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望了一眼。
他恐怕还真当昏君了,都破山门了,还入不得其内。
“傻。”天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话语却是毫不客气的带着丝丝洋洋得意:“你喜欢鸿钧,明知鸿钧默许十日同出,历经鸿钧见死不救,难道不够傻吗?”
闻言,帝俊浑身羽毛唰的竖立起来,熠熠闪闪,眼眸眯起,定定的盯着天道。
感受着周遭温度瞬间升高,天道神色淡漠着,娓娓道来:“鸿钧怀陆压,不过消之前的那段因果罢了。”顿了顿,语含怜悯自意,天道以掌握全局的笃信,解析着:“你历经末日,不过让尔知晓三足金乌一族的罪孽,身怀内疚罢了。”
“你在转移话题?”帝俊眼眸闪着怒火,竭力克制着最后一丝神智,眸泛寒光的瞪向鸿钧的躯体。
“明人不说暗话,你的野心实在太大了。”天道忽地眸子一闪,语调诡异的扬起了一分:“吾要的不过是一份平衡,是气运此消彼长的运转下去。吾本已经够仁慈了,纵容着天庭律法的修建,人族气运的改变……可你却愈发蹬鼻子上脸,分散气运,勾引鸿钧迟迟不发鸿蒙紫气,乱了圣人之位,乱了这世间的法则!”
“朕……”帝俊刚想反驳,忽地一道玄雷直挺挺的朝他劈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紧接着便是煞气呼啸而过,无数的崩腾的黑雾裹着他硬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霎那间,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怒骂:“去找弑神枪!”
弑神枪:魔尊罗睺伴生至宝,先天第一攻击灵宝,乃是混沌青莲之jing汇集混沌中最凶戾之气所化,甚至可杀死圣人。
帝俊脑海拂过简介,身子不由一僵,隐隐的有种不好预感。但此刻情况危急,不容他多想。
努力的适应了眼前黑暗的氛围,帝俊揉着有些发闷的胸口,引出一道太阳真火,朝煞气最浓郁的地方飞速前进着。
越往里走,煞气愈发猖獗,甚至还一度吹灭了太阳真火。帝俊不断的催动法力护住自己,以河图洛书推演着煞气较少的路径。
计算着脚下的行程,帝俊推测着大概走了二十个小时,终于感受到了一股戾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当帝俊当使出全力一把火喷开眼前的黑雾之后,整只鸟生都懵逼了。
眼前一个等身高的白玉雕像,手持弑神枪,威风凛凛的立在黑莲之上。
若单单一个雕像也就罢了,但问题是这雕像神采飞扬,眸有光,栩栩如生是鸿钧。
夭寿了,鸿钧!
帝俊定睛再望了一眼,才失神笑了又笑,但因戾气所困,笑声中带着些喘息。咋一看与鸿钧相似,但仔细一瞧,却还是能辨认出不同之处。此玉雕剑眉挑起,透着股桀骜不驯的邪气来,一身衣裳也是追求纷繁复杂华丽至极。换句话说怎么中二怎么来!
“鸿钧你这分尸倒是来头不小啊。”帝俊感概了一句,眼睛定定的看着那通体乌黑的□□。
那□□周身萦绕着不少浓黑实体化的戾气,但是在着四处Yin暗的光线下,帝俊觉得自己视线被牢牢的吸引出。那种乌黑之色,像是能吞噬一切黑暗,又包容一切污秽,仿若黑洞一般。但还没走进一步,其散发出的杀意便让人不寒而栗。
若非知晓了此物乃与恶尸有缘,帝俊觉得自己见到弑神枪也会下意识发憷。但想想那中二的恶尸,念叨一句物随其主,也就各种释然,毫无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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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俊指尖触碰到弑神枪的那一瞬,在外的鸿钧竟如着魔中邪被拍中太灵盖般,猛吐了一口血水。
身体受到重创,先前趁着鸿钧分神占据躯体的天道不可置信的惊愕了一声:“鸿钧,你本体竟然沾魔气!”
鸿钧抬袖擦口血水,活动活动筋骨,眼中透着煞气:“本座最讨厌的就是被夺舍!”
想当年恶尸联合其他两尸窃居他身体,他都毫不留情出手揍了一顿,如今这没任何关系的天道也来夺舍,是觉得他这个魔神太好欺负了不成!
“本座本就是魔神!”鸿钧冷声道,手中渐渐幻化出弑神枪。
罗睺是他分尸,这枪的主人自然也是他。
当年,他收拾不省心的分尸,封锁了他的记忆后,但对于这段肆意妄为的记忆,纵然回想起来有几分可耻,但还是有些怀念着。
便把弑神枪封在了摘星阁中,又加封了阵法。
帝俊那傻鸟要是没他同意,哪能那么顺利找到弑神枪。
“天道,今日咱们就来算算总账!”鸿钧手持弑神枪,斜睨着天道所幻化出的形体,声音冰冷无比:“本座只知眼下的为本座所思所想,所谓的本原世界所谓的上辈子,与本座没有任何的干系!”
“你手持造化玉蝶,乃天命所归。”天道有些心惊,但眼下它被逼出鸿钧的躯体,又没其他合适的躯体能暂且容纳他的能量,而不引起天翻地覆的动荡,只能以心声对鸿钧沟通着。
便沟通,天道视线不由的往下望了望。
因鸿钧驱动魔气,这魔宫附近所有的魔神修为都暴涨着,眼下正可谓群魔乱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