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祈祷:老天,给他个痛快吧,或者让睡觉的那个混蛋快点醒来!
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让梁霂从桌子上爬起来。田又田还没来得及产生喜悦之情,这混蛋看都不看他一眼直直走出了大门。
“你往哪里去啊?这里还有个做了一晚上石像的人等着你来解救呢。”田又田无声的喊。
片刻,梁霂像是突然想到还有他这么个人似的,快速走进来在他身上轻轻一点,田又田解脱了,瘫软在地上,张张嘴巴,半个字音也发不出来。梁霂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回头把他拎起来粗鲁的扔进他房间的床上,动作一呵而成,非常迅速,转身就走了。
他一定要给梁霂扎小人,这是田又田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田又田醒来的时候有些纳闷,天怎么还是黑漆漆的,他梦见自己被点住xue道冻了一夜,这个梦可逼真了,他在梦里渡过了很长时间,那种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感觉令他毕生难忘。
他抬了抬胳膊,还好不是真的,不对,这种浑身酸疼没有力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他想起早上梁霂给他解开了xue道,又把他送回房间,就算这样也不能抵消他犯下的错,绝不会原谅他。
他从早上睡到晚上,天都黑了,挣扎着爬起来,他的身体被定住一整夜没动,白天又睡了一天,现在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一步一挪到门口,门从外面被打开,险险擦住他的脸。
于林端着一碗粥在门外,看到他奇怪的站姿脸色复杂,踌躇半晌进门把粥放在桌子上:“老板,我熬了小米粥,你趁热喝吧。”
看到分外熟悉的碗,田又田碎尸万段了它的心都有,纠结的看着碗上的图案,他的确是有点饿了,喝还是不喝?
于林见田又田目光灼灼的盯着碗,连忙说道:“老板,你千万别想不开,这种事很正常的,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田又田听了他的话感觉十分古怪,他那么悲惨的历史被他家伙计看到了?还给不给他留点面子了。
还有这种事很正常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的人点xue是种传统?人人都会的技能?两人一起玩耍时互相点xue是友好的表示吗?这种高端的生活技能田又田无法接受。
不过他家伙计就是善解人意,还给他熬粥,还知道看他的脸色来安慰他,这么一比较梁霂这个蹭他饭吃的混蛋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田又田的肚子适时响起来,于林趁机把粥端给他,田又田接过粥一口气喝完,粥熬得不错,火候掌握的刚刚好,看来这个月于林的奖金可以再加点。
“老板,别着急,我熬了一锅呢,还有馒头和菜,你慢点吃。”于林把馒头和小菜端到田又田面前,接过他手里的碗,拿去又盛了一碗粥。
田又田用筷子点着盘里的青菜,翻来翻去:“怎么没有rou呢?老板我现在急需补充体力,你就给我炒青菜吃啊。”
“不行,不能吃rou,吃rou对身体不好。”于林急忙打断老板的话,力图消除他这个念头,不能放任老板这种任性的想法。
“不能……吃rou?”田又田愕然道。仔细想了想,这和虚不受补大概是一样的道理,他昨晚冻了一晚上,身体吃不消,今天一天也没吃东西,突然吃rou恐怕肠胃受不了,于林连这一点都替他想到了,真是个贴心的小伙计,顺口夸赞他一句:“嗯,你想的很周到。”
于林默默地想,能不周到吗,都是他的错,昨晚他不该替老板买酒的。
今天早上亲眼看到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从老板房间里出来,酒后乱什么的他真的不能说出来啊,没见老板提都不愿提一个字吗。
第十九章
由于田又田睡了一天,没有卤rou,店里的生意也没办法开张,损失了将近二两银子,田又田心疼的无以复加,吃晚饭的途中对于林念叨了不下十次“我那无缘得见的二两银子啊”。
于林比他还愧疚,觉得自己学艺不Jing,不能为老板分忧,老板不在店都没法开下去了。于林心思简单,没有田又田那么多花花肠子,当即提出要学习卤rou。他也知道这是老板的绝活,不能白白学习了去,就要拜田又田为师,并保证以后永远跟着田又田。
田又田听了差点没岔气,教个卤rou方法还这么郑重的拜师,眼见于林焚香洗手恭恭敬敬倒了茶,就差给他跪下磕头见礼了,田又田走过去接下他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你这是早有预谋啊,店里什么时候有的香炉,你平时衣服上多少都会有油渍,今天怎么这么干净,是不是我睡了一天你就偷偷准备了一天?”
于林被他识破,两手抠着衣服,不好意思的裂开嘴笑:“我早看出来了,老板你年纪小玩心重,店里的活计都没什么意思,现在店里生意好,你再多招个人当徒弟也行。”
田又田纳闷:“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玩心重的?我没做什么不合乎常理的事吧。”田又田反思自己的行为,他成熟的内在被人说是玩心重,伙计,你的奖金还想不想要了。
于林掰着指头给他算:“今天你睡了一天没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