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名医过来,沈焱情况很危险,看起来恐怖的伤口并不致命,可他关了一夜,失血过多早已昏厥,闻晴事先联系血库,将沈焱需要的血型调取来,先给他输血供给细胞活动能量,等一切就绪,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沈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曾经,闻晴很讨厌这个人,屈夏既是有名的纨绔,仗着寇刃坏事做尽,偏偏总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闻晴甚至觉得,屈夏既在以这种方法博寇刃关注,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从哪天起,那个Yin险狡诈、纨绔跋扈的屈夏既消失了。
她从出生起就跟医学打交道,甚至决定将生命献给医学事业,而能在医学上有所重大突破,更是闻晴梦寐以求的梦想,给屈夏既检查时,她看见了奇迹,那几乎意味着人类生命上将有世界性的突破。
可惜寇刃似乎不怎么喜欢屈夏既,对这个孩子也是忽冷忽热,闻晴甚至想,如果寇刃不愿意,她将跟沈焱一起承担抚养孩子的责任。
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沈焱第二天才醒,全身痛的厉害,仿佛骨头都拆掉重新组装了一遍,脑袋蚁噬般的疼痛仍隐隐作祟,他拿手指揉着太阳xue,等疼痛缓解,才有时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回生二回熟,沈焱瞅着床对面高科技的Jing密仪器,用脚趾也能猜到自己在哪,与此同时,那些Yin霾痛苦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沈焱表现的很冷静,他甚至认真的理清每一条线索,只在触及某段禁忌时,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托寇刃的福,那段他以前怎么也想不起的回忆,现在分毫不差的全想起来了!
他尝试着翻身,一股尖锐的痛感立刻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沈焱咬牙躺回床上,再抬头就看见闻晴拿着输ye瓶进来,见自己苏醒就一脸愉悦的表情。
“……”沈焱不知该说什么好,闻晴总能见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
很显然,闻晴误会了,她将沈焱这个窘迫的表情理解为失望,顿了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都这样你还想他呢!放心吧,寇刃还算有良心,昨晚守了你一夜,刚刚才有事离开,你要早点醒就能见到他了。”
“……”想到寇刃在这守了一晚,沈焱突然觉得反胃,“能别提他吗?”
闻晴不置可否,径直到床边给沈焱换了瓶ye,又关切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认真给沈焱做过全面检查,腹中宝宝暂时没有大问题,不过这样的事再有一次,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还没出世的小宝宝。
“还好,就是动一下就疼。”
“不疼就怪了,哪有你那样自残的,把好好的身体都割成什么样了,真能狠得下心。”
沈焱呵呵附和,“那是,这种事除了我没人敢做。”
闻晴冷哼一声,“因为你是脑残。”
“……”
沈焱需要足够的休息,闻晴也不多言,检查完情况就准备离开,走到门边突然想起:“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闻晴不提还好,一提沈焱肚子就直闹腾,“我想喝山药乌鸡汤,你让泰漫给我送来吧。”
“这个好,这个好。”闻晴直点头,山药乌鸡汤,既能安胎又有营养。
“还有……”沈焱犹豫着,他不确定闻晴的立场,“我醒来的事情,能不能暂时对寇刃保密?”
没想到,闻晴答应的很爽快,“我也觉得,就该让他多着急一下,免得动不动就动手,你放心,我就说你需要休息,绝不让他靠近你。”
“……谢谢。”
泰漫的鸡汤送的很快,还顺便附赠泰式哭腔表演,沈焱喝着鸡汤、吃着山药填肚子,饥肠辘辘硬是把来势汹汹的反胃感压了下去,等大口吃完,他才将注意力集中在泰漫身上,一边回味鸡汤的味道,一边苦笑,“我还没死,你一个劲哭什么。”
“呜呜,老爷,你快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那时全身都是血,看起来好吓人,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沈焱头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泰漫语塞。
“别哭了,我的伤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不过这次也真险,差点就死在那里面了。”沈焱脸上写满悲伤,他一边叹气,一边认真打量泰漫的表情。
“呜呜——”
“真搞不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哭哭啼啼的!”沈焱揉了揉太阳xue,强迫自己压制住不耐烦,尽量表现的无助、友好,“泰漫,我问你个问题,要是有天寇刃要杀我,你会不会救我?”
泰漫惊得忘了哭,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不会的!首长不会杀老爷的,您可是他干爹啊!”哪有爹杀自己儿子的。
“我是说假如。”沈焱强调。
泰漫愣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处事简单,想的自然也不多,在对寇刃的忠诚与老爷的性命间,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我一定会救老爷的!”
沈焱怔了怔,然后笑了,“泰漫,你对我真好,谢谢你,除了你恐怕没人会为我跟寇刃作对,真是的,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