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很显然,他完全不了解尧教主的心理,对方没有迟疑的将他头上的被子掀开,“别捂著,小心闷。”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没办法装作没看见他了,白之墨恼羞成怒的瞪著他。“你、你怎麽会过来!不是说拜堂之前都不让见麽!”
自从他们要成亲的事情传开,一直被白之墨认为是闲极所以才无聊的四大护法们顿时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整日的忙出忙进忙上忙下,安排著婚礼的各种细节,布置著冥教里里外外,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套成婚习俗。
其中一条就是拜堂之前,新郎新娘不可见面。而成婚的所有事情,几乎都要通过尧天决议,那家夥忙的天昏地暗的,白之墨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本来以为自己好吃好喝好睡的,几天见不到对方也没关系什麽的。
可直到此时见到了对方,白之墨才发觉自己心底其实一直是想念著他的,没有他陪著的时候,虽然他也在笑,可却总是觉得有那麽一点儿寂寞。
尧天看著他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羞涩的红润双颊,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了一把,明亮的眸子带著醉人的暖意,“可是我想念你了,尧夫人。”
白之墨顿时楞了一下,然後下一瞬,一张小脸爆红起来,整个人几乎要冒烟,满脑子就想著一句话,他听见了?!他听见了?!他听见了……
啊!他不要活了!丢死人了!
尧天大约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轻笑一声之後伸出手指轻轻的捏了捏白之墨红的要滴血的耳垂。“我来的时候,恰好听到那句话。”
要、要不要这麽巧啊!白之墨悲愤欲绝,觉得自己整个人石化破碎然後又被风吹散了。
“怎麽还这麽害羞?”尧天干脆侧身躺了下来,伸出手将白之墨搂进怀里。
“你才害羞,你全家害羞!”
尧天低低一笑,“我全家就是你。”
“你!”白之墨一下子词穷了,最後自暴自弃的把头埋进尧天的怀里不说话了。
对於他这种不自觉的撒娇行为,尧天还是很喜欢的,一脸满足的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用手指顺著对方那顺滑的青丝,一向冷酷的教主大人,也忍不住满心欢喜,然後变得煽情了。
“娘子,明日你便要嫁与我了。”
可惜他的甜言蜜语没有打动白之墨,反而让那个家夥瞬间炸毛了,“娘子你妹啊,不准这麽叫我!”
尧天在面对白之墨的时候,脾气总是特别的好,耐心也特别的足。“好,不叫娘子,那叫夫人。”
“夫人也不行!”白之墨继续炸毛,“老子是男的!不准那样叫我!”
“旁人喊你尧夫人的时候,你也没有介意?”尧天莫名有些不解。
白之墨持续炸毛,“那、那是我不和他们计较!”
“呵呵呵……”尧天终於忍不住笑出声,微微低下头在白之墨的发丝上落下一吻,“好了,夫人。早些歇息吧,养足Jing神以待明日。”
白之墨听他又唤自己夫人,心里自然又羞又气,但是听出他嗓音里些微的疲倦,终於不忍心继续闹下去,乖乖的不再胡闹。
本来他今夜躺在床上,是兴奋的无论如何都睡不著,没想到被尧天抱著竟然一会儿就睡著了。
天刚刚亮的时候,小侍们就端著盆来催促他起床洗漱。
白之墨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直到门外敲门声敲了数遍,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结果发现本该睡在身侧的教主已经不见踪影了,恍惚了一下,伸手去摸那人躺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著一丝温热,看来是走了一会儿了。
白之墨不知怎麽掩饰心里微微的失落,好像一早醒来没看到那人,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然後马上又坏心眼的想著,哼哼哼!那家夥最好走运的赶回去,要是被几个护法抓到他不按风俗,偷偷潜过来找新娘子,还不念叨死他!
因为自己脑中的幻想,而略显得意的白之墨同志,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方才竟然下意识的把自己摆在了新娘子的位置上。
白之墨起身开了房门,等在外面的侍女们带著一脸的喜色,一排排的鱼涌而入,不一会儿就把这件本来很宽敞的卧室给挤满了,然後便纷纷开始分工合作的忙碌起来。
一些人伺候著白之墨洗漱,一些人则拿著鲜红色的喜袍等著替他换上,另外一些则开始手脚麻利的收拾起屋子,然後又有人拿来鲜红夺目绣著龙凤呈祥的喜被和床单准备换上。
白之墨看的眼花缭乱,完全没料到竟然还有这麽多事要做,甚至还隐隐担心起,这些事一个早上是否足够安排好。
听火云那丫头念叨了许久,白之墨也是知道新房在正午之前就要全部打理好,然後要用红绸系在门上,算是封起来,直到拜完堂才送他回来。
咦……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又将自己代入了新娘子这个角色的白之墨,微微皱著眉沈思了一下,但又完全发现不了不对劲之处。
作家的话:
=w= 小白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