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染指。
喜好果真是······与常人不同。
\"我们也要走吗?\"维纳感到那种名为不舍的感情在心底发酵增长,而且很快就密密麻麻地缠满了心脏。
而奥兰多则是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心情:\"那两个人离开之后,就不能在某个和他们有所联系的空间有具象化的可以被察觉的联系了。\"
维纳无奈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但是很快又察觉到了什么:\"等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要走的?\"
奥兰多怂了怂肩膀,用动作表达了他不屑于回答的决心。
在他们两人说话之间,达芙妮已经快步迎了上来,楼梯被踩踏得蹬蹬作响,而维纳只觉得眼前一花,这位有着馨香气息的母亲便搂住了维纳:\"真舍不得你,好不容易才见你们一次,我这个不通人情的儿子也就罢了,小维纳这么好骗又这么容易冲动,真是好想让你们多呆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之后一定要回来玩儿啊,要带着孙子一块儿回来······\"
维纳僵硬着任她搂抱,心里却在挣扎着咆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有孙子之类的为什么听着这么奇怪!\"
好在达芙妮并没有听到维纳的心声,她转过身去看着奥兰多,而后者终于在她殷切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奥兰多僵硬地扯着嘴角后退两步,努力地露-出一个非公式化的笑容,甚至对达芙妮张开了双臂:\"过来吧。\"
于是达芙妮欢呼着如蝴蝶般扑进了他的怀里,零星的几条银丝似乎被这种喜悦给涂抹上了墨黑的色泽,整个人看上去都年轻了不知几岁。
维纳在一旁摸摸鼻子,视线已经飘到了楼下,古斯塔和莫兰已经走近了蜂窝飞艇,古斯塔不费吹灰之力地坐进了主驾舱,而莫兰则是摇摇晃晃地攀着飞艇的边缘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爬上去,不过古斯塔确实是没什么耐心,伸手就将他直接扯到了副驾室里。
远远看着,维纳的肩膀都替莫兰感到了一阵阵的疼痛。
好在莫兰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他抱着肩膀锁进了座椅,从维纳这里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瑟缩的发丝在椅背上蹭来蹭去,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一股大力忽然袭来,莫兰感觉头皮一痛,他已经被人按着脑袋压在了某个坚硬的肌rou群上。
古斯塔狠狠吐出一口烟,烟圈在眼前飘荡了一会儿就散去了。
维纳忍不住笑出声来,古斯塔远远地对他们挥了挥烟卷,烟雾在空中划出了个\"BYE\",莫兰也挣扎着想向维纳他们告别,却被古斯塔的巨掌给牢牢压在了原处。
蜂窝飞艇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很快就在天空中消失不见了。
而直到他们两人也同样坐进了飞艇,维纳仍感到这发生着的一幕幕如同梦幻般在他眼前飘过,让他眼花缭乱,对这来去的速度和画面表达出了难以言喻的无奈之意。
\"在你的脑海里,我们应该摆上两米长的酒席,挂上三米长的横幅,然后捧上大约六十壶的青甘酒--抱歉,这个六十是估算后的数值,因为古斯塔的酒量和心情有关。除此之外,还应该用飞禽走兽的rou体之躯所烹制出的化合物和酒Jing发酵后的产物共同作用于你的脑干神经,让你拥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样就可以冲淡离别时的化学反应,是这样么?\"
维纳飞速地提取了他这番话中的重点词句,然后忙不迭地点头:\"没错。\"
于是奥兰多很快就给他盖棺定论了:\"可笑。\"
\"哪里可笑了?\"
奥兰多斜斜瞟了他一眼,然后给飞艇转换了方向:\"以下的解释我会尽量用你们的语言来让你理解--今后这样的事会经常发生,我们可能随时会搬家,可能随时会改头换面地到另一个地方定居,可能会因为某个不可控的胚胎而焦头烂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这是最简单也是最轻松的能让你抽离开这个让你难以理解的现状的方法。\"
不知为何,维纳感到自己把握住了成功的钥匙,他弹弹领子上不存在的土,头顶上的几根呆毛即使没有摩丝的打理,也依旧高高翘了起来。
他好整以暇地撇过脸去,眼底的笑意掩也掩不住:\"如果我真的想抽离——你会答应我吗?\"
奥兰多马上感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这让他的眉峰恶狠狠地挑了起来:\"——想都别想。\"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心情,蜂窝飞艇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风驰电掣地向远方行去。
只剩远远一个光点。
有如星辰。
淹没在成千上万的芒彩辉尘里,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