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魏,再再都是他毕生心结与耻辱。此番被床上一个无力抵挡的男人呵斥,又遇金环阻隔,情热如遭当头冷水泼过,眨眼间窜上的是无名怒焰!
“好、好!好个尖牙利齿的飞骑校尉!”
“哼,既知‘飞骑’之名,只会暗地折辱,不敢应战之懦夫,怎能不败於大魏?”乔云飞一言既然正中见血,便不可能轻易放过,心中暗自祈求上苍,口中益发锋芒强硬。
淳维一口气憋在胸口,明知此乃激将之法,却又按捺不下。眼前的男子虽被自己肆意玩弄,却一声不吭,既不挣扎也不求饶,锐气,反而更盛!那星眸中的鄙夷轻蔑,如同一枚冷箭直直扎过来,直扎得淳维恨不能重重那手指尚未抽出的小xue、狠狠将这高傲不驯的男子蹂躏一番,直至他哭泣求饶!
想到要折服这如鹰般的男子,淳维心念百转千回,必从武力上压得他心服口服,然後再肆意亵玩,方能解心头之恨。於是他开口道:“陪你玩玩无妨!我便要让你收回这般言谈,老老实实地跪地求饶!”
21 胜负(小rou)
重重帐布,将一片宽阔的红土围成了一间四四方方的露天斗场;奔跑的马儿扬起滚滚尘土,马上竟有两名赤裸著上身的男子紧紧缠搅,一名苍白,一名赤红。
一块块隆起的筋rou上,青筋毕显,无声地弹动。
两把相格的刀剑快速缠绕出一抹光影之花,白瘦的男子一个偏头,手中剑锋已直直逼指对方咽喉!
男子嘴角勾起,轻声一句:“我赢了。”
久居高位、屡战屡胜的淳维几乎不敢置信,他愣怔看著寸许距离前,笑得云淡风轻又一派傲然的男子,刹那间心中闪过的念头竟然不是愤怒、胜负与名誉,而是不可思议的赞誉!
恍惚一瞬,才发现这男人清明的双眼此刻正牢牢盯著他,仿佛在俯视他的失败及内心不可控制的赞誉,一股恼羞化作滔滔怒火立刻涌上男人的心头──回味方才一刻,大意纵容对方扑上自己的马儿,在近身搏击中敌不过对方的灵巧敏捷,就注定了败负!
想到此处,淳维忽而一个呼哨,胯下腾云立时人立起来,猝不及防地男子瞬间大睁双眼,抓紧他的衣襟,手中剑还顽固地妄想控制局势;赤色男子一个後仰,宝剑落空的同时翻滚下马、摆脱控制。灵性十足、驾驭多年的宝马如未曾驯服的野马般蹦躂起来;倒跨於其上的乔云飞应对不及、一个翻滚跌落尘土。
再抬首,形势已然逆转!
“现在是,你输了。”淳维的弯刀直逼其鼻,扳回一城後才觉惺惺相惜:“你,不错。跟著我,你要什麽有什麽。”
直临刀锋的男子巍然不惧,嘲讽似的弯弯嘴角:“吾不与敌谋志。”
淳维眼角一转,也不再逼,道:“此番我们各有胜负,淳维生平少见敌手,对将军身手佩服之极。请将军随我入帐中休息,容我款待一番。”
本以为会再遭逼迫的乔云飞心中一闪,随即想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不再逼迫羞辱自己,那便随遇而安罢。跟著淳维进入帐中。
不多时,一桌酒菜已治好,淳维更召来不少昔日与乔云飞对阵过的将领、部首一齐用膳。其弟塔卡更是妙语连珠,席上你来我往更是一片欢声笑语,似乎是打定主意想要怀柔招揽。
乔云飞问道:“随我一同来的部属……”
淳维笑道:“好说好说,现下他们都好生生的留住在各个帐中接受款待,必不会受一点儿刑责。”也不提将人带来面见,也不提放人之事。
转眼塔卡又岔开了话题弹起女人、酒和马匹,各个将领更是轮番前来敬酒,俱是笑融融钦佩欢迎的模样,仿佛乔云飞正是他们期盼已久的故友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席散,乔云飞正随侍从安排去别的帐篷,坐於席间的淳维忽而一声问询:“将军可有姊妹?”
乔云飞转过头来,微微摇头一副愣怔模样:“没有……”
“……”淳维似乎神思不属,再也不发一言。
傍晚时分,独自休憩於帐篷内的男子已坐立难安。美酒佳肴好言相待、气力尽失:他完完全全地被软禁及孤立起来。帐内的侍女寸步不离,几次想要见到随从、斥退女子的要求,都被无视。
直至淳维终於姗姗来迟,这才发现男人早已满面通红,似是坐立难安。
“乔将军可有何不适?”
“……既为阶下囚,乔某又有何可说?只是这女子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帐,到底是何居心!”
淳维这才发现,此人竟一改白日间的傲然宁定,分明是有些气急败坏之迹。
“何出此言?此侍女照顾乔将军饮食起居,原当不得什麽。若是将军愿意,甚至可纳为暖床之用。”
“乔某出身贫寒,不惯他人随身。还请单於让她离开,乔某才好安寝!”淳维抬眼望去,只见这男子低低垂著头,红霞盖颈、双眼如蒙雾含露,似有什麽焦急之事。
察言观色之间,心念陡然一转,淳维转而笑道:“是我多此一举了。沫儿,你就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