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客厅假装听歌,耳机音量调到最小,支棱着耳朵听那边简右他们叽叽喳喳的动静。
他这时候就突然羡慕简右了,装傻充愣,能胡乱抱着宋谨……
4fun的新宿舍是海程地产名下的Jing品复式公寓,四室两厅一厨三卫的格局,宽阔敞亮,单梯入户的保密性也很强,还专门给黄嗣设计出一间简易创作室,铺上隔音材料,编曲设备到位,乐器摆满半间屋子。
简左推门进去就挪不开眼睛,这次这声队长叫的心服口服,“队长,这些你都会啊?”
“嗯,”黄嗣点点头,“不过常用的就是吉他和钢琴,别的不算很熟练。”
简左特羡慕,“我乐器完全不行……以后能教我弹琴吗?”
黄嗣还惦记着简右那茬儿,“行,但是我只教你一个人。”
简左含含糊糊答应了,简右和黄嗣不对盘的那短时间,兄弟俩就互换衣服去找黄嗣上课,黄嗣当时还纳闷这人为啥同样的问题打绊子,‘简左’全赖健忘。
这都是后话。
火锅上桌,几个人热气腾腾地吃了一顿,满屋子蹿着调料味儿,再加上喝了点酒,很容易就聊开了,压根不用宋谨Cao心。
宋谨由着他们吹牛打屁,偶尔跟着碰一杯,他喝酒上脸,眼珠子都烧得水汪汪的,笑起来眯缝着眼、手撑下巴,懒懒散散的。
从头到位就交代了一句正式的话,“甭管私底下你们怎么玩闹,但只要有粉丝有镜头,你们就不是个人,而是团队,明白吗?”
几个人纷纷点头,他们都不是入行一两年的新人,对这种竞争龃龉的事儿见多了,就像T.D那样的,哪怕红极一时,屡屡爆出的队内不和也是死xue,绝对要不得。
吃过饭宋谨没留,想让大家趁着没行程尽快熟悉一下,一只脚都迈出门槛了,又被黄嗣给叫住。
宋谨受宠若惊,这位爷刚才从头到尾都没跟他说一句话啊,“怎么了?”
“叫代驾吧,喝酒了别开车。”
宋谨喝得脑子有点儿晕,脱口而出,“没事儿,有人接我。”
“……”黄嗣看着他,嘴巴里那口酸气儿倒过来倒过去,想问问那是不是你对象,偏偏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绷着脸拍上了门。
宋谨摸摸门把手,“嗯……声还挺脆。”
喝醉了哪儿凸拧哪儿的毛病一点儿没改。
等上车了还想抢Cao纵杆,刑厉坤大手罩住他愣是没拉动,眼睛咕噜着就踅摸上了旁边的另一根‘杆’。
后面那一辆车哔哔哔地狂摁喇叭,交警呢交警呢,前面那位醉驾了吧?
这车都他妈快开出S型了!
周润那个选秀冠军拿得晃悠,后期又因为违约换东家,选秀优胜选手出席的几次大型活动,他都没露脸,粉丝的猜忌就更厉害了。
这段时间周润没出现,是被韩晟派到了某个山区旮旯做义工,替一帮豁着门牙的留守儿童上音乐课,这人穿得笔挺干净、头发烫了个时髦的微卷,戴着满手的克罗心指环,给大伙弹吉他教流行歌曲。
班主任老师站在旁边一脸看不惯,这些情情爱爱的啥玩意儿?不是教坏小孩儿么?
有一个男孩儿特别直率,抹着大鼻涕说,“哥哥,你的戒指真好看,能给我一个吗?”
周润嘴角的笑僵了一秒,迅速就扒拉下来递过去,“那这个送你当礼物,以后要好好学习。”
小孩儿还没接呢,就被老师拽过来噼里啪啦地一顿胖揍,这地方教育观念落后,体罚是正经手段,反正都是一个村沾亲带故的,也不怕娃家里说啥。
那小孩儿哭得嗷嗷的,“表姨、表姨我不敢了,我不要了呜呜呜……”
周润慢悠悠地戴好了那个昂贵的戒指,劝也懒得劝,闲闲地拨了两下吉他,看摄像还举着机子跟拍,蹙眉说,“别拍了,等会儿重来一趟……吵得要命。”
做义工去什么聋哑学校、孤儿院不是挺好吗?非让他来这种穷乡僻壤受罪。
这人还没有正式加入T.D,就已经拿T.D的标准去衡量自个儿的待遇了,典型的眼高手低。
新闻滚动播出好几轮,卡住黄金档的宣传,周润的名声洗白不少,重新走入公众视线。
这档口又爆出了‘疑似T.D新成员’的照片,有跟卓奇他们一桌吃饭的,有在T.D专用练习室练舞的,统一捂着鸭舌帽口罩遮掩身份,T.D第一组合的名气还在,很快就被粉丝和娱记拱上头条。
头条连爆三天,天临才召开发布会,宣布周润成为T.D成员,组合在下个月推出新单曲。
这事儿的确给一路跌绿的T.D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转移了廖雅言退队和郑耀打榜失败的负面影响,但周润本身也是个背债的,有人骂他鸠占鹊巢,有人骂他名不副实。
几乎一搬进宿舍就被孤立了。
这三个人一个礼拜跟他说的话,远没有炒新闻跟镜头那几个小时说的多。
当年的廖雅言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