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笃”
房门被打开。
只见少年裹着柔软蓬松的床单,半露着小巧的脸安静地睡着
少女屈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柔软的脸颊。
一缕凉风吹进脖子,她疑惑地看向打开的窗户。
月光薄薄地洒下来,清晰地照映出床根处凝结得一滩浓稠的白色ye体。
淡眉轻轻微蹙,少女走近,蹲下细瞧。
她忽然站起身,摸到少年的床上,手伸进床单,滑腻一片,眉皱得更紧了。
此时,少年,悠悠转醒,愣愣地睁着眼,动了动眼珠,突然坐了起来。
“嘶!”,一阵酸痛从腰眼传来,他一下子瘫在了床柜上。
被子滑落,姣好的胸膛上,是斑驳痕迹。
“咯噔”,心脏像被根针扎了一样,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绞。
“甄真?”
甄真头皮发紧,一阵反胃,眼中掠过厌色。
只见甄真的嘴角微微扯起又快速下沉,面上皮rou微不可见地持续颤抖。
最终,不发一言地,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万怜支持不住地歪倒了上半身,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呈现一个扭曲的姿势。
全身绵软无力,腰一动就酸胀难耐,僵在那儿倒好受些,身上黏糊糊的,下面的xue口涨涨的。
昨天自己玩了自己后睡着了,后来好像做了个梦xue口凉凉的,干干的,难道是自己喂进去的?
双腿残留着被冰凉的手指触碰的感觉,xue口残余着被粗大rou柱撑开的酸胀
甄真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讲话呢?
好累啊万怜的脑子里似有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楼下,陆陆续续有人进了客厅,桌上多是外卖,品种繁多。
比如广式点心虾饺、煎萝卜糕、云吞面、叉烧包;上海传统的早点凉拌馄饨、小笼包、蟹粉汤包;也有辣味小吃:红汤米线、炒凉粉
厨房也有人。
咖啡机发出嗡嗡声,浓郁的豆子芬芳包裹上了周围的空气;面包机“叮叮叮”持续不断,一波接一波的熟麦子香味喷散开来;平底锅滋滋有声,咸香的火腿味儿弥漫四散
客厅吵吵嚷嚷说笑声不断,有坐着吸溜米线大汗淋漓的,有拿着碗围着桌子这里吃一筷那里吃一勺,有边吃边点评的。
空气中混杂着复杂的味道:鲜香的、甜咸的、火辣的
水冻月把汤水吸溜干净,手指一戳,一层软软的面皮儿塞进口中。
他又举筷夹了个粉粉的虾饺,吃一筷瞥一眼楼梯口,中间时不时地扫一眼吃得热火朝天的众人以及那几个人。
冷阳吃得是红汤米线,水汽氤氲升腾,汗珠顺着太阳xue汇聚在下巴尖上滴答落下。
根根鲜明的黑色长睫上粘着粒粒汗珠,眨一下掉一颗。
红霞在脸颊上晕染开来。牛nai白的肌肤,红的分外红,白的格外白。
神色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可是被辣得火红油汪的薄唇吸溜时的圆圆撅起,真是
水冻月看着他,嚼着嘴里的饺子,“咕嘟”咽了下去。
甄真吃得是炒凉粉,筷子拨得飞快,头没抬过。
突然,甄真猛地抬起了头。
凌厉的目光射出,“啪”震天响的筷子击桌声响起。
全场寂静。
视线不经意间对上甄真的目光,水冻月的心脏停了一拍,差点噎住。
甄真刀子般的眼神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凌迟一遍后,有人下意识地揉了揉汗毛直立的肌肤。
“吱啦——”,地板和椅子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面无表情地扬长而去。
空气似乎凝固了。
待甄真走远
“谁惹到她了,饭都不能好好吃了。”有人嘟囔着,筷子却伸向一个汤包。
“你们吃吧,我吃好了。”有人站起。
“哎!桌上的垃圾拿掉!”坐旁边那个人叫住他。
“该吃吃,别管她!”有人继续埋头吃。
两个罪魁祸首,
一个,继续吸溜着红汤米线。
另一个被吓了一跳后,迅速收住表情径直走向厨房。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提着咖啡壶的水冻月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皮。
手中的瓷杯倒映出一张扭曲的脸,只见水冻月尖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想要我说什么?”
“干完事了,连善后都不会吗?”
水冻月放下咖啡壶,转向江毓情。
“谢谢提醒,那我现在就去吧对了,他很好干!”
即使镇定如江毓情,此时也有一股火气上涌。
看着那个走出去的少年,渐渐地与昨晚走廊中的背影重迭。
万怜脖颈的斑驳痕迹、腰腹间的黏腻触觉浮现在江毓情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