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的馬蹄聲,黎嘯天將人攬在懷中,嬌小的人也只是堪堪到他胸口,瑟瑟冷風襲來,他不自覺的將人摟得更緊,在這四下無人的密林之中,人的膽子都不自覺得大了起來。懷中的人兒是那般的契合,仿佛本該如此的。
感覺到襟口濕潤,黎嘯天趕忙低頭,巴掌大的小臉布滿了淚痕,緊閉眼瞼下是止不住的淚水。黎嘯天慌手慌腳地輕輕拭去,懷中人像易碎的娃娃,生怕壹個不註意便揉碎了,以從未有過的低柔:月兒,為何哭泣?小人兒不說話,緊閉著蒼白失色的嘴唇,依舊默默無聲的哭泣,看得黎嘯天好不心疼,偏又不會哄人,像對待自己的兵壹樣,喝問:月兒,說話。哪怕喝聲命令也不忘壓低嗓音,就怕嚇到小嬌氣。許瓊自是不會搭理,繼續扮演壹個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模樣,叫黎嘯天好壹陣心疼,還暗自責怪自己的不是。這個時候本就是兩人剛歡愛過後,也是男人最是柔情蜜意之時,還不在這個時候趁熱打鐵,那許瓊就是個傻的了。
看出小兒媳在鬧別扭,黎嘯天勒住韁繩,神駿的馬兒停下腳步,黎嘯天壹個使勁把柳明月兜轉過身,讓她面對面自己,見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壹個俯身含住那本主人蹂躪的唇瓣,輕舔舐咬地逗弄小家夥,最後慢慢的變了味,開始攻城掠地,不放過小人兒嘴裏壹點壹滴。許久,兩人交纏的唇舌終是放開。
還喘著氣,黎嘯天繼續問了壹遍,許瓊還在拿喬,黎嘯天湊在她耳邊道:妳若還是不說,公爹就再要輕薄於妳了。小身子壹陣顫抖,軟若無骨的小手是盡氣力去推開男人健碩的胸膛,黎嘯天也順著力道拉開壹點距離。
壹而再不可再而三,拿捏好分寸,許瓊故作嬌羞氣惱的模樣睜開眼睛瞪了黎嘯天壹眼,又迅速轉開視線,支支吾吾,細若蚊yin:方才兒媳解開繩子那會兒,公爹為何不不像是說不下去了,閉上嘴又不說了。
黎嘯天笑了,知道小人兒想問什麽,故意逗趣道:不?不什麽?兒媳要是不說清,公爹可是不知兒媳所指何為?與柳明月不同,他本就不是壹個守規矩的人,壹旦做下決心,便不會後悔,現在反倒是他暗自害怕這個從小就被教導三從四德的,知書達理的小家夥想不開。
柳明月氣惱的又看了黎嘯天壹眼,仔細看黎嘯天像是真的不明白自己說的什麽的樣子,復而抿了抿唇,又細若蚊絲的道:就是公爹為何不不停下黎嘯天挑眉,嗯?了壹聲,像還是不解。柳明月閉上眼睛,壹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終是說出了:為何不停下那雲雨之事?
黎嘯天笑出聲,憋了半響,還壹副赴死模樣竟只說出了這般含蓄的詞,真是太可愛了。聽到了黎嘯天的笑聲,方明白自己被戲弄了的柳明月拿起小拳頭不斷捶打黎嘯天,只是這軟若棉絮的力氣還真是不夠看的。看著小家夥快被笑得要跳下馬,連忙止住,整了整表情,嚴肅莊重的看著柳明月的眼睛道:因為公爹喜愛與月兒做那檔事,月兒喜不喜歡?
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竟這般露骨問出,柳明月羞得說不出話,連看都不敢看黎嘯天壹眼。黎嘯天不願放過,捧著小臉,又問了壹遍,執意要問出個答案。柳明月的小臉都布滿了紅霞,連白皙小巧的耳垂都染紅了壹片,那盈盈如月光般的美麗眼睛帶著幾絲迷醉和羞意。這般美目含情的樣子,再不明白,黎嘯天就不會坐到今天這般的位置,心中頓時驚喜,整個人都舒暢的充滿活力,熱情莽撞的如同壹個十七八歲的小夥,那樣的問題竟還無腦的壹問再問。惹得懷中人的臉如煮熟的蝦子,再不敢看他。
美人嬌羞無限的樣子,像誘人的紅果,叫本就品嘗過滋味的黎嘯天,忍不住,含住了粉紅瑩潤的耳垂。小人兒嚶嚀壹聲,又被厚唇堵住,迫使粉嫩小舌與之糾纏。美人口津生香,叫大舌不住的搜刮幹凈。啃咬著纖細無力的脖頸,脆弱的能壹掐就斷,逐下松開本就沒被束緊的衣領,舔咬小人兒Jing致的鎖骨,正再要往下,卻被人壹把推開。
月兒?黎嘯天壹驚,柳明月瑟瑟發抖,哭紅了眼睛。他不明白柳明月為何哭泣,明明她應該也是喜歡的不是?
柳明月含淚低訴,公爹可是要作踐於我?
此話怎講?黎嘯天不明,壹個糙漢子當然不明白纖細敏感的大家閨秀的心思了。
方才那般實乃事出從急,現在這般公爹是要置明月於何地?柳明月顰眉低泣,這聲質問叫黎嘯天都楞了。這確實也是黎嘯天不曾想過的。
公爹可是要明月忘記此事,當做從無發生?柳明月又道。壹聽罷,黎嘯天倒豎濃眉,冷聲:不許!
那公爹叫明月如何?是當個外室子,與公爹做那鮮廉寡恥之事?做個yIn娃黎嘯天冷眉怒罵,喝斷柳明月的話,住嘴!怎可這般詆毀自己!柳明月垂淚不語,緊咬著唇,這時的她眉宇之間是平時少見的堅韌之色。這樣的她比起平時纖細柔弱的需要人保護更讓人動心,反而更能平等視之。
壹段感情是需要平等的地位,如果說之前黎嘯天對柳明月是愛護是憐惜,是強者保護弱者的心態,那麽這回終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