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朋友众多,一些外地有头脑的人找到何老爷请他帮忙牵线。何老爷没有告诉别人他已经买下了卤rou的方子,他经营的酒楼都在清远县,那些朋友都是外县人,彼此之间不会干预到对方。
但何老爷谨守与田又田合约上的内容,他的卤rou还不到在酒楼出售的时间,当时约定好是半年,这个半年指的是田又田开店以来半年之内,如今已过去一半时间。
卖卤rou这种事何老爷还看不上,他和田又田交好是看中他这个人,现在有别人想卖rou夹馍,何老爷觉得自己眼光不错,能看中田又田这小子。
田又田也一直在想他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把“好吃rou夹馍”发扬光大。根据他这几个月的观察,古代交通信息不便,沟通也不方便,管理上更不方便,他最终放弃了把“好吃rou夹馍”这个招牌做好做大的想法。
如今清远县已经出现了好几家卖rou夹馍的店铺,不过他们做出来的味道都比不上田又田店里做的,烧饼的技术上也有差距,虽然价格上便宜了一文钱,引来一些顾客,但是吃的习惯的老顾客还是会去“好吃rou夹馍”买。
这也是田又田最初想到的问题,等客流量稳定下来,他大概每天能赚一两银子。
现在既然有人开门见山的找他买rou夹馍的做法,且还都是外县人,田又田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
他给何老爷提出个建议:“我想愿意买rou夹馍做法的外地人不在少数吧,何老爷您神通广大,可否把这些人都召集起来。”
何老爷眯起一双狐狸眼,他大致能猜到田又田的做法,这小子真是狡猾。
“你这是找我给你无偿办事呢。”
“您不会有任何损失。”田又田神秘一笑。
“是吗?”何老爷反问道。
田又田无可奈何,何老爷还真是个jian商,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帮他办这么点事得利的又不止田又田一人,既能让来往的商人看清楚何老爷的本事,何老爷无形中的威信又得到巩固,这都是活招牌啊,居然还向他讨要利息。
“好吧,您知道,我也只在做菜方面略有研究,最近刚琢磨出一道新菜,送给客来酒楼试试水如何?”田又田无偿的出卖他会做的菜,反正他平时经常做给梁霂和店里的伙计吃,他们都很爱吃,客来酒楼这次占便宜了。
何老爷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年轻人别这么谦虚,我可是记得花了一百两银子从你手里买了首曲子,你这小子懂的可不止做菜吧。”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件事还被何老爷扒拉出来,田又田一点都不想再“做”一首曲子:“您不是把府里的乐师解散了?听管家说您也很久没听曲子了。”
从何老爷买曲子到解散乐师,前前后后何府的管家都看在眼里。何管家是个忠心耿耿的管家,他的准则就是一切为何老爷好,以前何老爷沉迷乐曲的时候他作为下人不好规劝,后来何老爷重新回归正途专心打理起生意,他把田又田连带田家祖宗感激了个遍,田又田再次来到何家的时候他对田又田的态度到了和颜悦色的地步。
甚至包括何老爷的夫人对田又田的印象也很好,何老爷痴迷乐曲时,府里养了一堆乐师,何夫人一度认为何老爷转性不喜女人了,幸好后来改邪归正。
何管家给夫人说过田又田的事,夫人连声夸他是个好孩子,还专门拜托何管家给田又田捎口信,大意是“有事来找我,我给你摆平”。
所以何老爷提到乐曲的事田又田心里一直打鼓,万一何老爷一个不正常又迷上乐曲,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何夫人和何管家首先就不会放过他。何管家对人一个好的时候是真好,可他要厌恶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倒霉了,何管家曾欣慰的向他诉说如何把一个看不顺眼的乐师赶出何府,整个过程简直惊心动魄,田又田自问绝不是何管家的对手,他不想被人记恨,何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何老爷不顾田又田的忐忑压低了声音:“还记得那个在我府上行骗的白乐师吗?”
这白乐师就是在何老爷家里骗吃骗喝半年多,在何老爷最需要他的时候离他而去的那位。田又田第一次进城就听到何老爷的手下嘀咕他的不是,对那位胆大的白乐师钦佩不已。不过何老爷又提到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抓到了他要送往官府?
看出田又田的疑问,何老爷悄然说道:“我昨天出去谈生意的时候见到了白音,他跟着一位外地商人,看样子那外地商人似乎对他有……不轨之心。”
田又田愣愣的说:“那他不是倒霉了,您应该……很开心吧?”
“不不,白音他是我见过的在音乐上最有灵气的人,他走了之后我也恨过他,可是昨天一见到他我就想到他在音乐上的才华,他现在这个样子令我很不忍心。”何老爷语气低落的说。
白音就是那位白乐师的全名。
田又田想安慰他,又发现有些不对劲,只好作罢。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下以前的恩怨,其实他当时不声不响的离开说不定是有原因的,也不能全怪他,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