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朗一眼。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义愤填膺骂他们惨无人道?还是觉得我会想拯救他们?”
“我见过你帮助路上的穷人。”澹台眜见过秦朗将食物分给路上缺粮缺水的难民,他以为秦朗骨子里还带着一点侠义之情。
秦朗轻笑一声,说:“每个地方都有其发展规则,抽出任何一个中间环节来抨击都是不中肯的。就如此地,或许当初食物困难的时候族里为了留下一线生机只能舍弃老人,又或者有其他不得不让那些人的祖先自我牺牲的理由。”
“但是一切不合理的不人道民主的东西都会在历史的进程中被淘汰,该取缔的时候自然会有合适的人出来做这件事,我何必急着去横加干预。”
背对着秦朗的澹台眜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说。
“秦兄弟似乎看待这些事都像个局外人,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没有把这个世界放在眼里,或许人也一样吧。”
“在你看来,这里的人也有他的身份责任,你不想干预,因此选择旁观选择远离是吗?”
秦朗脚步一顿,低咒一声,卧槽为什么他会把话题拐到这里来。
这是个送命题,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才能把它变成送分题。
“公子小心!”身后的侍卫迅速地甩出飞刀钉在秦朗脚边,正好钉在蛇的七寸,是一条眼镜王蛇,大概在睡觉被秦朗踩到。
“专心脚下吧。”澹台眜回头看了一眼秦朗面无表情地说,不等秦朗解释他已经回过头快步往前走去。
十几人的火把在一处能把周围的景象照的通亮。
深山野林路不好走,没体力的坚持不了多久,原本秦朗的体力没有那人的好,只这回不过是走了半个时辰,秦朗便听到他急促的喘息,他想起这个人身上有伤,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胳膊。
“歇息一会儿再走吧。”
澹台眜闭了闭眼睛,冷汗已经滑到他眼角,只是以前行军吃这样的苦也是常有的事,他习惯性地隐忍下来坚持着,到忘了自己现在今非昔比。“好。”
秦朗松了口气,自那话题结束没能回答后,澹台眜就不再开口说一句话,一直往前走,好似无知无觉一般,甚至都不像先前那样谨慎小心了。
澹台眜下令原地休息,护卫便开始拿刀剑清理周围的杂草,检查树上的异物。澹台眜一步步迟缓地走到树旁扶着树杆。
秦朗看他疲惫的模样紧紧跟在他身后,见他晃了晃竟一下子往地上栽去,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接住他。
等到澹台眜醒过神来便看到自己躺在秦朗怀中。“我昏过去了?”
“对。”秦朗看向澹台眜:“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你为什么要亲自来这里?你可以吩咐属下来跟你取。”
“就算一定要省时间,那到了骁竹国门外了,你也可以留下来等我们进去。”
“你是看我无用?拖累你了?”澹台眜缓缓坐起来冷声说。
“我是担心你。”
“担心?”澹台眜嗤笑一声,“我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不过是虚弱了一些而已。”
“可你已经不能再走下去,我问过了,走到骁竹内城至少还得三个时辰,你的身体受不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不必多言,扶我起来。”澹台眜淡淡地说。
“你!”秦朗瞪着澹台眜惨白的脸,蓦然将他拖回自己怀中猛地吻了下去。
“唔!唔——”澹台眜抓住秦朗的头发无力地揪紧。
秦朗用力地发泄着连日里的不满和焦虑,舌尖卷住澹台眜的舌头狠狠吸着他的唇,牙齿啃咬着丰厚的唇肉仿佛要将他的吃到肚子里。
被吸咬的疼痛不已的澹台眜动了动脑袋想挣脱开,然而秦朗却死死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颌令他只能无助地张开嘴巴任由他吃着自己的嘴,破碎的声音只有吃痛时的闷哼和喘息,怎么都拼不出一个字。
直到秦朗终于放开他,澹台眜半晌才平复下呼吸,他死死盯着秦朗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野蛮无理的小人行径,你滚!”
秦朗低低一笑,这切实抱在怀里亲密交融的感觉令他终于平复了心里的空虚感,他甚至有些不愿意放开手了。只是此刻场景不对,周围还围着一圈护卫,确实不雅观。不得已,他只能缓缓放开澹台眜将他扶起来。
“我背你。”秦朗背过身对澹台眜说。
“滚。”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
“别任性,你现在走不了。”秦朗试图说理。
“不劳你费心。”澹台眜讥讽道,自怀中取出一瓶药,倒了一颗送入口中,盘腿坐下调息。秦朗看着他脸色肉眼看见的恢复了一些血色,有些紧张。
“你吃的是什么?可是副作用很大的特效药?”
“是愈风丹。”澹台眜闭目回答。“可暂时提升我的内力。”
“提升内力?你不是有内伤吗?”就算不懂医,他也感觉的出来这样是在透支身体,绝对没好处。
“无妨,拿到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