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扬全程搂着樊季,这姿势把握得很好,兄弟之间勾肩搭背的感觉并不突兀。
“叔叔,你心里总有个最偏爱的人是吧?”
樊季几乎是倒吸一口气,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装着那个人的帐篷。
齐扬就这样,话说出来就能在人心里一砸一个坑,他纵有偏爱,却已经说不出口。
齐扬搂着他的手收紧:“不过你还是喜欢我的,这就行了。”
樊季心里针扎针扎的,他抬头看齐扬漂亮的脸,直想伸手去摸摸,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原本一场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游戏,玩儿到现在无力收场。
林成念上了田清明又怎样?郑阳就算真有了孩子又如何?他们生来含着金汤匙,自带为所欲为的属性,本就没有道理为了他一个又老又穷的男的刻意去做什么。
齐扬跟来打酱油的樊季不一样,作为枪支提供国的总工他是真忙,这会儿一个通讯就给叫走了,临走他拍了拍樊季屁股:“叔叔,想多了也没用,认命吧。”
认命吧,也真他妈矫情,原来梦里都是坐拥绝色夜夜不空,现如今美梦成真反倒患得患失,樊季笑了一下往自己以为的自己的营地走。
非常不幸我们的樊主任是个路痴,天生的方向感极差,也就是在京城一亩三分地儿能分出个东南西北,这在南美大地上基本就废了。他走了十多分钟,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需要帮助吗?”爽朗的、相当标准的中文传进樊季耳朵里,简直天籁之音。
那是一个标准的金发碧眼,穿着猎人配发的统一迷彩,踏着战靴扎着头巾,看不出国籍、军籍和军衔,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笑。
樊季犹豫了一下问他:“请问你懂中文?”
外国人耸耸肩,湛蓝的眼睛像一眼望不到头儿的海,他微笑着点头:“美人儿是哪个国家的我就懂哪个国家的语言。”
这是一种超越了国际的臭不要脸,玩味的语气配上一身戎装和满脸邪气,对樊季来讲实在算不上美好,侵略性太强。他皱皱眉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径直往明明不对的方向走。
“上帝,你迷路了对不对?”外国人夸张地说:“中国的营地可不是这方向的,你确定真的不需要热情地帮助吗?”
樊季觉得自己小人了,可能外国佬儿原本就那德行,而他却是也需要赶紧找回自己的营房里。于是他点点头:“我确实迷路了,如果你认识,麻烦指给我回中国营地的方向。”
外国人吹着口哨:“这很简单,只是需要交换条件,我叫兰德尔,你的名字?”
“樊。”
“樊?哈哈哈哈,你真是个不老实的坏男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全名?我是个中国通。”叫兰德尔的外国男人显然不那么好糊弄,死皮赖脸地问樊季名字。
“兰德尔也只是你的姓氏吧?我们彼此彼此。”樊季反唇相讥,更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了,他打算调头走,被一只大手抓了胳膊。
“我们扯平,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我带你去中国人的地盘。”兰德尔一挑眉毛放开樊季就一个跨步就走在他前边儿。
樊季跟着他,从身后审视着,心里挺感慨的,外国人都是吃大粪长大的可能,他的几个崽子在黄种人里就是高大威猛了,眼前这个甚至比现在最结实的林成忆还要壮一圈儿,肩膀宽得什么似的,恐怕比云野个头儿还猛。他不禁有点儿担心,听说猎人不但训练还要演习和实战,林成忆要是碰上这样的对手,挺不好对付的吧。
神游间樊季就放松了警惕,在路过半封闭的破旧炮楼的时候被前边儿的兰德尔以疾风骤雨一样的快的动作粗暴地卷进去抵在墙角。
这个外国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直接低头试图去亲樊季的脖子,被樊季玩儿命似的避开,樊季也管不了这傻逼能不能听懂博大Jing深地中国式骂街,劈头盖脸就招呼:“Cao!你他妈滚,臭傻逼。”
兰德尔看着他,蓝眼睛不光有好奇还有着国际通用版本的情欲,他毫不费力地钳制着这个看起来非常美味的中国男人,声音变得危险而诱惑:“宝贝儿,你骂得可真难听。早就告诉你我是个中国通。”说着,他攥起樊季两只手左右分开压在墙面上:“尤其喜欢中国男人,你这样的最能让我勃起,樊....”
樊季连挣扎都做不到,浑身上下被制住,眼睁睁看着兰德尔的大腿挤进他的腿间,樊季心里拔凉拔凉的,想着林二在浴房跟他说的话:这营地里随便一人都能像我今天这样...像我这样一只手就给你拉进一个地儿,狠狠地Cao你。
“我有男朋友,同样在猎人。”樊季做着无畏地挣扎,试图唤醒一头被性欲冲昏了头脑的外国野兽。
“我不在乎,樊,我们这行儿闭上眼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们只遵循欲望,让我带你上天堂....”兰德尔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嘴唇已经贴上樊季的脖子,带着烫人的温度。
“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俩人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开,石头子儿、墙皮和