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左焕嘟哝了句：“信了你的鬼……”
雷振宇撞撞左焕的胳膊：“说呗，我也没记得什么情况。”
郭导顿觉信任被辜负：“……啊？”
“是你吧。”
童颜安稳度过开学第一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厕所，一个人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和窗外那棵梧桐树建立起神交友谊。
不经意抬抬眼，小树苗也刚好转过头。大大眼镜明亮干净，镜片后的眼睛哪有什么要哭不哭的泪光，倒是“今天中午食堂吃什么呀”的想法，直白得他除非瞎了才看不透。
“哇！”小树苗没有任何羞赧，满脸敬佩，“陈星冶同学，还是吃教科书长大的。”
看到的人不由会把两者联系到一块儿。
雷振宇不能确定，他喝醉就失忆，再问左焕，“是你吗？”
视频内容很引争议，关键是视频右下角的时间，好巧不巧——
逃离八卦中心，免受校园暴力，出现更高能事件就可以啊……
左焕看不下去，没得同意便往外走。
雷振宇笑着说：“郭导还是够意思，二话不说帮我们去澄清！”
郭导没给他看下面的回复。
左焕学着她眨眨眼：“喜欢的又不是十班左焕这种人，喜欢的不是陈星冶吗？上学期还拿一等奖学金，考试次次霸榜前三，阎罗搞不好会夸你眼光不俗。”
雷振宇哑然张嘴，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不讨狗狗喜欢。
雷振宇：“……”
童颜爱情贴远没有左焕和雷振宇的匿名视频来得轰动。
“随便吧……”左焕勾唇笑了笑，无所谓的态度，“无关紧要的人。”
左焕没说话。
这件事情发酵很快，后巷周围都是学校，有重点高中一高，市二中，还有振兴职校，以及星海高中。
雷振宇揉揉眼，前座的陈星冶理好书包，塞着耳机，准备好第一时间飞出教室。
路过的办公桌还有那棵蔫巴巴小树苗，听见四班阎罗最后总结：“去把英语课文要背的段落抄写十遍，明天交来！”
雷振宇再次不合时宜地闷笑出声，很贱地问他：“再次从小迷妹身上验证，魅力不同往日，直接降到屏蔽级别？”
前面的左焕脚步一顿，再抬起脚，伴随着一声讽刺意味极浓的“呵”，反问雷振宇：“二话不说？信的话会问？”
说完这句，他忽然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哟，小树苗，刚刚怎么不像之前那样解释？”
雷振宇摸出手机，翻到校论坛，原本的视频贴已经被楼主删除。不过视频还
“……”
“……你嘴巴吃屎长大的？”
相较而言，语文课写数学作业，数学课写物理作业，物理课写英语作业，英语课写别人作业的陈星冶，忙碌得很上进。
“很难说啊……”
左焕还是没说话。
左焕侧头问郭导：“然后呢？”
视频里的限量款球鞋，能在夜里骚气发着光。
左焕和雷振宇睡到放学。
由此可见……
“……”
虐狗无疑是变态所为，一想到学校周围有变态出没，学校老师学生和家长都很关注。
【这是误会，我们学校的左焕同学，见义勇为，乐于助人，团结友爱，伉俪情深…伉俪删除，兄弟填入……】
仔细看是条小黑狗。
郭导同样张大嘴，反应过来，只有铿锵有力三个字：
雷振宇跟着点点头。
雷振宇给郭导打声招呼，跟上左焕。
一个，搀扶人的那个手里还挥着把撑开的雨伞，连连捅着扑上前的黑色一团……
上课铃打响。
郭导又说：“我只是不想我的学生被误会，你们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们。”
他低下头噼里啪啦敲起键盘，左焕和雷振宇扫了眼屏幕，上面的留言框里，郭导打出的字——
郭导眼神一亮，赶忙道：“那就慢慢说，挑容易说的说。”
郭导抬起头看着他们，尽量平和地问：“我想问问，视频里是什么情况？”
小树苗没想到和他对视上，惊讶之余，又把虚心挨骂摆到脸上。
童颜跟在他们后面，反正没打上课铃，也不急。
童颜配合地眨眨眼：“解释什么？”
左焕收回目光，敷衍回答。
左焕看着童颜一溜小跑进教室。
是被虐黑狗尸体发现的当天！
“是我吗？”
左焕想了几秒，说：“那天晚上吃完宵夜，我们路过后巷，狗看雷振宇不爽追着他咬，我又不能见死不救，拿伞挡了一波伤害。”
左焕他们走得慢，走在中间，两人一挡，后面的人都不敢轻易超车。
雷振宇敛起笑：“喂，偏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