头确定地址。
突然他们身后响起几声车鸣,一个头发稀疏、发福的中年人从车里探出头,不耐烦喊:“你们站中间挡路呢,快让开。”
“不好意思。”秦欢迅速拉着萧默站到旁边,中年人这才把头收回去,将车子开进小区。
萧默小声说:“是陈非的舅舅,余富强。”
这会儿功夫,余富强已经把车停好,秦欢扫了眼车标,对萧默说:“辉腾,少说也要两百万。”
“两百万?”萧默回忆起私家侦探查到的资料,“不对,余富强虽然在做生意,但因为在县城,公司不大,即便是他公司做得最好的时候,年度纯利润也才几十万,他儿子在英国读书,每年至少15万的学费,再加上他自己也要花钱,不可能大手笔到开两百万的豪车。”
“不管他开不开得起,他都不可能是凶手。”秦欢轻轻捏了捏萧默的后颈,温声说:“我们还是先跟上去吧。”
萧默也意识到自己大概疯魔了,见到什么都往案子上套,他垂下眼眸,低低“嗯”了声。
陈非家在二楼,此时大门打开,站在门外就能听得见里头的声音。
陈母和余富强说的是本地话,秦欢和萧默听不懂,他们在门外听了几分钟,才抬手敲门。
“谁啊?”陈母的普通话有很重的口音,她很瘦小,看起来也很苍老。她走出来,看见萧默和秦欢,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们半天,才问道:“你们找谁?”
秦欢露出八颗牙,笑容很有亲和力,“阿姨您好,请问您是陈非的妈妈吗?’
陈母眼神瞬间带上了警惕,她回头喊了一声,等余富强走过来,她才说:“我是,你们是谁?”
“是这样的,我们是xx报的记者,我们现在在做一个专栏,是关于校园霸凌的,我们打听到陈非当年在学校就不止一次被欺负,甚至还被陷害,导致他被开除……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情况。”秦欢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两箱牛nai递给了陈母,“这是我们的一点见面礼,请您收下。”
陈母没有去接,她小声说:“什么霸凌,什么陷害,我不懂,非非也没跟我说过,你们走吧。”
萧默看了眼秦欢,说道:“是这样的阿姨,我们在做的这个专栏本身是一个公益性质的,目的是呼吁大家重视校园霸凌,但我们会给愿意提供故事的新闻线人一笔报酬,不是很……”
一旁的余富强打断了萧默的话,“有报酬的吗?会给多少钱?”
萧默回答:“我们给5000-10000不等。”
余富强点点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
他说完就拉着陈母走到旁边,用本地话低声和萧母交谈,谈了将近十分钟,他们才又回来。
余富强说:“你们进来吧。”
他往桌子指了指,说:“牛nai就放在上面,对了自我介绍下,我是非非的舅舅。”
“您好。”
秦欢将牛nai放下,就跟萧默一起走到余富强和陈母对面坐下。
陈母是独自将陈非抚养长大的,她的文化水平不高,小学毕业,所以一直做得苦力活,年轻时累坏了身体,后来又查出ru腺癌,尽管病治好了,但身体坏了就是坏了,怎么补都没用,消瘦到不行。
做戏做全套,秦欢坐下后,就拿出手机打开录影功能,镜头对着陈母和余富强。
陈母低着头,很拘谨,“喝水吗?我去给你们倒。”
说着她就站起来,取出两只杯子去厨房洗,然后倒了白开水过来。
“谢谢。”
“不、不用。”
余富强不畏惧镜头,他催促说:“你们想问什么,现在问吧,问完了我还要去参加一个饭局。”
秦欢笑了笑,说:“那请两位先讲讲陈非吧,他从小到大的表现怎么样?”
陈母没看镜头,只说:“他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是。”
余富强话比较多,他侃侃而谈,甚至将陈非小时候尿床跟人打架的事都说了,非常详细。
秦欢耐心听完,又问:“那他的性格呢?我们听说他不太合群,在学校几乎独来独往的。”
“他会变成那样还不是因为那些只会欺负人的有钱少爷啊。”余富强说,“非非高中是在市里上的,市里离我们这远,半个月、一个月才会回来一次,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在学校被欺负啊,欺负人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