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一口一口消灭掉。
梁霂去看他的时候,摸摸他的脸:“终于长了点rou,以后要更努力。”
更努力吃?田又田不想理他,默默端着炸鸡回房。
梁霂的伤渐好,每天往他这里跑的殷勤,又恢复到离开之前的状态,不同的只是换了个地点。他俩依然一个做饭,一个捧场,日子过得无比和美。
闲来无事的时候,田又田买来许多通俗的话本传奇,让梁霂捧着,一句一句的给他念。听梁霂一本正经的念出家长里短、三姑六婆的事情,田又田趴在榻上笑的来回打滚,被梁霂凉凉的一瞥,就颇识时务的剥了橘子填一瓣进他嘴里。
有一次忽然想到什么,质问梁霂:“你那个花蝴蝶呢?”
梁霂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花蝴蝶?”
“就是,就是那个穿衣打扮像个女人,走路一扭一扭,说话也是娇里娇气的。”田又田极力形容他见过的那只花蝴蝶,“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他就跟在你身边,还冲我抛了个媚眼。”田又田对此人印象深刻,连细节都记得一丝不差,说到抛媚眼的时候还模仿了一下。
梁霂的脸登时黑了:“他这么对你?”
“他是谁?快说!”田又田穷追不舍的问。
想到当初那个人,梁霂心里也是一股气:“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我没半点关系。”虽然平时说话不到点子上,紧要关头他还是分得清大是大非,面对田又田的质问,立刻表明自己的清白。
“真的?”田又田不太相信。
“真的。”梁霂严肃的点点头,“他是……我的堂叔送来的,我堂叔不愿安分守己,有些其他企图,把他送来既是拉拢也是想监视我,但是我很快把他送回去了。”
关于自己家里的事梁霂从来没有说过,田又田只知道他是梁大人的义子,曾以为他也是个被收养的孤儿。
看出田又田的疑惑,梁霂向他解释:“我家里的事有些复杂,我父母去世后堂叔承袭了原本属于我父亲的爵位,义父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收养了我,我们两家都姓梁。”然后温和的看着他,“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听到最后一句,田又田转转眼珠不去看他,心里却是高兴的。
等田又田收到一次于林送来的银子时,才发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不知不觉他在家里宅了这么久,田又田决定出去晃动一下身体。
这一晃动,晃动出个大事来。
田又田买宅院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院子离孟举人的家这么近,他只听梁霂和于林说过孟举人家的大概位置,买宅院的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感觉合乎他的心意就买下了。哪想到今天一时心情不错出去逛逛就逛出问题来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王芸芸。王芸芸在孟家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之前她频频拒绝孟举人的好意已经惹恼了孟举人,但她犹不知悔改。她过得苦闷,便在心里更加埋怨自己的爹娘兄嫂,如果不是他们贪图富贵,如果不是为了自家兄长的前途,自己也不必受尽委屈和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凑合在一起。
她也恨王安平,当初说好一起私奔,结果转头就另取新妇,看到她如同陌生人一般。她更恨王安平的妻子,如果不是她抢走了王安平,自己也不至于落的这么个下场。
想到目前的处境,连拒绝过她的田又田都心怀怨恨,她宁可牺牲自己的名节也要嫁给他,可那个窝囊废还不是没用,活该他至今连老婆都娶不来。王芸芸不认为田又田现在的成就是他自己闯荡出来的,她坚信田又田还是以前那个毫无可取之处的家伙。
总之,看不上她的人都是没眼光的,可怜她这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粪坑里。在孟家大宅几个月的生活让王芸芸有些崩溃,大户人家规矩很多,无论主人下人个个Jing明成鬼,她以前在乡下玩的那些小聪明还不够孟家的丫鬟看的。她的种种行动都被限制住了,一个月只能出去三五次。
有一次无意中在香料店遇见了陪着妻子买东西的王安平,看到那张年轻的脸,王芸芸的心死灰复燃了。毕竟是深爱过的人,经历了这么多摧残,王安平就像她的救赎。
看着王安平的妻子,王芸芸心里一阵扭曲,凭什么她都可以过得那么好,凭什么自己就要受此屈辱。
而王安平看到许久不见的王芸芸,也是一阵恍惚。王芸芸在城里生活了几个月,穿衣打扮早已不是当年的乡下姑娘,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就连皮肤也更加白皙了。
两个都在心里念着旧情的人就这么背着别人偷偷走到了一起。王芸芸享受着这种快意的报复感,她既能够保持自己的生活水准也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王安平则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他以前能抛弃王芸芸,现在也能不顾自己的妻子。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将近一个月,孟举人终于有所察觉,气得摔了房间里所有东西,可他是个要脸面的人,这种不光彩的事怎能声张,只好把王芸芸关了起来。可是他不清楚和王芸芸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为了钓出那个人,他特意让看管王芸芸的人放松了警惕。
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