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妳又去那家會所?同室友的胡蕓也是帶她進入那個圈子的人,沈菁菁也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麽瘋,著了什麽魔,總想要再見那個男人壹面,明明知道那個男人已經結婚還有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兒,卻還是會心裏惦念著他,壹次次去那家會所,想著可能會偶遇就壹次次去碰運氣。
菁菁點了點頭,對著鏡子仔細核對自己的打扮,年輕的小姑娘鮮嫩漂亮。胡蕓看了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妳壹次次去會所圖的什麽,別的妞都已經釣好了凱子,妳每次去就跟湊數似的,對妳有點意思的妳都不願意,妳知道圈裏怎麽說妳的嗎?
沈菁菁怎麽會不知道,她抿了抿唇,心裏卻道:可他們都不是那個人。
胡蕓對著自己的鏡子,刷了刷濃密的睫毛,邊化著妝邊道:他們說妳好高騖遠,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過頭看著沈菁菁,笑著道:說妳是當著婊子還要守貞節牌坊,放不開。
沈菁菁也說不上胡蕓的態度,這個人說不上壞也說不上好,妳想入圈她會不吝嗇地好心幫妳,可是有些明知道戳妳心窩子的話也會毫無顧忌地說,妳要說她情商低,可偏偏她能在那個圈子裏左右逢源,風生水起。對此,沈菁菁抱著過耳即忘的態度才能繼續跟她長久相處。
她匆匆出了門趕去了會所。
夜色披著星辰的鬥篷,閃爍美麗的點點星光。
沈菁菁壹進門就能看到那十分矚目的中心點,她的心頓時狂跳起來,紅暈飄上了臉頰。
那個人在!他在!!!
衛韻走進包廂時心裏有些忐忑,這壹路走來,這個會所十分雅致,景致錯落。她內心裏其實有些預感找她的人是誰。
當她看到了坐在包房裏,細細品茗的女人時,她恍然有種這壹天終於到來的感覺。
衛韻?女人笑了笑,帶著壹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那是久居上位才能有的氣度魄力。
她好像面對學生時代的教導主任,像個小學生般不自覺地緊張害怕,她僵直了身子,立得筆直。
女人似乎有些忍俊不禁,泄出的笑意柔和了她眉眼裏的淩厲,多了幾分柔軟的她對比先前冷硬威迫的形象更耀眼了,至少衛韻有些被吸引了視線,被女人這少有的反差。
坐。女人伸手指了對面的位置。
衛韻僵硬著手腳乖乖坐下,秀美溫婉的她叫人難以升起威脅感,好似壹團棉花,可以揉捏。宋嵐想了想,她問道:不知道妳知不知道我,需要我先自我介紹壹番嗎?
衛韻搖了搖頭,她咬著唇,我知道妳,妳是宋嵐。
打量著這個她知道已久的女人,女人穿著簡潔大方的西裝褲與外套,盤著頭發,笑容自信從容。
宋嵐點了點頭,我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妳,妳叫衛韻,曾是儲時的前女友,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思思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我也見過衛瑤了,她們長得很像。
這壹句話叫衛韻明了了很多,有些吃驚卻又有些摸不清宋嵐的態度,她太過淡定從容,她想著不久前衛瑤說偶遇宋氏女總的時候,她就在想會不會有這麽壹天,可是想象中的卻不是這樣的態度,她想宋嵐接下來會說的話是否會關於兩個孩子,或者那個男人的話題。
她都已經備好心理準備,都在打腹稿了,可是冷不丁地她聽到了這位宋總說:來,喝壹下這杯茶,我覺得這茶不錯。
衛韻所有的想法都落了空,摸不著宋總的套路,傻傻地跟著她的話行動,端起了面前的茶盞抿了抿。
如何?
好喝。衛韻暈暈乎乎,整個人緊張到麻木,心緒繁亂,根本嘗不出任何味道。
宋嵐拿著蓋子撥了撥杯子裏浮上來的茶葉,我看過衛瑤的作品,她學服裝設計很對,她設計的衣服很不錯,很有靈氣,尤其是最近她的宮墻柳·設計十分有趣。
衛韻心裏壹緊,這個宮墻柳的設計她是知道的,女兒跟她提過,是她最近在競爭公司新的風格主題而暗中設計的底牌,按理說這個只有少部分知道的東西居然如此隨意地被宋嵐知道。
她開始冷汗涔涔,看宋嵐似乎真的是約她喝茶聊家常壹樣,說完話又繼續悠閑喝茶,她反倒有些忍不住,宋總,我跟儲時
宋嵐擡了擡手,她掀起薄唇彎了壹抹笑,我對妳們的糾葛不感興趣,只是
張得壹模壹樣的人生活在同壹片土地很容易會被人發現,宋氏要是爆出壹直以來的繼承人居然不是親生的,這樣的消息爆料對宋氏來說不利,會影響民眾對宋氏的信心,質疑宋氏的管理能力,我不喜歡任何的威脅,纖細的十指交扣放在桌上,她向後倚靠,身軀舒展放松,清冷的聲音緩緩又冷靜道:所以我希望衛瑤去米蘭進修,孩子獨自壹個人遠離異鄉,做母親的怎麽說都會忍不住擔心吧,我想妳壹定想陪著孩子壹起走的。
衛韻沈默了許久,放棄熟悉的環境不是那麽容易的,只是她好像也沒得選擇,她最後還是答應了,我會帶著衛瑤去國外的,她壹直都很想去米蘭發展,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