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狠,林轶的资金链越紧,就越容易出现纰漏。
刑厉坤单手拎起来一摞七八个快餐盒,还专门加了两道宋谨和小白龙爱吃的,跟宋谨聊天的时候眉心舒展,不由自主地嘴角带笑。
宋谨大松一口气,瘫在沙发上晃脚,“没想到我等屁民,还有共谋国夹大事的机会。”
刑厉坤直接给他逗乐了,还能臭贫,看来心情不错。
半年以前,宋谨还顶着鸟窝头、裹着黄绿色的军大衣蜗居在便利店一隅,见天来回点数货架,算计收银台那点三五毛的破帐,想着晚上怎么打扫韩晟的剩饭,心里念叨的全是那些咂摸不出多少滋味儿的鸡毛蒜皮。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帮着刑厉坤运转海程娱乐,曾经被韩晟努力掩盖的才能重新熠熠生辉,男人一旦事业顺利,自信心也跟着噌噌噌往上涨,脊背挺直、西装利落,走起路都带风。
同样都是名为‘爱情’,一个人要毁了他,一个人却成就他。
宋谨一颗心被捂得暖热砰动,憋着一股子劲儿,海程娱乐不光是他们俩的事业,也是他能送给刑厉坤的最好的礼物。
他要让这个人再无对手。
宋谨半躺在那儿和刑厉坤讲电话,小白龙进屋就酸溜溜地瞅着,看他嫂子面色含春,滋润得不得了……怎么人家俩这么顺风顺水,搁他和刘昭身上就七灾八难的呢?
小白龙蹲到墙角,寂寞地抱着他那棵平安树,想昭昭。
想了一会儿,他没忍住,给刘昭打电话,按前几天的经验应该是关机,没想到这次居然通了!
小白龙紧张得一秃噜,直接抠下来一块儿树皮,手指头打哆嗦,屏息听着那边的彩铃,刘昭恶趣味换得那首儿歌——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唐三藏……
只要您少爷愿意接电话,我做牛做马、驮着您爸爸都可以啊!
小白龙胡子拉碴地憋着一泡泪,激动地,听到电话接通,嗓子都跑音了,“喂!!”
“……”那边叮叮咣咣一阵响,又跑又喘的。
“是昭昭吗?”小白龙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喉结滚动,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身体好了吗?”
“刘昭!你小子!”刘卫国在那边大吼,指挥手底下的人,“快!把门砸开!!”
他一个不防备,这孩子就偷摸从阳台翻进他书房偷手机,三层楼摔下去真要出大事儿,刘昭从小晕高,就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为了一个瘪三小混混,命都不要了!
刘昭拼命抵着门,捧着手机被挤得狠狠撞到墙上,又疼又委屈,还有晕高之后大脑紧张犯疼的难受,“皮皮虾,我爸说你害怕了,你跑了,是真的吗?……你混球!!你个烂皮皮虾,你跑什么跑,呜呜呜……你混蛋你……”
小白龙一颗心要被碾碎了,拼命锤地,眼珠子血红,“昭昭,我混蛋!可、可我要你啊!”
刘昭吸溜鼻子,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又是一阵响动,电话断了,关机,再也打不通。
“昭昭!!”小白龙吼着哭着,把宋谨都给招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宋谨捏着小白龙的肩,问刑厉坤,“这……要不你劝劝?”
刑厉坤坐进车里,点上一根烟,眯着眼慢悠悠地敲方向盘,“怎么着,猫尿都滴上了?以前谁跟我说的,老爷们流血流汗不流泪。”
小白龙哭得脸都糊住了,“坤哥……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行,我得去找昭昭!我憋不住了,我等不了了!!”
刑厉坤琢磨琢磨,要是不偷人,也没必要安排得那么细致,混进去见一面应该不成问题,“哎,会拧水管子吗?”
小白龙哭咧着嘴,“缺德了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修水管。”
刑厉坤哼笑,“我让你修你老丈人家的水管。”
小白龙一怔,“啊?什么意思?我怎么修啊?”
“我说能修就能修。”刑厉坤给小白龙报了个号码,让他联系人,“你见面过过瘾就成,人迟早是你的,别跟刘卫国把事情闹大。”
现在他手里多了筹码,有蔺严出面应对刘卫国,两家就并成一条线了,刘卫国再不待见小白龙,阻力也小了很多,没必要非得按照最坏的法子搞私奔,生生把刘昭的后路给断了。
“好!”小白龙拼命点头,他不聪明,猜不透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他信他坤哥,他不闹,保证不让他坤哥难做,只要能见刘昭一面,确认刘昭全全乎乎的,他就知足了!
宋谨进屋摸了一管药膏交给小白龙,“这个你给刘昭带过去,比外面卖的好使。”
这药膏方子是夏董赏脸给的,万花丛中过想要不伤身,没点儿特殊手段可不行,头天抹一小时消肿,半天就能下地走路,没伤也可以当养护,里面掺了不少金贵东西呢。
小白龙拿着还没明白,一双大眼珠子直愣愣盯着宋谨,表情纯洁,反而弄得宋谨不好意思了。
“……就那儿用,那个地方。”宋谨咳嗽着,含含糊糊地说。
小白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