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君为上,臣为下’这个理去。依臣看,皇上还年轻,龙体更是康健的很,立後生子并不急於一时,还望从长计议才好。”
此语一出,龙彻立时露出一丝微笑。众大臣都知道皇上是在强词夺理,有意给卫青鸿难堪,宋兼是在趁机报复以往不受重用之怨,但见李风这元老都被训斥,余者谁还敢劝。
卫青鸿只差没气昏当场,宋兼是小人,落井下石也就罢了,最伤心的是一向视如亲弟的龙彻竟也当众说出如此重话,全不念当初的情义,又听龙彻道:“宋卿家所言甚合朕意,立後纳妃之事,来日方长,慢慢再议吧。退朝。”说完径自去了,也不理卫青鸿还在那站著。
一直到了後宫,这才急急叫过怜香道:“朕刚才生气,话可能说的重了,你让重光快去大将军府,看看姐夫有没有气到,帮朕开解开解。”
怜香冷笑道:“这还用看吗?亏得是大将军,到底胸襟宽广。若换了我,早一头碰死了,也比被这样胡乱冤枉的强,最可气是那宋兼那小人,竟这样落井下石,皇上将来不办他,奴婢也不依。”
龙彻听了这番话,越发担心,忙道:“这是自然的。你快让重光去安慰安慰姐夫,朕刚训斥了他,否则就让他进来,朕亲自开解,还用得著把这样好事让给重光吗?唉,你没看到姐夫的样子,朕说完了又後悔的不行,真真心疼死了,只是这心再痛也要忍著,往後还有的是违心之举呢。”说完只叹气摇头不已。
怜香见他这样子,心不由又软了,嘟囔道:“早知现在,何必早上训的那样狠。大将军一生清白耿直,全让你几句话给抹煞了。你也太能颠倒黑白。重光这时候早已去了,还用得著吩咐,他可崇拜著大将军呢。”说完命丫头端上点心茶水道:“好了,不管怎麽样,今日这事算完了,瞧你未上朝时把大将军恨的,只恨不得能生吃了他似的,连奴婢都不敢替他说句话。到底早饭也没用,趁这机会填补点吧。”
龙彻哪有心思吃饭,坐下来无奈道:“别说早上那会儿,朕恨了他一夜,朕的心只在他一个人身上,偏偏是他让朕立後,这简直就是拿刀子戳朕的心一样,早朝时我听他说的那些话,恨不得把这番心意全告诉了他,然後说你这麽想朕立後,不如就立你为後吧,也不用辛苦挑选了。好容易忍下没说,怎麽怨得朕说那些重话呢?”
怜香忍不住噗哧一笑,先就念了一声佛,又道:“好在你没那样说,否则只怕大将军真要一头碰死了。他是什麽样的人,你若在群臣面前说要立他为後,羞也羞死了他。你知你是真心,他只当是天大的羞辱呢。”说完到底逼著龙彻用了些茶点,方服侍他往书房看奏章去了。
且说散了朝後,李风本想带卫青鸿回去开解,可又想起皇上一番话,分明说他们结党揽权,再者卫青鸿也推辞了,他也就没十分强留,只和方源太康回到相府,落座後,方源再也忍不住,劈头就问太康道:“你昨日说什麽来的?怎麽今日就都应了你的话?莫非这麽多年,我们竟不知你还会占卜算命不成?”
太康也不恼,只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道:“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我昨日怎麽说来著,都告诉你们这事儿不急不急了,你们偏不听,还让青鸿去提,到底今日惹皇上大怒了才信我吧?”
李风冷哼一声道:“你别和我们混搅,你既如此能耐,懂得揣测圣意,如今倒把皇上发火的道理说给我们听听。皇上15岁了,又已亲政,立後之事早就可行,从哪方面能值得他这样的雷霆震怒,还颠倒黑白的把青鸿冤枉了一场,你……你说给我们听听这个道理。”
太康嘿嘿干笑了几声,心内却琢磨道:老丞相性烈如火,哪能容得这种乱lun之事,暂且还是不露的妙。因强词道:“其实也简单,古来臣子,最怕功高震主。青鸿功勋显著,却恰恰犯了古今帝王的大忌。你们没看皇上已将他好几个朋友都调离了京城麽?表面上虽是寻了不是调离本职,其实还不是只想剪去他的羽翼。不过皇上做的巧,没令人发觉罢了。如今别人都不提立後纳妃之事,偏又是青鸿提了出来,且人选都想好了,你想皇上能怎麽想,不过皇上对他姐夫,仍是感情深厚,这才忍不住在朝堂上当众训斥罢了……。”他话未完,方源已冷笑道:“照你说,这是因感情深厚才训斥成这样,若感情不深呢?是否就要拉出去直接斩了?”
太康道:“所以我说你们,就不会往深里想问题。皇上亲政多长时间了?你们又能知道他几分心思?就从这一点,便该知道咱们这位少年天子的厉害才是。我敢说,满朝文武,加起来也不是皇上的对手。他若对他姐夫没感情,朝堂上定会笑嘻嘻的想个法儿混过去,暗地里使劲摆布。如今青鸿虽明里受了训斥,利益职位却暂时不会受损便是。不过我只说暂时,他功劳太大,难保将来还这样官高位显,不过於生死嘛,倒不应有何大碍,你们就宽心吧。”
李风和方源被他这一番似是而非的道理倒弄得半信半疑,忽听他道:“好了,你们且寻思著,我话只能到这儿,多劝青鸿看开些吧。不过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也不是那样重名利之人,只怕一时虽难以回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