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天,到时候肯定要笑她如今像一个球,上不了木鸟罢。
这座空殿之中实在无有别的值得注目的东西,唐糖只好继续琢磨壁画。
整幅画总体看来略嫌简单,但于近处细看,烟雾缭绕中,除那寥落飞着的几个飞天,整幅画壁的底色之上,竟是密密绘着许多工笔的青鸟。
青鸟的形态各异,唐糖慢慢发现这些形状根本不是鸟身飞翔的姿态,倒像极了昆仑的蝌蚪文字!
那么多密布的青鸟,难道根本就是一幅文字碑帖?
可惜唐糖完全看不懂,别说他们分布得如此缭乱花哨,即便按列排得整齐均匀,唐糖照样不认得它们。尽管一直有老狐狸在旁熏陶,可唐糖一看这蝌蚪字脑壳就疼,一册经书里她能认出的惟有那个“麒麟rou”,不过这个词,在这面壁画上显然未被提及。
这面画壁之上必定记载了一些与秘密相关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出去将老狐狸弄来,不然她一个人是怎么都无法解开的了。
这个时候唐糖听见有工具在石门之外凿打的声音,方才的石壁门早已经自动闭合上了,她有些紧张,要是被秃鹫的人闯入,来福公公这个时候是不当在这里的,自己的身子迟早会被揭穿,齐王殿下要怎么解释?这幅未解的画壁恐怕更是难保。
然而凌乱的凿打之声忽而停了,换之以规律的敲击声,三长、六短。
因为那夜中过席勐的诡计,唐糖变得更为谨慎,轻轻回了三声,外头有人在说:“有人在么?”过了会儿那人又道,“这个缝真会是个藏宝洞?太离奇了。”
秦骁虎的口音极重,唐糖一听就认了出来,便急将石门边的暗锁拨弄了一下,石门应声而开,席勐就这么出现在视线里。
她冷汗:“你是……”
这位假席勐真是憨乎乎的:“来公公里边是你?”
道长Yin沉的脸很快亦从石门中露了出来,冷冷嘱咐:“麻烦胖……我是说麻烦孙将军回避一下。”
秦骁虎扮作的席勐十分不知所措,一时傻愣在那里,不过就一个来福公公在此,他又为什么要回避?这是一间空荡荡明晃晃的殿堂,他要回避去哪个角落比较合适?
唐糖心内惶惶,毕竟纪陶先前Jing心嘱托,一心是打算她能离开脱险的,她现在一意孤行留下不说,还一个人犯险已然探到了这个境地,纪陶一定已经气疯了。
她想想别无他法,寻不到借口,总要寻点事情安抚安抚才好,也不顾尚有个憨憨的假席勐在场,急攀上去,踮脚拎过道长便吻。
秦骁虎对纪陶的声音并不熟悉,自从莫名其妙被纪二大人弄出来,又化妆成那个青面兽的样子,发现这个地方谁都有可能是假货,人和人的关系实在太乱,他至今还没能弄懂。这会儿更是目瞪口呆,齐王殿下的来福小公公,是什么时候与这位两百岁的道长勾搭上的!
要命的是这位道长起先一直沉着脸,架子十足,不予回应,一派勾搭不上的形容,可那来福小胖子实在热情似火,亲得人不忍直视,喂喂……道长你就算招架不住,也不用索性抱起这小胖子热烈回吻罢?
等一等,不是吻,道长是用咬的!
秦骁虎揉揉眼睛,望望天花,实在是理解无能,为什么他才被关了这么几天,这个世界的口味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他觉得自己怎么……好像还是喜欢甜甜糯糯的软妹子啊。
唐糖被纪陶放开,喘了半天,将喉咙口的软木揪走,继续喘道:“道长好生重口味。”
纪陶冷冷睨她一眼:“你不重?”
唐糖两眼一红,控诉道:“你咬我。”
秦骁虎听听这个声音,再听听那个声音,这才豁然明白过来,一时脸红透了,赶紧非礼勿视面壁去,诶,这两个人……口味也实在太重了。
纪陶问:“痛不痛?”
唐糖低头摇了摇,固执道:“你是知道我这条命的,本来你不在了,我压根就不想要的。此番你要我独个跑出去不顾你……你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算了。”
纪陶默默听着,秦骁虎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离另一侧的墙更近了些。
“你本是最懂我的,我从来就是这么个不要命的性子,况且这事情根本就牵扯着我。我一直都这么告诉你的,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一辈子都放不下你。”
这小孩表白起来也不分个场合,纪陶很想要再抱抱她,可想着不能这么由着她不要命,这才拼命忍了。
“你又不是一个人了。”
“可你是一个人,我们母子舍不得抛下你。”
纪陶不语,极想温声安慰两句,又怕惯多了一会儿她真的死都不肯跑,这死心眼的熊孩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唐糖以为不受他待见,泪滴落在地上:“我见着大哥了。”
“我知道,齐王已然派人去了城东。”
纪陶很难得一直不给好脸,唐糖愈发的心虚,喏喏的很可怜:“那就好,那就好。”
他看她这个可怜相,又不好宠,只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