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将手中术法打向阎酆琅。
只见阎酆琅轻动嘴唇,天方瞬时黑了下来。
“缚魂诀·束魂令。”
第七十五章 阎酆琅及时救人
赤岚宗人眼看着宗主被一道无形的术法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纷纷叫喊着冲了上去,却被阎酆琅再次唤出的术法抵挡在外。
风无极一脚踹在族人身上:“看什么!还不快给我拿下!”
阎酆琅看着他们从台阶上冲下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放肆。”
谢必安、范无救突然出现在阎酆琅身前,一左一右正对着赤岚宗人。赤岚宗人还没看清楚这二人是从何而来,就又出现了第三个人,此人一身青葱,神色冷然,原本沉静的墨色眸子此刻看上去Yin沉无比。
宗主一看这阵仗,心生疑惑,大声喊道“且慢”,也不管身上的束缚,对阎酆琅说:“敢问阁下是谁?”
苍云柏站在阎酆琅的面前,侧头看了一眼他,见对方正低头观察玄青辞的伤势,无心理会的样子,便与谢必安互视一眼。
“在下,白无常。”谢必安一甩拂尘,笑眯眯道。
宗主嗤笑一声:“我可没有和你说话。”
谢必安也不恼,握着拂尘摇来晃去,脸上的笑容更甚:“敢问我家主人的名号,还得报上自己的名号不是?”
“无名小辈也敢问我的名号?”
谢必安冷哼一声:“不过是一千年的妖,你就算想说名号,我家主人也不想知道。”
“你!”
“好了。”苍云柏打断了二人谈话,侧头示意阎酆琅,后者终于回过神后,眼底一片冰霜。
“妖帝托我来此巡视,不想青潭赤岚两宗竟有如此秘事,真真叫我大开眼界。”阎酆琅冷声说道,一边从苍云柏的身后走来。
赤岚宗宗主听闻妖帝一称呼,眯起了眼睛,这才端详起阎酆琅来,却始终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我说宗主大人,你还看不出来我家主人是谁吗?”谢必安笑得一脸花枝招展,眯起来的眼睛陡然睁开,冷声又说,“真是瞎了狗眼。”
苍云柏看向阎酆琅怀里脸色惨白的玄青辞,低声在他身侧说道:“青辞元丹受损,此处寒气过甚,阎君当尽早离开。”
阎酆琅的脸色又Yin沉了一分,盯向在台阶上站着的风无极,Yin恻恻地说道:“你教唆他人改嫁,又虐伤生灵,还离间别族,污蔑他人,此等罪孽,我必不轻饶!”
风无极还没来得及反驳,阎酆琅就已经消失了踪影,只留下黑白无常和苍云柏三人。
“阎君的话,宗主可都听见了?”谢必安这才悠悠然报出了阎酆琅的名号,昂着下巴笑眯眯道。
听到这称呼,宗主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那位……是阎君上神。”
阎酆琅抱着玄青辞快速地在前川江上飞跃,本想将他带回天界休养,可一想到他元丹受损,只得留在人界,因为元丹受损根本就过不了天界的那一道结界。
他毫不犹豫地往北隍城那儿赶去,他记得那里还有一位医师,只是不知二十年未见,她还在不在北隍城。阎酆琅循着记忆七歪八拐地在北隍城内寻找楚府,却发现那里变成了尉迟府,他心里一急,只好转头去找旅店。
玄青辞的体温下降得极快,阎酆琅刚把人放在床上,就发现他浑身冰凉,心里着急,赶紧渡入一股真气护其心脉,直到他身上回暖些后轻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准备把他染红了一身的衣服给褪去,然而阎酆琅的手却伸在半空中迟迟没有下手。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腹部的血窟和衣服黏在一起,若是就这么褪去,势必要将伤口再次掀开,肩膀上的血窟一直在淌血,这血从肩膀上流到手上,最后流在地上,房间里都是浓厚的血腥味。
阎酆琅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颤抖着手伸向玄青辞的腰封,一点一点地解开,一点一点地从伤口上***,露出狰狞恐怖的血窟。阎酆琅看着这伤口,倒抽一口气,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头顶,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忍忍……忍忍就好了。”
他将玄青辞的衣物褪去,拿过小二刚刚送来的热水盆,捻过毛巾在他身上轻轻擦拭污血,动作轻之又轻,像是对待琉璃宝瓶般的小心。
他从怀里掏出药瓶,小心地在伤口上撒上药末。这药药性极强,只需沾上一点就能叫人疼得龇牙咧嘴。然而此时的玄青辞却没有半点意识,丝毫感知不到外界事物。
阎酆琅一抽鼻子,均匀地抹上药末后,用丝布裹上伤口。本想给他盖上被子,却突然意识到玄青辞肩上的伤伤在后面,腹部是个贯穿的伤,无论他怎么躺,都会被被褥压到伤口。阎酆琅犹豫片刻,只好让玄青辞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避开他所有伤口,一边用真气替他维持暖意。
谢必安和范无救找到阎酆琅所在之时,抬手冲了进去,被阎酆琅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僵。
“阎君……”
“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