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红一阵白,呐呐道:“姐……姐夫,你……你别这样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卫青鸿哼了一声,欲待再说,却见龙彻怯怯的偷看著自己,眼里尽是後悔羞愧之情,全无方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得又有些心软,叹了口气道:“彻儿,你为何这般固执?论说,身为天子,养几个娈童倒也无伤大雅,可你为何执意於我?我不但是你的臣子,更是你的姐夫,这等乱lun之事若传出去,我身败名裂又有何妨?怕的是你落了天下人的口实,一代明君却在青史上留下千古骂名。这其中的利弊,你有好好的想过吗?”
龙彻见他语气缓和,知他终究对自己狠不下心,一双眼睛登时恢复了无限活力,抬头雀跃道:“那又如何?我不怕,只要姐夫能懂我的心意,与我相谐白头,哪管他身後名声是骂是赞。”说完目光定定看著卫青鸿,认真的道:“姐夫,我只要你,我说过,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你可以成就我为一个圣明天子,励Jing图治,成为大范朝前无古人的出色帝王,绝不让你蒙羞。也可以杀我於无形,让我自暴自弃,孤僻乖张,最终变成另一个隋炀帝。姐夫,我会做一个什麽样的皇帝,可全在你一念之间了。”说完也不管卫青鸿变得越发难看的脸色,又像从前一样将头拱进他的怀里不住磨蹭。
卫青鸿一见他拿出这种无赖架势,只觉得头痛欲烈。听龙彻刚才这一番话,显然中毒已深,若想劝他回头,也非一朝一夕之功。颓然叹了口气,推开龙彻,淡淡道:“我累了,你先去吃饭,我歇一会儿。”
龙彻见他这样说,不由得大喜过望,忙命人传饭,又附在他耳边悄悄道:“真的那麽累吗?好可惜,我本来想今晚再让你出一点汗的。”话未说完,卫青鸿早已坐起,杀人般的目光盯著他恨恨道:“你若不是当今天子,我一掌就拍死你。”说完想起自己武功并不如他。而他苦练武功的目的又是如此龌龊,更是气愤,顺手拿起床头桌上的诗经丢了过去。却见龙彻忙郑重接住,嘻嘻笑道:“姐夫,你这个样子,真像是和我闹别扭的皇後,不过这本书可不能毁了,你不记得吗?它是你看过的啊,我每天夜里都捧著它,闻著它散发的淡淡的夹杂你的味道的墨香入睡呢。”
卫青鸿险些又被气昏过去,他驰骋沙场,纵横官场将近十年,什麽场面没见过,又有什麽事情能真正难到他,可如今却实在是拿这个心计深沈,“意志坚定”的半大孩子毫无办法。眼看著宫女们陆续摆上饭来,再不好说什麽,只得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却到底被龙彻死磨硬缠的拉了起来,一起用了些饭菜方才罢休。
匆匆两月过去,热热闹闹的新年也就在宫中和朝廷上下微微弥漫著的诡异气氛中度过。龙彻冷眼看著他的皇叔们日渐嚣张起来,他只暗自冷笑在心里。李重光身负重任,也越发老练成熟。他虽牵挂“久病未愈”的卫青鸿,无奈周旋於双方的计划部署之中,一刻不能稍离。不过听阿姐说大将军并无大碍,方稍稍放下了心。
卫青鸿虽身困皇宫,却也没有悠闲日子可过,不但要殚Jing竭虑劝说龙彻放下自己,还要应付他动不动就变成恶狼般想吃掉自己的行为,好在龙彻太过於珍视他,总还有些顾虑,只要自己不肯松懈,他倒还不敢强来。只是这样一来,倒像变成自己不对似的。那个怜香和向阳就时常在自己的面前说皇上是如何如何辛苦,整夜整夜睡不著觉之类。对此,他也只能当作没听到,毕竟他太过清楚,一旦自己妥协,别说王公大臣,就是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也足以将龙彻这个年轻无畏的皇帝给淹死。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问过自己对龙彻到底怀有的是什麽感情,但答案却始终不敢深究。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底层最真实的那个答案,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他对龙彻,固然具有了一个臣子该有的忠心义胆,但如此不遗余力的教导,不惜付出生命也要成全他的大业的心思,早已经具有了另一层更深的意义。或许正是亡妻的早逝滋生了这样的感情,让他将无处倾诉的爱恋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了妻弟身上。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个忠臣的外衣包裹著,将所有人,甚至他自己都蒙在鼓里罢了。如今龙彻一意孤行,先行揭开了这外衣的一角,险些坦露出来的答案更让卫青鸿触目惊心,只能再度将这深深令他震惊的事实全部封闭起来,而且封闭的更紧。他不像龙彻那样热血,以为只要肯全心全意的付出,一切障碍都不成问题,他太了解世间的事往往不能如人所愿,乐极最容易生悲。他不怕自己的结局会如何凄惨,只是不能忍受龙彻为此受到半丝伤害,他却不知道,正是这样的心思,埋下了日後一场悲剧的祸根。
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大范朝却在这个时候经历了一场大动乱,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样一场惊天动地的篡位大乱,竟然被龙彻在举手之间就平息下来,而说起最主要的功臣,自然是大将军李重光。
朝臣们都是直待几个王爷入狱後才得知事件的所有真相,当明白了李重光也不过是皇上布下的一步重棋之後,所有人都不禁为龙彻的沈稳和狠辣吃惊,这股霸气,就连当初的始皇帝,怕也不过如此。但令李风等欣慰的是,龙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