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只怕战冲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不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他。
因为战冲突然被家里人带走,之后的演出都只能暂时叫停,杨正轩给公司的解释是家里有急事,文俊才算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人,没有太多地为难他们,只是说唱片发布的日子快要定档了,在那之前让战冲必须到公司一趟。
可他们等来等去,等到的并不是战冲的回归,而是一纸通知,他们唱片的发行许可证被压了下来,可能会遭遇无限延期。
这个消息让童羽和杨正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且连文俊才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事情给弄成这样,只是听说“上面”有人压着不让他们的唱片发行,甚至连他们和公司的合约都可能会作废。
至于“上面”是谁,并没有准确的答案。
***
在无法联系战冲的第七天,杨正轩和童羽被文俊才约出去谈合约的事情,梁修照常上班,当天回家的时间较早,梁修看见房门开着,还以为那两人在家,可走进去看到的却是意外的人。
客厅的正中站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梁修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可仔细一看,那人穿得也不像是个贼,倒像是保镖。再一看,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披着一条深红色暗花丝巾。她是个非常优雅的女人,即使年华老去,看着依然有着这个年纪的美。她含笑看着梁修,笑容很是和蔼慈祥,但梁修却莫名从那张脸上看到一些不易察觉的狡黠和Yin冷。而且她的气势很强,梁修非常强烈地感觉她的目光给人一种压迫感。
很难形容慈祥和强势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但她就是这样。
梁修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夫人,但他一看,就知道了这是战冲给他提起过的,那个很凶的战家老夫人,战冲的nainai。
梁修再看才发现另外两位室友并没有回家,门锁已经被撬坏了,她和保镖显然已经把他们的屋子给视察了一番,保镖的鞋子在干净的地板上踩出了一地的泥印。梁修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走进屋子关上房门定定地和那位老夫人对视。
“你就是梁修吗?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来,过来坐。”老夫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居然还是很亲切。
梁修忽略掉那个位老年人给自己气势上的压制,镇定地走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开口道:“老夫人,您好,我想您是战冲的nainai吧?”
“是啊,你好。”
“我觉得您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您为什么会撬开我们家的门进来?我想这并不应该是一个文明人应该做的事情。”
老夫人淡定地说:“啊,因为你电话打不通,而我时间有限,只能先进来看看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门锁的钱我会赔给你的。”
“老夫人,我想着不是钱的问题,您怎么也不应该……”
“现在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吗?”老夫人抬手制止了梁修继续开口,又说,“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都很着急,让我直接说重点。”
梁修有些愠怒,咬着牙看着对方。
老夫人很满意自己这种对对方的压制,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做出一副淡然而且悠然自得的神情,缓缓地说:“小冲和他爸在闹别扭,说是绝食了,他爸告诉我说,是因为他爸把他们唱片的发行许可证给扣了下来。但是我了解的情况可不是这样,我想他弄那么大动静,是因为你吧?”
听完这段话梁修的心就揪了起来,战冲果然在受苦,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着急。
老夫人看着梁修的表情突然笑了,然后说:“你也是太年轻了,着急什么?他那么大一个人,少吃一两顿也饿不死,要是这样能让他乖乖的听话,多饿他几顿也没关系。”
梁修的怒火一阵阵地燃烧起来,咬牙道:“老夫人,战冲他是一个人,不是什么定好程序就可以运转的机器,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为什么要事事都听你们的安排?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他明明就是个非常有目标有梦想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的人生自己能够做决定。”
老夫人陡然拔高了音调:“你也才19岁,还是个孩子,你们都少不经事,能做什么决定?你们根本不知道后果,也不知道害怕,仗着年轻就瞎胡闹,出了事情还不是让大人给兜着。你们连明天在哪里落脚都不能决定,凭什么认为能决定自己的人生?长辈要做的,不就是这样,在孩子走到人生岔路的时候,选错方向的时候,及时把他拉回正道,避免他的错误。孩子只需要好好听话就可以避免错误的决定,人生的路都会顺顺利利。你也是,孩子,听我一句劝,我也是为了你好。”
梁修完全能够理解她的思维,在一部分他们那一代人的观念里,一个年轻人,可以庸庸碌碌,只要能听话,就是最大的优点。长辈可以用各种手段压制你的性格,磨平你的棱角——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得反抗,否则就是不孝。
这些老旧腐朽的思想在似乎已经融入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