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自由,近在眼前,可他竟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去品尝那味道!原来一生竟如此可笑,逃脱了一辈子的双身人的恶咒,竟然还是紧紧缠绕著他年轻而短暂的一生,犹如轮回一般又回到终点!
他……不甘心!
难道就以一个说不出口的宫廷禁脔的身份,了却此一生?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混杂著下体的血与痛,不断搅拌著他的灵rou,撕裂他的三魂六魄。
他痛苦的挣扎著,却不知道自己仍旧在坚持些什麽?也许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这样可笑、可悲、可怜,早该放弃、早该放弃了……
迷糊之中,天已微亮。
乔云飞恍恍惚惚地张开眼,床前竟跪著一个须发半白的男子。待到视线慢慢清晰,心中一恸──那竟然是原本比他年轻数岁的熙帝!斑斑点点的银白掺杂在黑发之中,那人神色间的苦痛,哪怕是世上最悲的嚎哭也无法倾诉!
果真是孽缘……竟然到如今仍如此执著……
这一瞬,乔云飞仿觉是自己妖孽的双身子驯化了他、魔化了他,甚至预料到在自己过身之後,这人将如何地永坠阿鼻地狱日日受苦!
昨夜的恨意与复仇的惬意稍解,乔云飞只觉放下了什麽一般轻松:
活下来、为自己活下来,我不想就这样悲惨地死去!
也许这一年生死之差,刹那的求生之年,第二日,乔云飞终於渡过了难产之劫,产下了一对儿双胞男婴,一名永翔,一名永翊。
李熙果然信守承诺,立时发了若妃亡故的消息,又特特派人请回他父母双亲,私下举行了仪式将第一子乔永翔过给乔家承袭香火。
另一方面,李熙又著人仔细谨慎地安排、小心周到地伺候,让乔云飞秘密在宫中休养了足足了两月有余,安稳地度过月内之期,助他休养生息、调理身心。
等到能够脱身,乔云飞也立刻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京城。
百十日过後,乔云飞再回边塞……
只是,李熙的影卫们却从未走失他的行踪。
虽未限制自己的行动,却著实是一件令他恼火之事。
忍得久了,心情好时他便当这群人不存在;心情差时,便不由自主要发些火来,以这些无辜听命之人撒气。
然而无论他如何气恼,那人却也从未妥协。只是明里暗里,派些人关注著他的行踪,就如同离别之时,那人幽幽无尽的视线,仿佛锁住他整个背影一般──如影随形、难以摆脱。
到如今,更是有一件难言之隐,却非得依仗这些暗卫,更让乔云飞恼恨莫名……
神思回转,乔云飞终於叹了口气,慢慢伸手拿出那箱笼中的物件。
却原来,拿出支一见就知其Jing致贵重的粗大男形。
他慢慢咬牙蹙眉,一脸羞耻又无奈地将那物取出,慢慢动作起来。
……不一时,呻yin已压抑不住,自紧咬的唇瓣间溢出。
帐外的寒十九不失时机地说出一声:“可以了……”
那一声声音仿佛不是寒十九发出的,却仿若李熙便在近前一般!
“啊哈~~~”一声柔软得带著拐弯的轻轻叹息,带著无与lun比的解脱与羞涩,与此同时溢了出来。
盏茶过後,这边厢寒十九见乔云飞心情安定些许,便又自动自发地将烧热的水打了一盆,将帕子润得刚刚好,躬身低头地端到室内床前。
早已软瘫得无一丝力气的乔云飞,缓缓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颈脖,甚至撩开衣衫擦了擦光洁如羊脂玉的胸膛。两颗红豆随著擦拭一摇一摆,一些白痕擦干了又慢慢渗出。
擦了不多时,乔云飞将帕子扔给十九,道:“你出去吧!”
十九躬身而退。
04 初ru
待到十九慢慢退出,床上的乔云飞这才放松了身子,慢慢倚靠在枕榻之上,却不入睡,只是就著榻前小几上的一杯水酒,自斟自酌、犹似养神。
思绪不由得飘到了数月之前。
却说当日若妃难产,那来自南苗的产婆王氏,立了大功。众人以剪子切开会Yin,又以产钳助产,终於让胎儿顺利生出,乔云飞竟然也死里逃生、得保一命。
外间散出若妃已逝的消息,连葬礼亦隆重行之,然而陪葬帝陵的却是空空一副衣冠,真正的乔云飞,却还在後宫内将养著。
原来熙帝重誓之下承诺放他离宫自去,唤起乔云飞一丝生机,煎熬过生产之劫後,李熙便顺势发了若妃的丧讯,以示绝无反悔之意。
然而乔云飞此刻卧床不起,月内三十日更不宜出房,只好强忍著一颗躁动的心,於封了宫的合欢宫内秘密将养。而李熙虽知放他离宫势在必行,却也是抱著不舍之心,拖过一日算一日……
那时节,乔云飞度过厄难之後,也未知睡了多久。只知道时而疼痛时而昏沈,浮浮沈沈之间,终有一日能张开双眼,唤一声“水”。这才见熙帝小心翼翼一左一右两手托抱著两个锦绣长包裹,一脸兴奋的站立床前──原来李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