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手一推低声骂道:“不要脸。”
骂完留给阎酆琅一个自觉气恼的背影,偏生落在阎酆琅眼里,像是在害羞。
阎酆琅顿时眉开眼笑,心里直偷乐,快步跟上。正要把人拽回来,玄青辞就加快了速度,迅速从他手下逃离。
谢必安看见他二人在鬼门里窜来窜去,对着范无救道:“瞧瞧,瞧瞧!没羞没躁!不知道这是鬼门啊!能不能要点脸?”
被阎酆琅用术法封了嘴。
“唔唔!唔唔唔!”没天理了!我要告诉天帝!
玄青辞回头一看,脚下慢了下来,被阎酆琅一把抓住手臂,扣在怀里带出了鬼门。他把玄青辞压在旅店房间的门框上,粗喘着气盯着他,神色充满欲念。
房内远比鬼门里要安静,两人喷洒的热气相互交窜,从唇到脖颈,在从脖颈流入衣领,最后将全身点热,心脏“砰砰”直跳。
玄青辞被阎酆琅抓着手臂,不偏不倚正好抓在经脉处,顿时一阵发酸,于是抓着阎酆琅衣领的手瞬间散了大半力气。
阎酆琅发觉衣领上的力气变小,顺势抓着他的手腕扣在门上。
玄青辞瞪着两只赤眸,眼看阎酆琅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想这人把自己当做消遣,这火气就“蹭蹭蹭”往头顶冒。
想亲我,我咬死你。
阎酆琅正要上嘴,嘴上就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反应过来时,只见玄青辞正舔着嘴唇,解恨般地看着自己。
玄青辞心里畅快,还没乐多久,就被阎酆琅抓住了下巴,顶在门上。
阎酆琅长驱直入,把他堵得结结实实,唇齿交缠,愣是把人吻得浑身发软,隐隐有下滑的趋势,被阎酆琅大手一捞搂在怀里。玄青辞恨不得一口咬断阎酆琅的舌头,偏偏被他抓着下巴,连合起来的本事都没有。
“嗯……”
略带哭腔的呜咽传到阎酆琅的耳朵里,让他有些心软,松开玄青辞那张被他啃得有些红肿的嘴唇,见他满脸通红,神情涣散地拽着自己衣服的样子,心中火气消了大半,刮了一下玄青辞的鼻子,坐在一边。
玄青辞盯着房梁,轻喘问:“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非要留着尉迟凌。”
“他在轩辕皇室里待了十六年,生是为了轩辕,死也是为了轩辕,官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横朝野十六年,其处事手段定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阎酆琅解释道,手里捏着玄青辞的发丝,继续说,“何况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也只有他能处理。”
“你还真是物尽其用。”
阎酆琅压着一股怒气,回道:“死后抛却生前事,他尉迟凌这点比谁都看的明白,我用他,自是……”
“好了,你不必再做过多解释。”玄青辞起身要走,“木已成炊,我说再多也只是无用功,何况你是阎君,做任何判断都有自己的考量,是我多嘴。”
“玄青辞!”
阎酆琅冷声一喊,眼色Yin鸷的样子,让玄青辞心里更加窝火,往门外走去。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阎酆琅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心中大惊,自知不该吼他,赶紧追上去,一边解释道:“尉迟凌出身人界星君大家,魂魄生来与常人不同,我赐予其引渡人身份,就是因为他能预知何处会有魂魄,如此就可以大大减少探灵收魂的时间,也避免了错过收魂的机会。青辞,青辞!你等等我!我错了,我不该吼你,青……”
玄青辞突然收住脚,背对着他的样子令阎酆琅紧张起来。
“青辞……我知道尉迟凌生前罪大恶极,可他现在已经死了,他也不再是轩辕玄的属下,他是我的部下,是我鬼门唯一的引渡人。引渡人渡的不仅是魂灵,让他们从rou身中脱离,来我鬼门,还是……”阎酆琅缓缓靠近玄青辞,悄悄抓住他的衣袖,继续说,“我知道你与曼殊不想放过他……引渡人渡家属的痛苦,便是将痛苦转移至自己身上。”
玄青辞听至此处,果然有些松动。
阎酆琅发现他并不反感自己抓住他后,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
“将痛苦转移至自己身上,去体会他们的痛苦,这等感受,青辞,你懂吗?”阎酆琅小心翼翼地观察玄青辞的情绪,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话。
玄青辞抽出自己的衣袖,轻轻“嗯”了一声后说:“这还差不多。”
阎酆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尉迟凌一死,其间诸事尚未了结,又横生事端。尉迟凌布下一局,不知青辞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前往?”
玄青辞转开眼睛,皱眉有些不情愿地问:“何时?”
“他会传讯过来。”
言罢,一道白光飞驰而来,阎酆琅迅速捉住白光,半晌后神色Yin沉。
“怎么,出事了?”
阎酆琅“哼”了一声,道:“看来我是引狼入室了。”
玄青辞一听,眼神凛然,冷声开口:“你怕了?”
阎酆琅一手推开房门,不屑道:“这世上还没有我阎君怕的人。”
尉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